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言说:“不能让曲笛知道这件事情。” “这我知道。” 唐夕言得了便宜,得寸进尺:“我明天去看他。” 唐朝白皱眉显然是不大情愿的样子,一个天天带着姐姐串门的舒逸已经让他很不耐烦了,但偏偏不能把人赶走,那个陆夫人待人诚恳温柔,说话得体,找不出一丝的想要帮舒逸私心,就像真的只是想来和曲笛见见面。 现在唐夕言再掺和进来,他又要上班,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是不是该再次停了给唐夕言的经济资助,让他出去工作才对。 “行,记得早上九点之前和中午的一点到三点他要休息。” 唐夕言总算心情好了一点,利落地应下了:“我知道。” 傍晚,唐朝白和曲笛在客厅吃饭,吃着吃着,唐朝白的电话响了,铃声吓得曲笛手一抖,唐朝白看了看来电显示,站起来, 唐朝白二十岁的时候跟着姑姑的朋友田玉离到过a市度假,当时住在了田玉离的表哥时彪家中,他们家还有一个alpha男孩时飞捷,一个beta女孩时菲敬,时飞捷当时已经二十五了,时菲敬也已经十八了,正在家里享受高中最后一个悠长的假期。 时彪对于自己这个表妹疼爱得很,对于她带来的这个小孩子也一起宠着,虽说他当时身体已经出了些问题了,但还算是乐观。 时飞捷逐渐接手时家的事情,但由于他早年过于浪荡,常年出没于声色场所,上学也总是最后一名,最后还是花钱出国混了个文凭回来,唐朝白记得,他常常听见时彪书房门不关,咳嗽着责骂自己的大儿子,那个没用的alpha只会低头道歉,甚至哭着说自己干不来。 时菲敬身为beta,就轻松多了,她是时彪的后面娶的老婆的孩子,成绩一直很好,但没什么大志向,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总归有我的一份,饿不死就行了,何必去啃硬骨头。” 其实唐朝白一点都不想过来,棠艺的事情就有得忙的了,哪有时间到处走,但田玉离性格强悍,在他因为工作大病一场之后硬是拉着他到a时游玩。 田玉离也忙得很,来a市主要还是有一部电影要拍摄,顺便把唐朝白给带过来了,唐朝白也常常见不到她的人,不过她一番心意,唐朝白也没打算偷偷离开。 “朝白哥哥!”少女正处于最青春可爱的时候,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艳丽的红色纱裙,在阳光下笑得明朗又羞怯。 “嗯。”他没时间应酬,公司有合约急需他过目,他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繁琐的英文合同,女孩也不生气,绕到他的背后皱着眉看着那一个个又长又臭的英文。 “你可真厉害,我看得眼睛疼。”她在学校最不喜欢的就是英语了,现在解放了她是一个英文字母都不想看到了。 虽说她可能根本就看不懂,但这也属于公司的机密文件,唐朝白伸手将笔记本给盖上了,耐着性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孩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性子,她笑着把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背到身后,说道:“厨房做了曲奇,我就是来问问你吃不吃。” “我不爱吃甜食。” 时菲敬还没说什么,他就单手拿着笔记本电脑站起来打算回房继续工作:“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便我就不陪了。” 少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情绪低落:“哦……” 唐朝白一直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干脆的拒绝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不说别的,她是个beta这件事就让他十分膈应,但碍于田玉离的面子才不得不和她交际。 女孩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忽然转身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树,落了一只虫子在肩膀上,尖叫着将它丢开。 “哈哈哈哈哈哈……傻子。”一个唇红齿白的白嫩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的角落,笑得眼角泛红,明明是夏天,他却像是满身都沾上了春色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菲敬原本心情就不好,她扭头一看,那个不要脸的贱骨头躲在角落看她笑话呢,她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指着他骂到:“你个妓女的儿子,谁让你到前屋来的!” 时越汐擦了擦眼角的泪,冷笑着对她说道:“你妈和我妈半斤八两,那时候不也是好姐妹吗?姐姐。” “你……”时菲敬的母亲出身不太好,是酒店的陪喝,好运被时彪看上了,但也不是时越汐能侮辱的。“好歹我妈就我爸一个男人,你妈可是千人骑的表子,给钱就能上!” 虽然时越汐的母亲比起她母亲美艳不少,但两人身份不同,一个只是陪酒,一个是陪睡,时彪也只是不清不楚睡了他母亲一次,没想到十年后她带着时越汐回家要钱,还妄图踢走只生了个beta的她母亲嫁给时彪。 时彪看不起时越汐母亲的身份,给了她一笔钱就打发了,条件就是把孩子留下,五天之后,有人来通知他,他母亲喝醉了掉进江里淹死了。 “那又怎么样?我依旧姓时,还是个alpha。”他凑近时菲敬的脸,幽幽地说道:“你说我处理了你,父亲会怎么样?对了,到时你也不知道了吧,不过是个不成器的beta。” 早年时越汐曾经弄死过一个佣人,时菲敬毕竟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母亲又把她保护得很好,想着以后嫁一个好人家,她害怕这个疯子,给了他一巴掌跑掉了。 时越汐不屑地看着她,舔了舔自己的口腔内壁,妈的,力气真大,今晚那女人肯定要来找他了。 他抬头,对上了一双黝黑冷漠的眼,时越汐楞了一下,挑衅地对他比了个中指,唐朝白将窗帘拉了起来。 “做作!”时越汐哼着小曲回到后面的房子,几个佣人倚在门口聊天,看他回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家分前后两屋,前面是大屋,住着时家的人和用于招待客人,后屋一直是空着的,直到他这个私生子来了才收拾出来给他住。 当晚他果然被谢安怡叫过去了,进门的时候他环顾了一下大厅,寥寥几个佣人在收拾吃过的饭桌,桌上只有两副碗筷,时彪和时飞捷果然不在家,也对,时菲敬也只敢找谢安怡哭了,时彪只会觉得她烦。 他看向谢安怡那张明明已经皱纹满脸却还是像刷墙一样刷了一层粉的脸,说道:“哟,父亲不在,我猜你也不是找我吃完饭的吧。” 她冷呵:“跪下!” 时菲敬在一边想看他笑话。 “我连父亲都没跪过,你算什么东西?” 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谢安怡,她一直对当年的好姐妹趁自己怀孕爬上时彪的床十分记仇,那女人是死了,但还留下了个眼中钉,更让她难受的是,自己生了个beta,那女人居然运气那么好生了个alpha,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要不是时彪那个没福气的大老婆死之前留下了个alpha儿子,时家岂不是得交到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手里,谢安怡越想越气。 “你是不是以为时家没人管得了你了!” “本来就没人管过我,怎么现在跳出来扮演好继母的角色了吗?” “你进了时家,我就是你母亲!你不要不知好歹!” 谢安怡对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说道:“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时时越汐已经有一米七八的个子了,但始终是个少年,三两下就被扣住了,还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处,他猛地一下跪在了那个女人面前。 时越汐收起了笑,脖子处的血管暴起,狠厉地看向谢安怡,谢安怡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但还是硬着嘴说道:“你瞪什么瞪!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今天就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 说着她抽起早就放在一边的藤条,那是时彪教训手下的时候用的特制藤条,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但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时越汐没料到谢安怡居然真的敢打他,虽说她是时家的夫人,但是并没有什么实权,完全是摆着好看的,不过也好……他看了眼谢安怡还有些抖的手,低下头勾起了嘴角,不知道得熬几下。 “夫人。”男人的声音不像是变声期的少年那样嘶哑,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威严。 谢安怡放下举起鞭子的手,转头一看,唐朝白正从楼上下来。 时菲敬立马委屈起来了,红着眼朝他走去:“朝白哥哥,他今天威胁我要弄死我!” 唐朝白避开她想要挽住自己的手,走到谢安怡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时越汐。 “夫人,您这是……” “唉……这让你看笑话了,我教训孩子呢。” 唐朝白终于赏了时越汐一个眼神:“这是……” 时菲敬嘟喃道:“就是个野种……” 谢安怡连忙制止:“菲菲!别乱说。”她装作一副好母亲的样子,说道:“这是时家的三少爷,不过啊,一直不服管教,我们都很头疼,这不……今天居然对菲菲说出那样子的话,真的不管不行了,我也不想这孩子走上歧途是不是?” 唐朝白看着嘴边青了一块的人,对谢安怡说:“您教训孩子我是不该插手的,但……这三少爷已经成年了,用这种方式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是时家的孩子,要是时叔叔看见了我怕他误解您的好意。” 时越汐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唐朝白,唐朝白却挪开了目光,他这是……在维护自己吗?时越汐才十八岁,但他地……她开始慌乱起来。 没等谢安怡反应过来,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她连忙让人把时越汐放开,怎知他顺势倒在了地上。 “你好歹是时家的人,怎么蠢得和猪一样……”时彪正指着时飞捷的脑袋骂,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屋的混乱,自己那个小儿子倒在地上,满头冷汗,谢安怡慌张地想要把人拉起来。 “老公,你听我说……他自己倒下的,我就骂了他几句!” 时越汐看见时彪,满眼的敬畏害怕,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地倒下,旁边的两个保镖将他拉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左脚好像骨折了。 “父亲……”时越汐低着头,像个无害的小兔子一样,一点都没有刚才的阴狠模样,唐朝白在一旁看着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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