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幼时的记忆几乎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那些被留下过鞭子印的地方似乎火辣辣地疼着,倒在地上磨破的地方刺心疼痛。 他逃不了的,一辈子一辈子都只能活在他的控制下,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把自己煎皮拆骨,生吞入肚。 “老大,阿青他们过半个小时和我们汇合。” 机场里,时越汐长腿迈得飞快,脸黑沉得可怕:“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收到那几个家伙的电话就立刻飞回来了,把在国外精通定位的手下也紧急喊回来了。 梁俊刚想说没有,时越汐放在他那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梁俊和时越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很大可能是绑匪的电话。 "哪位?" “时总,回来了?”那边似乎看不起他,连变声器都不屑于用。 那边笑了笑:“听说你找人呢,要不要我帮帮忙?” “你想要什么?” 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那边似乎换了个人,不再是吊儿郎当的语气。 “你的命。” “可以。”时越汐没有任何犹豫,好像对面只是向他要一颗石子。“还有什么条件,你来提。” 那边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那么痛快,他倒是不知如何反应了。 “呵,看来我们是捡了个宝贝,没想到时总那么爽快,我倒是低估了那小子的价值。”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你别动他。”时越汐眼神询问一旁的梁俊,梁俊摇了摇头。 “到时候再说。”接着非常挑衅地加了一句:“反正急的不是我们。” 说完便果断挂了电话。 “该死。”时越汐低声咒骂,“梁俊,那边怎么说?” “没追踪到,应该是用了什么把信号屏蔽了。” 二十分钟之后,时越汐和舒逸他们在曲笛家里汇合了,不算小的客厅挤满了人,桌上放着仪器,线路凌乱地铺在一旁。 时越汐不多废话,来之前已经在手机里和他们说明了情况,这次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起来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他为了转移产业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惹是生非,反而还为了疏通请了不少酒宴。 为了曲笛也已经考虑把名下那些不合法的产业全部关了,谁和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很快天便暗沉了下来,一天就要过去了,曲水亮在角落里裹紧身上的衣服睡着了,外边隐约传来风声。 曲笛满头大汗,手上快速磨着绑着自己的绳子,期间因为手冷地发僵,那块不大的玻璃掉落了好几次,幸好曲水亮睡着了没有发现。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他只想要逃,曲水亮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粗糙的麻绳在他手腕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大概是气温低的缘故,他忍了一会儿便有些麻木,疼痛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连水也没喝过,他再不抓紧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体力逃。 屋外三人还没睡,整理着手头的东西,三把枪和不多的子弹,这还是他走了不少门路才搞回来的,国内管的严,这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豹哥给两人都分了一把,道:“拿好,到时候也就只能靠着东西了。” 杰豪道:“豹哥,你放心,我这命是你的,那个姓时的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豹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不还有孩子吗?你别说傻话,能走的话给老子走得远远的。” 阿山把枪别在腰间:“豹哥,这次来了我们就没打算回去,我们是对不起家里人,但更不能任由你孤身犯险。” 说完,阿山便往远处走去:“我去放放水。” 两人也没再说这个话题,豹哥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得一命换一命,而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指不定三个人都得命丧于此。 可他不后悔,他想下到下面的时候,他能告诉她:“自己按她说的做到了,以后便不要再推开自己了。” 寒夜里风刮得厉害,特别是这荒郊野外的,树叶沙沙声就没有停过,三人为这次筹划了很久,豹哥便让他们轮班守着,剩下的到旁边那间小屋里眯上一会儿。 曲水亮半夜被冻醒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说着些什么浑话,随后便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把人给踹醒了。 冷笑一声把曲笛身上的外套和围巾扒了下来,一点闪烁抓住了他的眼睛,他无神的双眼盯着曲笛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但实在是看不清。 伸手一抓便摸到了带着暖意的东西,那轮廓应该是戒指一类的东西,用银制的项链挂在脖子上。 在他靠过来的一刹那,曲笛惊恐地尖叫道:“别碰我!” 可曲水亮哪听他的,他缺钱得很,一把抓住了那项链,用力扯了几下都没扯掉,曲笛只觉得后颈发热发疼。 他不敢太挣扎,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曲水亮不会顾及什么,但他要顾着自己。 “后面有暗扣,你解开就行了……” 曲水亮不太耐烦,弄了很久才把项链弄下来,曲笛鼻腔里都是他身上那难闻的气味,他咳了几声,看着曲水亮兴奋地拿着手里的东西跑到能透过来一点月光的地方,端详起那不大不小的钻石。 那是唐夕言给他的礼物,他不情愿戴在手上,唐夕言便把它穿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唐夕言无名指上戴的是一对中的另一只。 曲笛苦中作乐地想,回去被他知道肯定又要闹了,那个幼稚鬼。 欣赏了好一会,曲水亮把钻石放嘴里咬了咬,脸上挂着消不去的笑容。 “这东西是真的吧!” 曲笛没回答,直到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曲笛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问题。 “嗯。” “啧……从小就这个死样子,要死不活地给谁看,就是个废物。” 曲笛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低着头没说话,可曲水亮越看他越不顺眼:“在我面前还装可怜,别恶心我。” 尽管再不喜,曲水亮还是没再动手,这可是去换钱的筹码,打坏了就得不偿失了,加上刚刚得了个戒指,他心情不错,吹着口哨,拿着曲笛的外套和围巾回去睡觉了。 “他娘的,老子吃不饱睡不好,你穿这么好的东西。”喃喃说完抱着手臂睡了过去。 没了外套和围巾,曲笛冷得打颤,那外套是鹅绒的,保暖得很,他想着只到楼下散散步,里面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围巾还是出门前舒逸给他围上的。 双手有些僵了,手上那麻绳似乎没被他割断一星半点,他泄气地放下手里的玻璃,靠着墙缓一缓。 夜色如沉,吴子良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还剩最后一根了,他也不点,就这样含在嘴里,手肘撑着身后的木桌,抬头望上。 城里还是太亮了,他想,这深山野林也不能幸免,头顶上灰蒙蒙一片,啥也没有。 想着想着,他忽而笑了笑,不带一点杂质,只单单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会心一笑罢了。 y国夜空可比这儿好看多了,眼前是一片热情似火的红,宛若童话中那个穿红舞鞋的小女孩,在他眼前无忧无虑地舞。 “豹哥!”阿山回来了,他顺道走远了点买了点吃的。“这几天咱们就不要离开这边了,他们应该已经在找人了。” 吴子良把那根香烟塞回盒子里,让阿山看会儿,他去休息。 曲水亮一觉醒来腰酸背痛,锤了锤酸痛的腰,没给角落里的人一个眼神便出去了,昨晚搜出那戒指让他心情愉悦。 吴子良扔给他一个面包,他咬了一口,硬得直皱眉,口袋里揣着好几万甚至是十几万的曲水亮心思便上来了。 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顿这样的面包了,食之无味还噎人,以前没钱也就算了,现在这么不能吃点好的了。 “豹哥……”曲水亮帮吴子良拧开了桌上的水。“我去方便一下……” 吴子良什么人没见过,多少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曲水亮一笑他就知道这人不安分。 口合禾刂氵皮特学阝完 “阿山,跟着去,别让老人家摔着碰着了。” 曲水亮顿时笑不出来了:“这……豹哥,就一小会儿,我还能跑了不成,我这不还得指望你给我分钱呢。” “不想阿山跟着?” 曲水亮连忙点头:“有点闹肚子了,有人看着算是怎么回事,我不好意思,山哥也不愿意吧……” 他捂着肚子弯着腰的模样有些可笑,吴子良冷笑道:“要不我陪你去?” “这……豹哥……” 吴子良也不想和他废话,看他那拙劣可笑的表演:“不去的话就给我憋着。” “去去去,怎么不去……”吴子良面色不太好,他也不敢再惹他了,只得乖乖让阿山跟着。 杰豪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抹了抹嘴:“哥,我进去看着。” 吴子良捏了捏桌上的面包,选了个还算是软乎的:“让他吃点儿,别把人饿死了。” "诶!" 杰豪进门,只看见角落那缩着个人,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他心中一跳,该不会关一晚上人就没了吧…… 快步走过去,发现背部还是有微微起伏,貌似人还活着,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可实际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曲笛发烧了,也不严重,就低低地烧着,人没了精神,由于被绑着呼吸有些难,面色潮红,微微喘着气。 "哥!" 作者有话说: 我出了点事,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了,之后肯定稳定更新了,多谢还支持着我没放弃的人,时隔两个月再上来看到前几天还有人在问,心里愧疚也很开心。 希望以后的日子能顺利点,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豹哥!豹哥!”杰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嚷嚷啥?” “那beta好像发烧了。” 这时曲水亮正好回来,身上还穿着昨天从曲笛身上扒拉下来的外套。 吴子良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带着杰豪进去了,阿山推了傻愣在原地的曲水亮一把:“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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