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之后,他大踏步走进去,上了几个台阶,将手中公文包递给旁边其中一个护工,发现房门大开,他没有推直接进去,蹲身换鞋时,听到在十米远的那个沙发上传出一道清澈的熟悉声音。“嗯?这么快就结局了!”丁琛将平板中的电影关掉了。他叹完气,还有些意犹未尽,本打算再找一个,手机在这时恰好打过来,他没看屏幕直接接通,另一只手还在平板上翻开其他电影。“喂?”“有事我想了解下。”手机开着免提,此刻在客厅中幽幽传出来。丁琛听出是白天的秦新明,于是将手机换到较为熟练的右手,耳朵凑近手机,问道:“嗯,什么?”“还有别的照片吗?”“没。”“行吧,麻烦你了。”“哦没事。”手机挂断,丁琛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他眼眸被平板的光亮给添出些细微色彩,指尖却动了动,没意识的在空中说道:“居然查这么快吗?”秦新明未免也太称职了。这才多久,他居然隐隐猜到那张照片的男人是圈子中流传的枫叶晚,不然就不会亲自打来电话跟自己再次讨要照片,看来,人是找对了。“他是谁?”一道磁性中含着点愠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丁琛手掌僵硬起来,他缓慢转头,与手掌靠在沙发靠垫上、眼眸垂下、露出泛着冷意的下颚骨、睁着翻搅戾气神色眸子的南宫与对视上。空气仿佛飞过几只乌鸦。丁琛的思绪一下子断开,好像有什么本来牵连的丝线被锋利的刀给豁然剪断似的,他的手指颤动着把平板给按灭,唇瓣也一时减少血色。他都听到了什么?不,自己也没说什么误会的话。丁琛几乎只在半分钟内把心虚给收好,他嫌弃的眯着眼扫着对方,而后站起身坐到旁边沙发上,兜里揣着顺手拿走的手机,抬起下巴道:“我的一个朋友,倒是你,走路没声,是打算把什么稀泥泼我脸上吗?!一回来就找我事,真要是觉得生活没滋没味就重回幼儿园玩木马,好不好?”说罢,他还稍微往南宫羽身后瞥去,没看到,才更加嫌弃的收回视线,脑袋不再看对方。南宫羽眉角跳了跳,嗓子干哑,按照平常性子他性格肯定早爆炸了。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暂时按耐下去,大长腿一迈同样坐到沙发上。丁琛已经随手打开桌上的遥控器,他视线投放在前方六米远的液体电视上,没投什么眼光,只唇瓣苛责的随口道:“我不想跟你一块吃饭。”“他是谁?你在查谁?”南宫羽把他所有的话都漠视掉,他此刻只想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朋友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丁琛不耐烦的将遥控器扔到桌子上,回道。南宫羽将眼神全凝视在丁琛脸上,由于下午的烦躁,他面上就像被打搅瞌睡的猛虎似的,俊俏被压下三分,只透出油然而生的凶巴巴,配合上抿紧的薄唇,一起透露出随时会翻脸的戾气来。“手机。”他这般说道。丁琛可不怕他,甚至于说,他甚至敢正视对方。举个例子,如果此刻的南宫羽没有还手之力,他绝对会把拳头敲到对方身上,直把对方打的七窍冒血从此没有还手之力,他才会罢休。“又要,你间接性失忆了?”丁琛扬着讥讽的笑,指尖快速划过手机,打开备忘录中关于保镖的备注,并上下晃了晃。“乔墨。”南宫羽突然来了句。“不要让我知道你在了解‘晚晚’,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他眼眸爆发出两簇悦动的小火苗,身板明明在沙发上坐着,气势却狠狠把丁琛比到泥地里去。丁琛还在深想。后悔?!他会让自己怎么后悔,让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不配,甚至于关禁闭,家暴,或者说直接以离婚这种话语来责怪、吓唬、威胁、惩罚吗?!正好收集证据,他才不怕呢。丁琛正要回怼,却觉得南宫羽看自己视线未免太灼热,灼热到仿佛在深深注视什么似的,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茅色顿开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是这样。南宫羽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要看自己反应,以证明他确实在调查枫叶晚,他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仅仅只说几句话,就差点让自己入套。也是,怎么说的都建公司了,哪能没能耐呢。这样的话,关于‘谁会去调查他’、‘你是不是有妄想症,觉得我对他心怀不轨呢’、‘怎么个后悔法,我倒真的想试试’这几种回答就都不能说,引申一下,什么回答才最不露破绽呢。现在不能让南宫羽查到秦新明的行动轨迹,不然依自己这种无依无靠的样子,是护不住他的。如果颠倒对方命运轨迹,哪怕他只是书中人物,丁琛也绝对会良心不安的,因为依对方所拥有的才能,是不能默默无闻做个小角色的。他就该发光发热,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迟早回回家,总不能走时都心怀不安的情绪吧。丁琛一边发散思维,一边从嘴里脱口而出,“脑子有坑请去治,左拐三百米有良师,若怕治不好而不去,只怕此生再难相遇,赔不起呀,赔、不、起。”等说完后,他才真正的回过神来。“那个,我好像,说了段相声?!哈哈哈哈,不是跟你说的,你别介意啊。”丁琛赶紧将手机放下,他两只手一块左右摇摆,一看就是在说笑,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却打消了南宫羽的顾忌。“乔墨,你疯了。”南宫羽木着自己面颊,冷冷的说道。“”丁琛的选择是,重新将视线投到前方的电视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让我走吧,你这样真的让我没法呼吸,求你了,放手。”电视音效格外夸张,南宫羽深受折磨,他在格外正经与对方谈话,对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能直接气死他,既然谈话不管用,那就来点干脆的。“哐当——”再次新换的木桌又被踹飞了。落地的那一刻,丁琛赶紧抓着手机拍照,那‘咔嚓’、‘咔嚓’的手机声响比电视更加折磨人,南宫羽再也忍不住,一把从沙发上赫然站起来。“手机给我。”他不再装了,他终究露出了暴戾的面孔。丁琛原本踩着的拖鞋由于抬脚而落下,他躲到沙发里头将手机塞进沙发缝隙里,随后抄起个枕头生气的对他说道:“你过来啊,过来试试!”渣攻,得让你尝尝棉花溅脸的滋味。丁琛将枕头的拉链扯开,他半蹲着身子,后背挨着沙发靠垫,胳膊举起,眸子虎视眈眈的。南宫羽抬脚就将靠在一块的沙发踹开,他力气很大,压力小的那块沙发直接滑走些距离,趁着这个功夫,他蹲身想去抓丁琛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往他将手机塞进沙发的那道缝隙中伸去。“滚!”丁琛脚蹬着他,却没有蹬到胸膛,反而踩到软乎乎的东西,紧接着,一股奇怪的湿润流了下来。他胳膊已经给力的砸到对方头顶,伴随着软嫩砸碎的棉花一大堆飞泄出来,南宫羽也成功抓住这个作妖的手腕,他使劲一推压到丁琛另一条胳膊并拢起来,而他的手掌已经摸到手机外壳。“你走开!”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场面才清晰起来。杂乱白绒从南宫羽头顶渐落到地上,丁琛挣扎着吹飞掉面上遮挡物后,才成功看清楚此时局面。他脚踩到的是南宫羽的那张俊脸。而所谓的湿润是——被自己踢出来的鼻血。丁琛简直骄傲到想大笑,当然他也是这么做了,在不停的胸膛起伏时,他用笑出泪花的眸子凝视着南宫羽,话语中透出恣意道:“南宫羽,看看你那张脸吧,流鼻血了哦,你从出生都没被人踩过脸吧,很好,今天我有幸由你做了‘擦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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