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讯的不过是许家人的消息。
心里的戾气蓦然被尽数激起,乔岳凶巴巴的沉了脸,冷声冷气道:还能如何?进了诏狱,只求速死吧!
对,他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锦衣卫,这般语气方才配了他。
贺之漾被这语气中的恶意激得立在原地,半晌才又惊又怒道:乔岳,昨日是谁说许姨定然无事!你揽下的事,难道要反悔?
昨日乔岳信誓旦旦的说许家人定然无事,贺之漾估摸这点小案子,顶多是乔岳一句话,也许当天都能把人放了。
谁知眼巴巴等了一早上,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乔岳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为何昨日偏要放出豪言,这不是明摆着要耽搁许姨的性命么!
乔岳翻身上马,冷道:你今日来,只是为了说此事?
贺之漾握拳:一清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昨晚一夜未合眼入眠,你觉得这是小事么?
这话一出口,乔岳心头登时涌上酸意委屈。
他也一夜没睡啊!!
方才匆匆出门,连向来粗糙的守卫都看出他神色不适,晓得满脸关怀问一句昨夜是不是没歇好
可贺之漾怎么看不出呢?
他眼里只有旁人是睡是醒,却从未仔细端详过自己。
乔岳握住鞭柄,冷道:哼!他一夜没睡,你倒是知晓的清楚!
贺之漾的确没仔细看乔岳的神色,他一心都扑在了许家的事上,急道:岳哥,此事真不能玩笑,一清家里只剩了他母亲一人,若许姨在诏狱出了事,一清又该多伤心
乔岳坐在马上,冷漠如昔:死在诏狱的人多了,京城的可怜人亦不少,难道乔某还要一一去替他们揩眼泪不成?
谁喜谁悲,谁哭谁笑,和他有何关系?
说罢,扬鞭要走。
贺之漾急了,不管不顾跑到他马前,抬头倔强道:可许家手握地契,本就是锦衣卫误抓了人,一桩小事而已,为何你们还死咬着不放?难道锦衣卫都是不遵律法,是非颠倒之人吗!
乔岳在马背上冷冷俯视贺之漾,少年的眸色清澈不减,似乎世间善恶恩怨都清晰得非此即彼。
可世事哪儿有如此简单?
乔岳侧过头,心里涌起燥意。
他明明已说服了自己,贺之漾却跑来扰乱他心绪。
是非容易分辨,但捍卫和坚守却并不容易。
贺之漾可以轻而易举的来指责自己,可若他真的去帮了许家,岂不是违抗父命,和锦衣卫为敌。
帮了许家,反而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日后要付出代价的,也许就是他们乔家。
恼怒,无力,疲倦,激起他对国子监埋在心底的敌对,乔岳抬眸,嗤笑道:你左一句是非右一句律法,怎么不去刑部衙门啊?何必站在锦衣卫门前卑躬屈膝!?再说你我非亲非故,你本不该来找我。
这话倒像是说与他自己听。
没错,无亲无故,他又何必为此事费神。
此话一出,贺之漾的面孔瞬间黯淡下去。他怔怔抬头,望着高坐马背的乔岳。
正如初见那日,他冷戾疏离,一眼望去,便知绝非良善之辈。
寒风拂过,贺之漾衣角飘起,他如坠冰窟般全身发冷。
来之前,他从未想过乔岳会对他说出这番话。
转念一想,嘴角浮现苦笑,或者,这才是他原本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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