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来,跟我说,爸爸。” “呀呀!” 泡泡都没了,他胡乱挥手想要再玩,时越汐嫌弃极了,教了两个小时了还只会傻乎乎地呀呀叫。 果然像他那个傻子老爸。 他敷衍地吹了泡泡,连带着唐朝白这个大伯也嫌弃起来了:“我就说你们唐家的智商都不太高。” 唐朝白道:“他也是小笛的孩子。” “也就那张脸看得过去,和曲笛长得有点像是我不揍他的唯一原因了,傻不拉叽的,教了白教。” 一旁偷听的曲笛没觉得冒犯,反而忍不住笑了笑,他没说,孩子的 小糖糖过生日,可他却成了陪衬,醒来懵懵懂懂被抱到蛋糕面前,强迫听了一首各唱各的生日歌,愿望是曲笛许的身体健康快高长大,连蜡烛都是曲笛帮着吹的。 接着就着叉子舔了一口奶油,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被抱去喝奶了。 夜深之后,四个alpha找着各种理由拖拖拉拉不肯走,最后曲笛把他们全赶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个人,徒留三人呆在了紧闭的门后,一时面面相觑。 时越汐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厚重的大门:“哼。”转身离去。 唐朝白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面色也不太好,最后掏出钥匙,对着双眼盛满怒火又不敢发的弟弟道:“今晚回去睡吧,我载你。” 屋内安静极了,电视机里播放着午夜狗血档,今晚的“幸运儿”舒逸心思不在那上边,他只想靠近曲笛一点,可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跟我进房。” “啊……?”他先是一愣,转而回味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房。 曲笛却直接往下一蹲,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着什么。 舒逸正想问,只见他从中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文件袋,上边y市医院几个鲜红的大字看得人心头一跳。 心在那一瞬间便提了起来,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曲笛又是一直身体不太好,他生怕看到曲笛被情绪染红的双眼。 可曲笛就着床边坐下了,接着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陷入了万丈泥沼,轻微一动便会陷得更深,最后只能一点一点被吞噬。 他内心不知挣扎了多久,曲笛看他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便主动伸手把人拉了过来。 文件袋打开,曲笛从里边抽出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方方正正的一点折痕都没有。 “看看。” 舒逸伸手接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纸上那两幅黑黑白白糊成一团的图,皱着眉耐下心来把下面的小字一个个看完。 “羊水……”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目光死死地锁在了“胎儿”两字上,原本死死抓着纸张边缘的手也放松了开来。 最后,他的视线从那抽象的,死气沉沉的报告上抽离,移到了那张鲜活的,蓄着笑容的脸上。 “曲笛。”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只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又或者是曲笛一时开的玩笑。 “这是……孩子?”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将他这颗泡在油锅里的心捞出来。 淡淡的红在曲笛双颊晕开,原本只打算冷静理智地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此时他也被舒逸影响得紧张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嗯,我算了算时间,那段时间只有你……” 那时,除了他,没人发现曲笛的问题,他们几乎每夜都在疯狂,除了爱欲不知天地为何物。 巨大的喜悦将舒逸砸昏了,他晕晕乎乎地笑着,像个呆瓜,本就能说会道的他,在台前幕后都能灵活应对各种刁钻的问题,现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论说些什么,似乎都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喜悦,感激,庆幸,还有浓厚的爱意。 所以他只能给予一个拥抱,不,那应该是曲笛施与他的一个拥抱,那长时间带着点焦躁和不安的灵魂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明亮了起来。 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 总之,糖糖小朋友磕磕碰碰地长到了一岁并且迎来了自己做哥哥的倒计时。 冬天很快就又来了,年关将近,各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 唐夕言以势不可挡之势横扫了好几个音乐金奖,并且开始和明年开机的大男主电视剧负责人交涉;时越汐在游手好闲了几个月之后总算是赶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并准备把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y市来;唐朝白也忙着公司年终的事情,曲笛已经有一周没见到人了。 至于舒逸,在忽然消寂之后又忽然回归,忙碌了没多久又宣布要停止工作调整状态,可大家看他最后参加电影宣传的时候明明红光满面,依旧儒雅客气,流言猜测自然少不了。 “别做了,起来走走。”舒逸围着围裙,把手中的水果放下,拉着曲笛起身,顺手帮忙锤了锤坐得发硬的肩膀和腰。 不知不觉,除了唐夕言这个小少爷,怎么个个都有着向家庭煮夫方向发展的趋势。 曲笛拉开窗帘,南方的冬天没有冰雪,大多数植物都还绿意盎然,只是颜色沉了些,少了些生机,柔和的绿缓解了长期对着电子屏幕导致的眼睛酸涩。 还未开口,甜蜜的水果就已经递到嘴边,鲜美多汁,终于是活过来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还剩一点,过年前肯定能完成,不过交上去之后可能还得改几次……” 舒逸见不得他整天坐着不动,对着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搜刮着脑内的一切灵感,常常闹得偏头疼。 可这是曲笛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个剧本,如果顺利可能会上星播出,这部剧的成绩很大程度就代表了曲笛职业生涯开始的高度。 唐朝白也劝过他,让他先放一放,明年等孩子出生了有空闲了再做,或者抽出点零碎时间慢慢完成,慢慢修饰,可曲笛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最后索性给了自己一个年前完成的目标。 按他的话说,孩子是个占用时间的小怪物,生了孩子之后他有两个小怪物了,只会更加忙,根本不会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他要趁着还有时间的时候完成。 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显怀,他因为穿着宽松的衣服舒服,已经窝在家里好几天没出门了。 舒逸想着带他到附近的公园走走,舒络一下筋骨,放松心情。 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自己也带上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推上婴儿车,牵着爱人的手出门。 天气转冷,大家都情愿呆在室内,公园里也就零零散散几个老人家在闲聊和裹成球的小孩子在闹。 为了迎接新年,公园摆上了五颜六色的年花,入口处还有喜气洋洋的两颗比人还高的桔子树,圆溜溜黄灿灿的桔子配着火红的春联看着热闹极了。 路灯间拉了细长的线,挂上小灯笼和一些新年贺语,年味很足。 舒逸隔着手套给他的手呵气:“鞭炮应该是不放的了,城里禁烟花爆竹,但会请舞狮队,到时候我们也来沾沾喜气。” 曲笛笑了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次,村里请来的,到每户人家院子里走一趟,我还摸了摸狮子的脑袋。” 鲜艳亮丽又活灵活现的狮子头在他脑海中留下了很深的影响,年幼的他一度把成为舞狮作为自己的愿望。 “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看。” 走了没多久,曲笛就有些累了,就近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天色有点暗,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位置,这里就他们一家,天边是像是樱花落了满天,粉配着暖色的橘,和谐又惊艳。 曲笛拿着带来的小玩具逗糖糖开心,坐一会儿就要打道回府。 “呀!” 小糖糖的注意力被忽然出现在高空中的小狗气球吸引走了,蹬腿挥手地往前凑,要不是婴儿车里有安全带将他扣住,他铁定要扑过去了。 “好了好了,乖乖坐好。”舒逸把孩子哄好,寻思着附近可能有卖的。 他对曲笛道:“等我一会儿,我看看附近应该有卖的。” 这几个家伙都宠孩子宠得要命,就算嘴上嫌弃,心里还是疼得很,毕竟是曲笛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找不到就别买了。” 小孩子忘性大,指不定转头就给忘了。 “有事电话联系,我尽快回来。”说完便跑开了。 气球摊并不远,因为天气冷,摊主躲在转角的角落躲风,缩着手脚蹲坐在墙角。 公园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他也准备收摊,等着晚饭后再过来,没想到还有最后一个客人。 摊主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问:“小哥,要哪个?” 五分钟后,摊主心满意足地骑着车子离开了,那小哥一口气买了五个,是今天最大一笔收入了。 果然选择在这种贵价小区附近就是对的,其他地方卖五块钱的这里卖十块都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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