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门前,贺之漾垂头等在树荫下,又不甘心的试探着转了一圈,却全无所获。
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受控制的为乔岳担忧。
科举在大鸣朝,是朝廷上下都关注的大事,考官们在开考前都要禁足,以保证题目不外泄。
这么严防死守,却出了一个据说手上有考题,还明目张胆躲过搜身的考生
也不知陛下心里会如何想?乔家真的会因此万劫不复?
贺之漾心思纷乱,他觉得此事只有一人的供词,不足为信,他也知晓乔岳向来跋扈狠辣,定然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无论再怎么说服自己,贺之漾还是不知不自觉地站在这儿张望半晌,过了半个时辰,仍然没看到有人出来,才皱皱眉头,闷着心事回家了。
科举一事在朝廷上沸沸扬扬,贺家父兄自然也知晓,此事有关太子,又和锦衣卫有关,二人向来谨慎,皆默契的没有提起。
谁知回到家,却遇上贺之漾扑上来打探消息。
二人如临大敌,压低声音道:案子具体情形如何我们也无从知晓,只是你别再去掺和乔家的事儿,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凑上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这回侥幸逃过,日后也是心惊胆战
贺之漾没探到消息,又被这些话弄得心里极为不自在,闷闷的嗯了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天色暗下来,书房上悬挂的灯笼被侍女挑亮,烛火下,两个相偎而笑的男子清晰的浮现在灯笼上。
贺之漾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的上元,乔岳和他一道归家的场景。
他轻轻抚上灯笼,半晌后披衣走到院中,遥遥眺望隔着一条胡同的乔府。
月色朦胧,他能清晰看到乔家的灯已经尽数熄了,昔日热闹喧嚣的乔府此时格外寂静,放在以往,此时都还是灯火通明。
乔岳此时,在干何事呢?
贺之漾思索半晌,迷迷糊糊的回房睡下,心里却忐忑不安。
时而梦到乔家倾覆,众人哄笑的模样,时而梦到乔岳踩着滑板沉默离去,自己如何呼唤,他也未回头的场景
一觉醒来,贺之漾怅然若失,说来好笑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还真不知晓自己会如此担忧乔家的安危。
诏狱里,吴德心思烦乱的踱步,他被关了几日,愈发看清了诏狱的暗无天日。时时听着耳边的惨叫连连,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心理崩溃,他早已等得不耐烦,黎霄却始终没出现。
吴德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忐忑,按照原本和黎霄的约定,他只要吐出乔家,就万事大吉等着拿钱走人即可。
他心里有了底,一被审问,自然就松了口说自己和乔岳是同党,不管是选题还是入场,皆是在乔岳的帮助下进行的。
只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状纸也写了,也画押了,但眼下看守并未放松,反而愈发虎视眈眈。
而黎霄径直拿走了他的状纸,却从未再露面过。
吴德正犯嘀咕,忽觉得面前一片阴影袭来,他抬起头,却不由得一怔。
凑着诏狱阴晴不定的烛火,他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冷戾年轻的男人,双眸如星长眉入鬓,身上的气质却如寒潭般难以让人亲近。
吴德和他对视,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突。
乔岳目光锐利,语气在暗夜中听起来很淡:你是吴德?听说我给你透了题?还专门把你放入考场?
此言一出,吴德立刻知晓面前站的是乔岳,他平日里知晓乔岳的名声,但当时和黎霄在一起勾结陷害,并未深想此事的可怖,如今却有种和阎王耍心思的后怕,想起自己做的事儿,整个人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
心里胆怯,嘴上却硬气了片刻:哼!状纸上都有,我已经写好了供词,你又何必来问我。
半晌,站在牢门外的挺拔身影并未有所动作,正当吴德犹豫不决时,忽然听到暗夜中传来一声低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给你撑腰的人,也不敢对我这么自大。
吴德一滞,他知晓如今锦衣卫里乔家独大,和黎家联手去诬陷乔岳,其实根本算不上明智之举。
只是他当时穷得落魄,也没想太多,随口答应后就被拉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又谈何容易?
他冷哼着,装作强硬的样子道:我的供词已经写好了,谁问我都是这么一句话!我知道千户您位高权重,这地方也是您说了算,但您总不能强迫我改供词啊!
他知晓乔岳来找他,八成是看到了自己的供词,心下有鬼,还要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吴德额头已经滚下冷汗。
乔岳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黑暗里登时出现几个如鬼魅般在暗夜行走的身影。
把他带出来。乔岳漆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盯住吴德:好好说话他不听,那只能用些别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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