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满是失落,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曲笛。 “我……我这就放开你,你别乱动了,你身上有伤。” 曲笛一挣开了禁锢,不顾自己身体,撑着身体起来,抓着身上的被子躲到了最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他没忘,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疼痛,自己的每一声哀求都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面,他越不想回想,它们就越要跳出来折磨他。 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躲着自己,唐夕言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有些牵强地勾了勾嘴角:“那什么……你饿了吗?我……我给你……” “滚……”说完这个字,曲笛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干呕,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疼,但是他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唐夕言连忙跑过去,在他背上顺了顺:“我去叫于致远,我去找他……你别怕。” 曲笛一下挥开他的手,眼里都是惊恐,他喃喃道:“不要!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好……我不叫他了,不叫了……”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他,唐夕言什么都顺着他来说。 曲笛又睡过去了,唐夕言有些筋疲力尽,他说什么都不让自己靠近,好不容易等他清晰安定下来自己睡着了他才有空去吃点东西。 他给自己泡了个泡面,连窝蛋的心情都没有了,那碗粥还温着…… 不知道今晚吃不吃得了,要是明天还不吃东西,他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于致远来一趟了。 房间里,曲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或许是他是装睡的,他一开始只是情绪不稳,那些梦境和那晚的回忆让他每根神经都发疼。 而且……他是真的害怕唐夕言的靠近,他想喘口气,也给唐夕言喘口气,所以才装睡的。 外面月光遥遥,温和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张开五指,挡住了落到自己脸上的月光。 手背上有个红紫色的痕迹,血管交织看得一清二楚。 明天……就走吧,还是一个人落得干净。 这件事情他就当没有发生过,信息素紊乱,哪个alpha能控制自己,他难道真的要把人送上法庭吗? 以后也别再见了吧,两人互不相欠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一直猫不知何时落到了阳台,发绿的眼睛盯着他看,接着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跑开了。 好累啊。 唐夕言吃过之后回到了房间,曲笛还没醒,他拉了个椅子趴在床边,迎着月光他看向自己面前那只雪白的手。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尾指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好凉的手…… 曲笛放下笔,抬头看向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些天里,唐夕言不厌其烦地讨好他,而他却一直在拉开两人的距离。 事情总有了结的一天,两人的生活也一定会回到各自的轨迹上的。 他微微离远了点,说:“嗯,放着吧。” 唐夕言笑容有些僵硬,他远远地放下手里的盘子:“那……那你记得吃。” “嗯。” 门关上,曲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撑着桌子,有些气喘,纸上的墨水还没干透,沾了他一手。 他写了很久的字还是毁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安”字出神,他的手慢慢攥住那张宣纸,忽然,他像是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抚平那张纸。 下午,唐朝白找上了门。 唐夕言从监控看见他哥就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他还是怕他的,这段时间仇飞找过他不少次,他都给打发走了,他也猜到唐朝白肯定要找他了。 假装不在家是不可能的,他哥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监控里的人按了两次门铃都没人开门,皱着眉拿出手机。 不一会唐夕言的电话就响了,避无可避,唐夕言接了起来。 “开门。”没有一句废话,他说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唐夕言还嫩着,在他面前不敢作。 果然,几秒之后门就开了,唐夕言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哥……” 唐朝白往里面看了眼,没看见那个beta,他也没说什么,给了唐夕言一个眼神:“跟上。” 看来他哥没打算进门,他松了口气,他还在想怎么让他哥到别的地方去聊。 他换上鞋子,跟着唐朝白出门了,两人找了家很近的餐馆,开了包厢。 唐夕言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自己哥哥和服务员点菜,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自己哥哥点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但是唐夕言宁愿他骂自己一顿,这样的风平浪静指不定有什么在后面等着他。 服务员走了之后,唐朝白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平静地就像是平常两兄弟的聚会。 “哥……”唐夕言先忍不住了。 唐朝白抬眼,淡淡地说:“吃完了再说,我怕你听完了我的话什么都吃不下。” 果然如此,他心里猛地一跳,但还是不敢开口,唐朝白让他安静他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是从小到大锻炼出来的。 唐朝白默默观察着自己的弟弟,心里冷笑,他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他有无数个手段可以治他。 一顿饭吃得不尴不尬的,两人都没吃多少。 “饱了?” “嗯。” 唐朝白忽然叫来服务员。 “拿些打包盒。” 打包盒拿来之后,唐朝白遣走了服务员。 “哥,你怎么忽然间打包了?”家里不缺钱,他们出门吃饭就从来没有打包过。 “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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