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忽然他抓住了唐朝白的手,声音泛哑:“他……他怎么样了?” 他的脑子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只记得那粘腻还带着温热的鲜血的感觉,那种冲击足以让人永生难忘。 唐朝白心疼不已,擦去他额头的汗,道:“人没事,今天早上就出了重症,在普通病房躺着呢。” 听到这儿,曲笛立刻想要下床,唐朝白按住了他:“别急,人还没醒,你过去了也没用,先吃点东西,你怎么也得顾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对不对?” 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曲笛有些疑虑:“你没骗我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吃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他,你也别再出什么事了,我们可受不住你这么吓。” 唐朝白在曲笛这里属于信誉最高的了,基本上他说的话曲笛都不会质疑,只好按下心中的急切,先填饱肚子里的小家伙。 曲笛明明海鲜过敏,可这次孕期却总馋海鲜,且不说过敏的问题,怀孕原本就不该吃太多寒凉的食物,但不让吃还会耍脾气,也只能弄点河鲜解解馋。 “之前不是说要吃鱼片粥,鱼都剔了刺,放心吃,暖暖胃。” 房里开了空调,温度合适,整个人暖的很,没吃几口他便开始出汗。 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曲笛走到了隔壁病房,守着门的梁俊慌张地收起手机:“嫂……曲先生。” 差点说漏嘴了,曲笛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别扭,可时越汐私底下听到这个称呼心情都会不错,梁俊就吩咐下去老大面前可以叫嫂子,叫着叫着倒是习惯了。 梁俊帮忙打开门,道:“老大醒了,不能乱动,可一直吵着去见你,你进去看看他吧。” 唐朝白知道他们两人现在肯定不想有人打扰,便很识趣地没跟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去吧。” 床上的人正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心想早知道就让梁俊下手轻一点,不至于下个床都要医生允许,不过转念一想,曲笛昨天那紧张样子,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他正胡思乱想,没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他动了动因为打点滴长时间不动而有些麻木的手,抬头想看看还有多久,猛然发现红着眼角的曲笛朝他走来。 缱绻的红为他添了一丝婉转脆弱的魅感,哭起来就像是三月的化雪,温暖又纯洁,他的心都都跟着化成了水,他不合时宜地想。 “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他故意的,好歹是真的受伤了,没力气说话也是真的。 “你别动了,躺着吧。”曲笛看他还好,抹了抹眼睛心情便平复了,拉了椅子坐他旁边。 他拿起旁边果篮的橙子开始剥:“怎么弄成这样了。” 时越汐贪婪地盯着他看,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过他了,在a市那边忙得脚不沾地的,连视频的时间都没有。 “没什么,赶着来看你,被那混蛋来了一枪,好在以前学得还没丢,好歹没让他要了我的命。” 他轻轻松松地把生死之事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曲笛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以前的事确实是他心中的芥蒂,可能时越汐也感觉到了,他对着他和其他三个还是有点不一样,可现在……这算什么…… “他们三个在呢,我肯定好好的,你用得着赶吗?” “三个人都能把你看丢,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呢?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你在我身边让我亲眼见着了,我才能安心。” 曲笛的手一顿,沉默了一阵,继续把橙子剥好,分了一小瓣递到他嘴边。 时越汐无奈笑了笑:“我现在只能吃流食。” 曲笛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怎么这都忘了,正想收回来,温热柔软的触感碰到了指尖,还留下了一丝湿润的触感。 “你干嘛!”他急着去掰开他的嘴:“快吐出来。” “很甜……”他一脸无赖地尝着这一瓣不算酸甜多汁的橙子,眼里带着亮光:“你给的怎么还想收回去。” 说着还趁曲笛不在意抓住了他的手,温软极了,像是刚出炉的小蛋糕,又绵又甜。 “混蛋!” 半小时后主治医生查房,浩浩荡荡跟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曲笛在时越汐幽怨不舍的眼神下离开了。 梁俊等人走了凑到自家老大面前:“嫂子没怀疑吧?” 时越汐回他一个冷眼:“怀疑什么?我就是被那孙子偷袭的,没什么要怀疑,别记错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俊自然明白:“知道了,老大。” 年前,曲笛出院了,时越汐也非要跟着出院,五个人挤在曲笛的小公寓里准备着过年。 “你贴歪了,你是不是老花眼啊!”唐夕言皱眉指挥着时越汐贴春联,吵吵嚷嚷处处不满意。 几次下来,时越汐烦了,把沾满了浆糊的春联往他头上盖,黏糊糊地糊了唐夕言一脸。 “我艹!” 时越汐跳下椅子,表情嚣张:“曲笛说了,不让你讲粗口,讲一句就扣一晚上的同床。” 接着他拿出录音笔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本周 曲笛之前每年都会跟着母亲来逛,继妹不爱来这种地方,只能带着他来提提东西。 不过他每次来都挺乐意的,摆放整齐的花花草草让他心情舒畅,偶尔还能看到卖小动物和一些奇花异草的摊子总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他便趁着母亲和摊主掰扯,乖乖站一旁看看花看看小动物。 但他从没提出过要买什么,以至于这次来他还像个小孩一样,除了几盆花和一小盆年桔,还买了水仙,他很爱水仙那让人迷醉的香味,母亲却觉得味道过于俗气从没买过。 除了这些,他还顺便买了耐活的仙人掌,百合十五一株,他讲价到了十三,心满意足地买了六株,还搭了几朵非洲菊。 最后在卖小仓鼠和乌龟的摊子前面走不动路。 毛茸茸的小家伙很讨喜,但他还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形并没时间照顾,便退了一步买了一只懒洋洋的小乌龟。 回家已经是傍晚了,门前摆好花,舒逸拿出几个小红包订在了那盆可爱的小年桔上,摆在了客厅,唐朝白则负责把那百合和几株非洲菊插起来,唐夕言也拎着水仙和买来的盆子进浴室处理。 只有时越汐,心安理得坐在桌前和曲笛一起逗乌龟,最后把乌龟都逗急了,哼哧咬住了他的手指肯不松口。 “你别甩……”看他疼的皱眉,想要用力把乌龟甩掉,曲笛连忙制止了他。“别摔到阿绿了。” “……” 阿绿是那只蠢乌龟的名字。 花了大功夫才把阿绿弄下来,时越汐手指光荣负伤,他气的要锤它,让他嚣张,还要说它冲下下水道,曲笛却瞪了他一眼。 “你别吓他,都是你自己非要戳他的脑袋,你看他都被吓得缩回去不出来了。”说完还怜爱地摸了摸他的乌龟壳。 谁才是你老公啊……他现在是连一只龟都比不上了吗? 他暗戳戳地想,总有一天要把那蠢乌龟冲进下水道。 很快,迎来了除夕,在晚饭前大家都按时到了,人多起来就爱吃热乎乎的东西,曲笛安排了简单快速的火锅,时越汐来的时候还带了好几袋烤串,梁俊跟着抱着一箱啤酒,放下后就回去和爱人吃饭了。 糖糖早早喝了奶睡了,晚上肯定还得醒一次,不过现下正好让他们都清闲些,几人聚在一起少不了斗嘴吵闹,特别是时越汐和唐夕言,没说两句就开始比喝酒,黄的白的不要钱似的往里灌。 “你等着……嗝……我再开一瓶……”唐夕言晃晃悠悠站起来,世界在旋转,走了两步就倒下了,好在唐朝白就近接住了他。 “我送他回房吧。” “别走!”时越汐连忙站起来,扶着桌子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抓着酒醉不醒的唐夕言瑟地笑了:“你、个、小、弱、鸡。” “你也别闹了。”曲笛拉住他,实在怕他摔倒,“伤口都没好透你喝什么酒。” 唐夕言转头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接着猛然掀开自己的上衣,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你看看……没流血……我还有肌肉……我可行了……你摸摸……” 伤口裹着医用纱布是看不出来什么,但他肌肤的温度羞红了他的脸。 舒逸看不过去,起身把人拉开,两个醉鬼被一前一后送进了房间和糖糖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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