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桥张口结舌,无奈只好说了实话,&ldo;我在学校里接触了一个姑娘,只是条件不成熟,就没跟你们说。&rdo;
叶子默马上问道:&ldo;学校里接触的?那对方是老师?也有职位?&rdo;
叶子桥斟酌言词答道:&ldo;她姑姑是学校里的老师。&rdo;
&ldo;她本人呢?&rdo;叶子默追问。
叶子桥避无可避,只好说:&ldo;她本人没有职位,在家里做点手勾花。&rdo;
叶奶奶叹息了,&ldo;老四,你娶个没职位的,以后怎么过日子?&rdo;
叶子桥支唔说:&ldo;我工资以后会增长的,她做手勾花,也有一点收入。&rdo;
叶子默一下拍桌子了,&ldo;老四,你脑子糊掉了吗?穷日子没过怕是吗?没条件挑个有职位的,那叫没办法,有条件挑个有职位的,你不挑,你在想什么?&rdo;
叶奶奶也帮腔说:&ldo;老四啊,手勾花那点收入,还不如家里养头猪。到时过了门,那是净等着你养。再生下孩子来,一家子开销,不是小数,你算过吗?现在你在学校里教书,老婆也不能娶来放这破房子,总要在学校周近租一间房子去住,那也是一笔付出。&rdo;
叶奶奶喘口气,继续说:&ldo;等以后你们三兄弟分家,也不能光让老三养我,你也得养我是不是?再有这些年你读书的费用,你大哥是帮忙出了一点,其它不是你三哥东省西省拼凑出来给你的?你回头也得报答一下你三哥是不是?至少明素明朗以后读书的费用,你得帮忙出一些是不是?&rdo;
&ldo;你要是娶了没职位的姑娘,自己养家还养不过来,哪有空顾我们?&rdo;
叶奶奶说着说着,抹起眼泪来,&ldo;这些年全家过着苦日子,却不敢短了你的学费,你是这样报答我们的?&rdo;
叶子桥慌了,摆手说:&ldo;妈,我没想过不报答,我一直有想着的。&rdo;
叶奶奶眼泪还在涌出来,&ldo;你要娶一个没职位的姑娘,到时你想报答,那也是有心无力,我吃了一辈子苦,没想到老了还要吃苦,也是作孽。&rdo;
&ldo;妈,别这样说。&rdo;叶子桥也难受了,低下头说:&ldo;现在改革开放,一切会好起来的,以后就……&rdo;
&ldo;我们不要空谈以后,我们谈的是现在。&rdo;叶子默加杠杆说:&ldo;我是哥哥,由我一直养着妈,也没意见。至于说供你读书的事,也是我当哥哥该做的事,并没有想过要让你报答。但我辛辛苦苦供你读完书,是希望你过上体面日子的,你要是娶个没职位的姑娘,这日子体面不起来。&rdo;
叶子鱼终于也插了一句嘴说:&ldo;四哥,你不要忘了,那时候你上县城读书,有次要参加一个节目演讲,你裤子破得不能上场,回家还哭了,发誓说以后出来工作了,不能再过这样的穷日子,也不让我们过这样的穷日子。但你出来工作后,只顾自己去谈漂亮姑娘……&rdo;
叶明素坐在墙角听得目瞪口呆,每个人依照自己的身份,说的话都有理有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叶子桥完全无招架之力啊!
由于叶子鱼回忆当初,叶奶奶瞬间也忆起当初了,当初那个苦日子如何如何,现在儿子长大了,变自私了,只顾自己了巴啦啦……
叶子桥痛苦捧着头说:&ldo;但婚姻也不能完全没有感情基础。&rdo;
叶奶奶马上说:&ldo;你就光想着谈情是吧?谈情能给你谈出屋子来?能给你谈出工资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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