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算拍照上传,他急于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抄袭。 他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对焦不了,温热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滴落在他的屏幕上。 他慌忙擦去,拍了几张照片,在自己的微博上打了一大段话,最后又删除了,他不停地斟酌着自己语言,一直想着这样说到底对不对。 他打了删打了删好几次,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输入框依旧一片空白。 信息通知那里已经快破五万了,他还是没有勇气点进去。 这时候,苗月杉来电了。 这三个字忽然就给了他一点勇气,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慌忙接通了。 但他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苗月杉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少了往日对他的温情,多了一点疏离。 “这段时间你不要随便出面了。” 这意思就是让他别乱说话,曲笛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电话,说:“好的,苗老师。” 就像是以前苗月杉每一次吩咐他做事一样,他都会乖乖地喊上一声苗老师。 那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边事情比较多,有需要的话,我再让他们联系你。” 苗月杉没有什么架子,一直都是亲自联系他,时不时还会和他说上几句体己的话,曲笛明白了什么。 意识到苗月杉要挂电话,他喊住了她:“苗老师……” 那边沉默,等着他说些什么。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只想和您说真的没有抄袭。” 苗月杉看向自己忙于接各种电话的工作人员,有些无力:“曲笛,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说了就有人信的。” “苗老师,您相信我吗?” “我很想相信你。” 但是证据就摆在眼前。 说完,苗月杉便挂了电话,曲笛听着忙音,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乱糟糟的笔记,心头渐渐涌上悲凉。 是不是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脱力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自己熬了无数个日夜写出来的东西,忽然觉得绝望。 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五点了。 得做饭了,他这样想着,却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忽而想起,舒逸还没有回来。 他一阵心悸,舒逸是不是也不相信他。 他很想很想有个人抱抱他,告诉他:我相信你,你没有错。 曲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他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掉,有什么堵在他的心口他快要疼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扒拉了几下,找到了刚才放下的手机,按下了快捷拨号键。 那边嘟嘟嘟地响了好几分钟,他心里不断地祈祷着能快点接起来,但最终还是失望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为什么不回来呢? 说白了,曲笛一直是个极度不自信的人,他害怕别人对他的一点点不满,他需要别人的认可来获得自信。 现在的他,犹如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是个人都想要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他。 就像是那年,那些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那些质问他的记者们,面对那些诘问,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不一样的,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不一样,他有了爱他敬他的人…… 他想要出去找他。 他快速换好了衣服,打算去他公司看看。 但走到客厅,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心里猛地一跳,急切地跑了过去,可他忘了,舒逸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不需要按门铃的。 他满怀希望地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 面前的女人坐着轮椅,穿着淡黄色的长裙,长发懒懒地披着,温婉优雅,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后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作者有话说: 忽然文思泉涌哈哈哈哈,你们的留言和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剧场: 曲笛新剧开拍,借口搬了出去住几个月,他回到酒店房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间。 一进门就有人抱住了他。 唐夕言:惊不惊喜! 几分钟后,有客房服务,打开门。 舒逸:笛子…… 半夜赶走了两人,终于安心睡下,半梦半醒中,有个人压了上来,还没开口那人就吻住了他。 唐朝白:是我。 曲笛:你怎么进来的? 唐朝白:我家的酒店,当然想进就进,我的人……自然想吃就吃…… 啊~一夜无眠啊~ abo在劫难逃 女人轻柔的声音化作鬼魅,犹如无间地狱来的恶鬼,张牙舞爪,狠狠地撕开他一直以来刻意遗忘的记忆,鲜血淋漓。 曲笛在发抖,掌心冒汗,那些不堪的回忆将他的神经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久久没说出一句话,喉咙干涩得可怕。 他像是自欺欺人一般,用颤音说道:“你……你找错地方了……我……” 他咽了一口唾液,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认识你。” 说完他就想把门关上,女人却忽然开口说道:“这里不是舒逸的家吗?你……就是他的伴侣?” 听到了自己恋人的名字,曲笛僵硬着身体看着她。 舒曼以为只是自己的忽然造访吓到了他,便小声说道:“你别怕,我不是什么记者,我是舒逸的姐姐。” 她在楼上听见了下面丈夫看电视新闻的声音,恰好听见了自家弟弟的声音,他说什么伴侣,没听全丈夫便把电视关了。 她也是趁着他出门的功夫偷偷跑过来的,这舒逸,有了伴侣也不带过来给她看看。 眼前的孩子,应该是个beta,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眼角绯红,不知是不是刚刚偷偷哭过,整个人像碧玉一般,清澈干净。 她很满意。 “你……”那孩子开口了,声音很小,但是也听得真切。 “你是舒逸的……”他说到一半,忽然不再说了,只是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 舒曼赶紧说:“我是他的姐姐,亲生姐姐,你别怕!你……你怎么了……孩子!” 曲笛跑了,他越过舒曼,发了狂似的往外跑,什么记者什么舆论他统统都不在意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切都是假的。 舒曼看着越跑越远的曲笛,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却不争气,轮椅划出一小段距离,她就已经看不见曲笛的身影了。 舒曼有些慌,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小孩撒腿就跑,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舒逸打了电话。 舒逸是舒曼的弟弟,对啊,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呢?都是姓舒的,为什么不多留心呢? 他不停地跑,直到双脚打颤,走起路来都有些无力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还没好透的脚踝疼得发热。 他没有哭,在这种时候反而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灵魂都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 他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慢慢蹲了下来,周遭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跑到了什么地方,一个路人也没有。 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泥地,急速地喘着气,像是要溺毙了一样。 “原来你是她的弟弟啊……” 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舒逸会主动接近他,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帮自己转交稿子,为什么自己的稿子会被指认抄袭。 天终于黑了下来,挂着稀稀疏疏几颗可怜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月亮有些泛灰。 头顶上的路灯亮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照亮了整条路,同时也掩去了星光,有个人蹲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扶着灯柱想要站起来,但似乎是累极了,他朝前摔了一下,接着颤抖着站了起来,经过一个一个路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 舒逸在记者会之后就被柳梦没收了手机,并且勒令他呆在公司哪也不准去。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远处的郑思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完全不给他机会离开。 不知道曲笛现在怎么样了,今天早上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预谋的,不然不会挑那种时间说出来,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报社,之前也合作过,却没有事先和他们联系。 那稿子他明明说了不准外传,为什么会这样…… 他见不到曲笛,心里就根本不能平静下来,或许他只是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这边,他害怕曲笛知道。 在他打算找柳梦谈谈的时候,柳梦拿着他的手机进来了:“是你姐。” 手机还在振动,舒曼很少会打电话给他,怕打扰他的工作,难道她看见了新闻或者是自己早上的新闻发布会了吗…… 他急忙接起来,却听见了舒曼很着急声音。 “小逸……我……”她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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