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安起床已是日头高照。
她洗漱出门,正清道长和早饭已在院中等她多时。
一看到她出来,师傅便道:“昨日你去了丞相府许久,回来用了晚膳后又倒头便睡,师傅都来不及问你丞相说了些什么。”
林安一边吃着饭,一边口齿不清:“能说什么,不就是提携我的事。”
正清道长心中也稍稍有数那王从景是什么人,便叹气道:“师傅知晓你想靠自己的军功升迁,但师傅忧心你,不得已做出这等事情。”
而林安便听出师傅口中的忐忑难安,悠悠喝了一盏茶水:“师傅就是忧心太多了,本该是武当山上每日念道的道人。不如过两日便回武当山吧?”
正清道长给了她一个爆栗,道:“你何时去西北,我就何时回武当。”
林安吃饱了趴在石桌上嘟喃:“大约明日就启程回西北了。”
听到此话,正清叹气,摸着她的脑袋很是怜爱:“本是女儿家,怎就喜欢这打打杀杀的事情。”
“哎呀。”林安撒娇,“女儿家就不能冲锋陷阵啦,这都是世俗人的偏见,师傅怎么也这样想。”
“小没良心的。”正清没好气道,“师傅要是真的是这样想,你还能拿着风吟剑下武当山?”
林安嘻嘻笑,不答这话了。
用完早膳后同师傅出了门,见识了西北不曾见过的京城繁华,又买了一些小玩意儿,打算带回西北解解常日里的闷。
第二日在尚书府门口与何尚书一家人告别,算是圆了此行。然后便和师傅优哉游哉往驿站走,打算去取留在驿站的马。
正清道长言语中不乏对林安的忧心,只道:“武当山以往从未有人想要入仕,如今你想做扬名立万的将军,师傅虽想帮你,然心有余力不足,只盼你此行建功立业,身体康健罢了。”
林安有记忆起便是在武当山,又被师傅与知晓她女子身的大师兄万般宠爱,心里自然对正清道长与武当感激万分,但她心中有别的想法,只道:“师傅,这人来世上一遭,不追名,便要被遗忘。徒儿只是想史书长留。更何况徒儿在山上努力习得武艺,又通读史书兵法,所以您就别担心了,我定会身披金甲,骑着高头大马回武当的。”
正清被她这狂言逗笑,也不说挫气的话,只是笑道:“那师傅便等着你金甲在身,名誉满天下的那一日。”
说着,便到了驿站,林安行礼:“是。”又问道:
“师傅打算如何回武当?”
正清哈哈大笑,拂着银白的胡须道:“难不成只有你有坐骑?”说着,跟同她一块儿进驿站,林安便看到了她高头大马的旁边一头驴儿正优哉游哉地吃着草,尾巴时不时扫过背上的鞍。
林安忍俊不禁:“师傅竟然将驴儿带出来了。”
正清摇头晃脑:“驴儿悠哉,适合师傅这个老人家。”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惊得旁人目光频频。
笑完之后,二人便牵着自个儿的驴和马,一前一后地出了城门。枣马脚程快,虽是二人一同上背,但林安很快便沿着官道一骑绝尘。只余下正清在原地将她背影左右寻望,直到林安再无半分踪迹。
…
几日后,林安回到了西北大营。
时值开春,西北也不像之前那般寸草不生,地上直直冒出绿色的芽尖尖,翠嫩无比,后山上亦是旧树冒新芽,一片嫩绿,喜人不已。
林安一回到营帐中,便与正在擦拭红缨枪的白敬亭两目相对,她疑惑道:“今日不用上城墙巡看?”
白敬亭将手中的红缨枪包起来,道:“今日不是我。”
林安笑,提着行囊到床铺上边道:“我从京城买了好东西回来,今晚与你小酌两杯。”说着,她从包裹中提出两瓶古井贡,远远将一瓶扔给他。
白敬亭一手接住,看了两眼瓶身,便同她道:“你这酒不错,也来得及时。”
林安瞅了他几眼,他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但今日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低落。
只是刨根问底并非林安作风,只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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