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能，怎么可能？&rdo;朱秀月竭底斯里大吼。

&ldo;朱来富，朱卫国，什么德性，你不知道？&rdo;陈前嗤笑道，&ldo;莫非你真当他们孝顺？&rdo;

心底的恐慌一阵阵地袭来，脑中莫名出现陈前所描述的那些事，一会是妓女在接客，一会是在家里被瘸腿赌鬼打。

她拼命地摇头，想要抵住脑中的那些想象

&ldo;不，不可能，不可能！

&rdo;朱秀月双目暴突，双手捂住着耳朵，&ldo;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是妓女，我不会嫁给瘸腿赌鬼。

&rdo;

刘一根从惨痛中清晰过来，听到这些话，迫不及待地问：&ldo;我上辈子怎么样了？&rdo;

&ldo;你死了，你拐卖妇女儿童，罪大恶极，你给枪毙了。

&rdo;金宝走到他面前，&ldo;子弹呼啸而来，穿过你的心脏，落在前方。

你会感觉到血在胸腔暴烈，又砸开，身体像放了一个鞭炮，把你的五脏六肺炸了个稀巴烂，痛一直到缠绕着你，直到没呼吸……&rdo;

&ldo;不，我不要被枪毙，我不要死！

&rdo;刘一根蠕动着身体往后缩，身下淡黄的液体划出一条细线。

金宝又跑到朱秀月面前，竖起手指头，对准她的心脏，嘴里发出啪啪的声音，&ldo;这辈子，你将要会被枪毙，记得好好体会一下子弹钻过身体的感觉。

&rdo;

&ldo;不，我不会被枪毙。

我是老太太的命，一辈子衣食无忧，有人侍候！

&rdo;朱秀月猛地坐起来，抓住金宝，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肉，&ldo;快说，我是老太太，你和你的几个姐姐，都是我的下人，是侍候我的下人！

&rdo;

&ldo;不，你是最下贱的妓女，你要被枪毙！

&rdo;金宝双脚跳起来冲她脸上蹬去，实际上却是蹬她的喉咙，陈前则拿着长条凳砸着她的两只手，父子俩有默契地毁着朱秀月的喉咙和双手。

他们不杀她，但他们毁了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来话，毁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写出字。

公安局的人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背着光，从他们度数，看到朱秀辖持着一个小孩，而小孩的父亲瘸着腿拿凳子砸着朱秀月的双手。

朱秀月余光瞧见公安局的人，他们手中的枪，拼命地摇头，嘴里霍霍地直叫唤，双手无力地垂下来，身子像个虫子蠕动着爬走。

她要逃走，她不要被枪毙！

陈前趁机丢开长条凳，一把抱着金宝，嘴里不住地道：&ldo;金宝，你给吓住没？你别怕，爹在这里，爹保护你。

&rdo;

&ldo;爹，我好怕，我好害怕，呜呜。

&rdo;金宝脑袋埋在陈前的胸口，哭起来。

赖皮狗从窗口冒出一个脑袋，&ldo;公安局的同志来了，快点，这里有个地下室，关着几个姑娘和小孩。

&rdo;

有公安局的人帮忙，一群人到了公安局，陈前和金宝做了笔录，特别强调朱秀月明明是给公社枪毙了的，为什么会没有死？让他们重视重视。

两人出了公安局，金宝小声地问：&ldo;爹，你真是从上上辈子回来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