“堂兄!”孝柔郡主被戳中心事,玉容浮上红晕,但同时也不再坚持,拉玉无言走了。挽陈收回视线,和玉思缘登上马车前去查访下一家铺子。回想起玉思缘话里有话,她饶有兴趣:“方才王爷为何说郡主自己想去?”玉思缘微微一笑道:“雪酿这丫头爱慕比她大八岁的明锡阁主人,隔三差五地跑,就差把远寿王府也搬去。”“明锡阁主?”自建立以来,明锡阁三年之间名扬帝京食肆酒馆,一跃成为世家宴请菜肴之首选。然而它的真正主人从未正式露面,明面上只有管事打点阁内诸务,神秘得很。“嗯,”玉思缘应道,“明锡阁主人的身份在朝堂不算秘辛,是任职太仓的太女少保,汝鄢锐。”又一个太女阵营的人。挽陈心知这中间牵扯势力太多,情形复杂,不是自己该管的事,遂岔开话题。马蹄哒哒哒地走了少顷,停在糖坊铺子口。糖坊作为玉台名下最大的产业,在朱雀大街上颇为显眼。铺面有五丈余宽,赭红色牌匾上用行楷书以“糖坊”二字,笔走龙蛇,极尽飘逸。不同于香粉铺里的脂粉味道,糖坊隐隐有丝丝甜香缭绕,似乎还夹杂些许热气,勾得人食指大动。坊主收到康乐王和侧妃要来视察的消息,早先便并店里所有的十多个手下跪于糖坊外候着。“草民给王爷、夫人请安。”玉思缘甫一下车就听见一片请安声。他抬手示意免礼,遂携挽陈进糖坊。嘱咐了坊主去拿账册副本,他侧首温柔地看向挽陈:“阿陈,你看看可有想吃的饴糖?我们带回去。”挽陈回望他,摇摇头道:“玉台什么都不缺,王爷不必如此劳心费力。”说话间坊主已拿了账册副本来,谄笑着双手奉上:“请王爷、夫人过目。”“嗯。”玉思缘淡淡应了一声,接过账册略略翻过眼,随手往后交给子鱼,又向坊主道,“副本先交与本王一阵子,待核对完毕后再行送来。”坊主忙垂首躬身:“草民惶恐。”玉思缘微笑,伸手揽过挽陈往糖坊外去。坊主定定地站在铺子口送马车远去,眼神幽深。玉台的铺子说多也不算多,宵禁之前,挽陈和玉思缘总算走完了所有店面。次日,兰室。挽陈伏案桌前,将从各铺掌柜处收来的账本认真核对。玉思缘则在一旁习练丹青,时而垂首描摹,时而抬眸看她。案上燃着檀香,丝丝绕绕的烟雾从香炉孔洞里摇晃直上,而挽陈侧脸在烟里朦胧可见。青丝被白玉簪简单地绾个发髻,矮榻上发尾蜿蜒如溪,要流进他心里去。挽陈静谧时的美只有自己能欣赏到,玉思缘思及于此心情大好。“王爷,你来。”挽陈眉头一锁,招呼他到身边来,把书往他的方向推过去,手指账本上的一处:“为何明锡阁与糖坊生意往来如此密切?”“这不妥?”玉思缘眼睫如蝶翅般颤动一次,目露疑惑。挽陈温声道:“明锡阁地处南街。南街点心铺远多于朱雀大街,若要订茶点,大可选择更近的铺面。”她最初接手玉台内务之际,因王府属下十几个铺子开设位置较为分散,曾要求子鱼呈一份帝京各街道详解,对沿街的酒楼食肆有过了解。“唔,此言有理。”玉思缘被提醒到了,抿抿嘴角却没再说什么,盯着那张西凉进贡的印花地毯不动,只能被看到圆碌碌的头顶。他神色不对。“王爷,”挽陈微顿,察觉有异试探出声,“你怎么了?”长叹传达着沉重的悲恸,玉思缘抽了抽鼻子,身子一侧,顺势靠上她的肩头。挽陈怔愣。她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肩膀酸涩难耐,玉思缘方坐正,双手胡乱在脸上抹一把,眼角通红的像只小白兔。挽陈不忍,手掌覆上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玉思缘在心上人面前勉强凑出一个不成形的笑,声线有些发抖:“偶尔我会羡慕策少傅,皇姐那样看重她。”“大越尊贵的皇太女殿下,与我一同长大的亲姐姐,欲除我而后快。”明锡阁说到此处,他不知为何反而平静下来,抬眸看挽陈:“阿陈可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见?”挽陈颔首,担忧地看进他的眼睛。“那次我遭遇刺杀,情急之下躲进你的房间。”玉思缘笑笑,接着道,“父皇责令尉迟廷尉调查此事,但至今仍未有任何线索。”“尉迟大人当然不会查出什么,因为要杀我的是太女,而尉迟大人是远寿王的人,远寿王又是太女的师父。”“四年,”他声线颤了颤,喉头上下滑动,瞳光微闪,“自从军营归来,我的好皇姐只用了四年,就在朝堂上基本架空了父皇,这四年还算上了她走访民间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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