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撑着伞干什么!” “啊……既然您问了,”白云间推了推眼镜,“隔着老远,看见您口水喷溅,不想被波及,只好撑一把伞。” “好啊,好啊,”郑仙鸿被气绿了脸,“黄河远,白云间,你们两颗班级毒瘤……你们班,就自生自灭吧!我是不会管了!” 郑仙鸿愤愤地出门,把门甩得震天响 过了几秒,班级里爆发出巨大的掌声。 白云间收伞抖了抖,问黄河远:“要不要一起去洗把脸?” 黄河远抽了一张面巾纸擦脸,嫌弃道:“去。” “等一下。”文委站起来,眼睛有点红,“上次排方阵的事,要不要就原方案,男生穿裙子,女生穿西装吧?口号,我们也不改!” “文委,你不怕亮瞎领导了?” “我想明白了,方阵表演不该哄领导开心,”文委笑,“我们开心才最重要!管他呢,来啊,快活呀,反正辉哥也不在!愿意女装的男同学,把你们的手举起来!” 顾海宇率先举手,猛男扭动,“阿弥陀佛,贫僧期待很久了。” 黄河远咬了咬牙也举起了手,“本王。” “我也来吧,反正找女朋友也没希望了。” “曹尼玛燃起来了,穿就穿呗,人不骚包枉少年!” “但是……”一个理智人弱弱发言,“是标新立异没错,但看起来也很群魔乱舞吧。像泰国某些地方最便宜的人妖表演。” “……” “……” “不用担心,有我在必然炫酷。”黄河远大手一挥,“这世上没有本王装不成的逼!” 装逼的代价很沉痛。到了晚上,全班男同学齐聚504,一个个只穿着内裤在门口排着队,引得别班男同学频频侧目。 “你们……来504干嘛?”他们问。 “我们在等脱毛膏。” “……” “哎哟,真的有这么丝滑吗?”寝室里传出迷之荡漾的声音,“老子的腿,摸起来好滑啊,像我女盆友的腿。” “醒醒,你哪来的女朋友。” 那男生又听见了另一个男人沉痛的声音,“再见了,我的腿毛,我的胸毛……我为班级冲过锋,我为班级除过毛……!” 这是什么操作!?好奇的男生端着脸盆快快逃走,生怕跑慢了,也被抓着把腿毛剃光光! 运动会那一天,天气明媚,嘹亮的运动员进行曲在蓝天之下盘旋,顾校长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学生迈着矫健的步伐,朝气蓬勃地从主席台前走过。 有的班级中规中矩,以饱满的姿态对着主席台喊出口号,有的班级颇为可爱,全体穿上皮卡丘玩偶服,一人摔倒,全班遭殃,在主席台前摔成一团,有的班级穿着汉服,对着领导吟诗一首,虽然什么都听不清,但气氛很到位。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二21班的全体同学……”主持人报幕声微微一顿,“他们精神抖擞,特立独行,他们是天空最耀眼的星辰,是最绚烂的烟火。世界在变,奇变偶不变;尖端放电,火花闪电在手边;十年寒窗,归来仍是……骚年!来吧,快活吧,谁的青春不荒唐,这就是永远的21班!”主持人念完,真情实感地被尬到,摸了摸额头的汗,看向21班的方阵。 主持人骇然大惊:“……!”怎么回事,彩排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21班全体学生手里都拿着一张雪白的面具,打头那一排男生,身材高大健美,几乎都超过了一米八。 然而,他们都穿了及膝小短裙!!! 虽然穿了上衣,但是为什么要在胸口剪一个爱心特意露出胸肌啊! 主持人偏头看向了领导,领导一个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直愣愣地看着21班的学生在讲台前停了下来。 顾校长捂住了心口,愣愣地看着他亲侄子站在下面,骚里骚气地朝他一笑。 顾校长:“……” “酸脱羟基醇脱氢!二一班来干垃圾!”口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领导们齐齐战略后仰。 话音未落,一阵极其魔性的音乐响起,“vocalpercsiononawholenotherlevel……” 穿着短裙的女装大佬和穿着西装的男装大佬皆戴上了雪白的面具,排好队形,做出了比音乐更加魔性的舞蹈动作。 “这什么……”主持人小声问旁边的女伴,他知道她是21班的文艺委员,今天这一幕绝对少不了她的暗箱操作! “黑帮摇……”女伴保持微笑,朝着操场上狂喜的jo厨努了努嘴,“懂的都懂,不懂的人就像领导一样。” 主持人:“……” 气氛逐渐变得哲学和焦灼起来,领导纷纷停止了思考。此后每一届运动会,他们都会想起被这漫长的一分钟支配的恐惧! 一曲终了,领导们六神无主,满脸痴愚地鼓了鼓掌,穿着西装的女孩子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圆的球。 “再见!!!”学生们气壮山河地喊。 顾校长:“……”明年可别再见了。 话音未落,女生们整齐划一地把圆球往地上一掷,下一秒浓烟升起,将人的身影完全掩盖。待眼前的烟雾散去,21班的学生已经跑到一百米开外了。 “老顾啊……你这学校有点前卫啊。”旁边的领导说。 “哈哈哈……”顾校长无言尬笑。 “这是宣扬反对性别歧视吧?” “对对对对……”顾校长连连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振了振,低头一看,是严辉发来的消息,“校长,车堵路上了,我们班方阵走完了吗?” 顾校长:“刚走完。” “好的。” 顾校长:“……你降压药带了吗?” 严辉:“为什么这么问?” “算了,你来就知道了。” 严辉赶到操场时,开幕式进入尾声,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项目广播体操大赛了。 运动会的广播体操队列和平时的不一样,严辉从高一的队列往高二走,走到19班前,脚步一顿。 等等,那群穿着裙子精神抖擞地做跳跃运动的男生是他们班的吗?! 除了站在最前面的白云间和黄河远勉强能看,后面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要不……还是明天再回来吧。严辉默默往后退,试图假装自己从来没出现。 “辉哥。”偏偏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身后传来白云间的声音。 恰好,广播操音乐放完,黄河远的声音穿透耳膜,“卧槽,是严辉!” 黄河远喊得就和抓小偷一样嘹亮,大半个班都听见了,严辉硬着头皮回头,装模作样地教训道:“我不在,你们在乱搞什么!” “严辉!”黄河远才不管严辉生没生气,含着眼泪跑过来,抱着严辉蹦了蹦,“你还知道回来!呜哇!” 严辉:“……” “我想死你了!” “没想到啊……”严辉拍了拍黄河远的头,“你居然会想我。” “我们都很想你。”几个孩子红了眼眶,挤了挤黄河远,“黄桑,让让,我们也想抱。” 顾海宇丧心病狂地提出:“我们抬着辉哥阿鲁巴吧!” “柱子,哪里有柱子?”黄河远激动,“找根粗点的!” 整个操场最粗的柱子就是国旗旗杆,上面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严辉连声阻止,“你们可不能对着国旗旗杆阿鲁巴啊!” 恰好此时广播开始疏散学生,狂喜如狒狒的男同学们纷纷上前,抱起严辉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哟呼!” 严辉:“啊啊啊啊啊啊!” 黄河远拿出手机,拍下了严辉惊恐的颜艺脸,嘎嘎直乐。肩膀被拍了一下,只见白云间把他手机递了过来,画面上是被抛起来的严辉,以及他的傻笑,当然还能看见他强迫穆临星用阴影粉画出来的胸肌。 “白云间,删了!”黄河远咆哮,“这不是本王最酷的侧脸!” 白云间把手机塞进口袋,淡笑道:“不删,远哥早期裙装照片,我要在你婚礼上放。” 黄河远:“……!”追风少年黄河远 黄河远想象中的运动会:青春飞扬!热血沸腾!大家满地乱跑,在绿草地和暗红色的跑道上尽情挥洒汗水! 然而实际上的运动会:大家被安排在观众席上不准乱走,阳光直射观众席,大家要么撑着伞写作业,要么拿外套盖着头,蔫了吧唧地坐着,只有轮到运动员时,才能短暂地出去沸腾一番。 黄河远狂傲归狂傲,但其实内心充满了b数,他知道长跑能要了他的命,明智地报了一百米短跑,以及跳远和跳高。 “马上就要轮到我了!”黄河远伸出脚,拍拍白云间,“你看我的新跑鞋。” 黄河远的鞋亮眼至极,红黑相辅,一尘不染。 白云间推了推眼镜,“不错。” 黄河远拉开外套拉链,露出里面的黑色的运动内心,骄傲道:“你再看本王的衣服!” “很好。”白云间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捧场机器,“非常帅。” 黄河远也觉得自己帅炸了,从包里掏出一个单反来,“等我跑的时候,你记得给我拍,好好拍,不要敷衍,将本王勃发的英姿永远定格在照片里。” 单反机身不大,只是镜头又长又粗,仿佛一尊大炮,看起来非常专业。 “……我用手机行吗?”白云间问。 “不行,你没看严辉坐在最前面啊,”黄河远噘嘴,“你用手机偷拍,就无法精准捕捉我的精彩镜头了。你等会儿拿着单反和我一起下去,近距离拍我。” 白云间并不是摄影爱好者,而且对于他来说,单反的价格并不值得买来研究,所以…… “好吧,”白云间拿过相机,变换角度研究了几下,“你把说明书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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