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冷笑一声:“胡说!琏儿怎么会办这样的事情?怎么连着二老爷都被牵扯上了,必然是家里的下人在外面打着幌子招摇。你们去问清楚了,那个人要是还胡说八道就抓起来,送到衙门里面去!”
玉芬转脸对着贾母说:“老太太放心,必然是有人借着咱们家的名声在骗人呢。别打搅了老太太的兴致。他们还把二老爷给牵扯上了,别人也还罢了,二老爷是个最端正的人,一身学究气,怎么会办那样的事情?”玉芬盯着王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贾母没了刚才的轻松,怏怏不快的说:“真是刁民难惹啊。如今世道真是越来越坏了。我上了年纪,最怕这些事情。你们别小看了那些刁民,他们本身虽然不可怕,可是架不住有人拿了来做文章。咱们还是好惹事的好。立刻去问清楚了,怎么还有银子的事情。他们是为了什么给钱的?”贾母说着站起来,对着迎春道:“你这个房子收拾的还好,咱们家的孩子也还学着收拾房子了。”
“这都是太太给我收拾的,我是个随便的人,只要过得去就是了。”迎春笑嘻嘻的过来,把一碟子果子放到了贾母跟前。
“午饭已经预备好了,咱们到水边的亭子吃。那边靠着水面,凉快得很。”玉芬扶着贾母起来,早有丫头打起帘子,贾母却没了兴致:“罢了,我哪里还吃得下。还是回去吧!”
“我们福气浅,老太太好容易来坐坐,偏还有人搅局来了。既然如此也只能认命了。对了,他们问了这半天怎么不见回话的?”玉芬叫丫头去看看情况。谁知一会丫头进来说:“刚在二门上碰见了琏二爷,他说那些人都是闹事的,已经撵走了。现在没事了。打搅了老太太的兴致,是他的罪过。一会他就来谢罪。”
贾母听着丫头的话,脸上缓和了些:“既然是这样我也放心了。”玉芬依旧请贾母过去听戏吃酒。大家到了晚上才散了。
玉芬看着丫头们收拾了万盏杯碟,迎春过来拉着玉芬的袖子说:“好好地一场酒席,成了这个样子,我看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二婶子差点把酒洒在身上。她好像是有事的样子,既然有事干脆回去了,何必强撑着呢。她心不在焉,害的大家都不能尽兴。本来我想拉着三妹妹她们到别处走走,结果也只能老实坐着了。那些戏也没意思!”
“你的脸上怎么还是红红的?我准许你喝酒,可是你也该有节制啊。女孩子家家的,喝成这个样子,叫人说闲话!”玉芬眼神全是温柔,抱着迎春拍着她的后背,叫人端了醒酒汤来给她。
“我只喝了一杯就成这个样子了。酒量这个东西是要慢慢锻炼的。母亲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你就不担心琏二哥——”迎春担心的看着玉芬。迎春虽然是个女儿家,但是生在这样的家里,她也不是个傻子,外面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的。琏二哥犯了大错,迎春从小跟着玉芬在宫里,知道的事情也多。做官的最忌讳的便是和钱财扯上关系。
林姑父到扬州做盐政了,大家只看见盐政是个肥差,可是谁知道,钱最多的地方最危险呢。有人无缘无故的送钱给你,肯定是没好事。琏二哥和那边二叔,肯定是收了盐商的钱,要帮着他们说情了。这些钱不是靠着他们能力能办的,收钱办事,若是办不成,可要出事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要把林家也给牵连进来,那个时候,可怎么收场呢?最要命的是,黛玉和雁声定亲了。
“你个小孩子操心还真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林姑父刚到扬州,要查盐运衙门的亏空,正愁没人送上门来。这不是瞌睡送枕头,来的正好呢。再者说了那边的事情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一个家就像是一棵树,开枝散叶,随着子孙繁衍就成了树林了。偌大的树林少不得有些生病的枯木。”玉芬做个手势,对着迎春意味深长的说:“不清除这些生病的害群之马,难道要整个森林都要被传染上吗?你父亲还革职留用呢,穷则独善其身,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的针线做了多少拿来给我看看!”
听着玉芬要检查作业,迎春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她慢慢的和玉芬拉开距离:“那个,我,嬷嬷说了一直做针线会坏眼睛的,我可不想看不清东西!我头晕,我醉了!”说着迎春看准个机会,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玉芬抄起来一把鸡毛掸子,就要追上去。母女两个一个追,一个跑的,边上的使唤人装腔作势的劝,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太太喝二姑娘闹着玩罢了。正巧贾赦回来了,迎春立刻嚎啕大哭的扑上去,抓着贾赦告状:“老爷救救我,任天堂要打死我呢!”
“你和孩子置气做什么?姑娘怎么了?”贾赦立刻把迎春护在身后,对着玉芬求饶。“我叫她做针线,竟然不肯。今后可怎么办啊!就她那点女红拿出来,不叫人笑话死了。最简单的一朵花都绣不出来!”玉芬生气的把鸡毛掸子扔到地上:“算了,我不管了,随着她玩去!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贾赦溺爱的对着迎春说:“没事了,回去好好地静下心学绣花。你绣花好了,我带你去打猎去!”
迎春自然欢天喜地的走了,玉芬拉着贾赦到内堂去了商量贾琏的事情了。“老爷知道琏儿收人家钱的事情了?你预备怎么办?那些盐商可不是好唬的。这会肯定是闹起来了。老太太那边要怎么收场呢?”玉芬担心的看着贾赦,贾政如何她不关心,贾琏到底是大房的儿子啊。
“能怎么样?能出手十万银子的盐商可都是总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贾赦冷笑一声,把事情原委说了。扬州盐运衙门底下有五个总商,他们每个商号都承包一个地方的官盐销售,底下再有分销商。因此这五个总商可是说是左右天下盐价和食盐供应的人。
林如海一上任,就立刻封了盐运衙门的藩库,盐商们来不及掩饰,打个措手不及,盐运衙门的亏空一下子就被查出来了。仔细算下来,这个薛总商的晋贤号竟然亏空最大,林如海责令薛家立刻补上亏空。但是薛家却跑来京城求人走门路了。
薛家来京城办事的人打听着林如海和贾赦是刚结了亲家,而且林家和贾家是两代儿女亲家。于是想着从贾家这边下手。那个人求人引见贾家的人,那个中间人想着贾琏是贾政的公子,就把贾琏介绍给了薛家的人。
“可是怎么是他二叔收了钱呢?这个琏儿还真是孝顺啊。这么个好事都想着叔叔呢呢!”玉芬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
“人家求琏儿在老爷跟前说好话,琏儿的心里老爷就是他二叔啊。自然没咱们什么事情了。你想想,他平日是怎么称呼咱们的,大老爷大太太,那边才是老爷太太呢!我们是谁?现在琏儿已经被锦衣卫给收押了,不过我打了招呼没进诏狱。只在大理寺关着呢,至于二弟么,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等着明天御史们上折子吧。我这就要躲出去,他们来问,你就说我为琏儿的事情出去跑关系了!”贾赦抓起来茶杯一口喝了,忙着换了衣裳。
“我和杜先生约好了,今天晚上的月色最好,不好叫人家久等!”贾赦忙着叫玉芬找衣裳。
“等等,那个薛家,他们来人是个傻子吗?既然来办这么要紧的事情怎么也是个靠得住的老成家人。不问清楚就随便给钱!”玉芬发现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薛家能做到总商,必然不是傻子。怎么办事就这么糊涂呢?
“那个薛家就是当初和薛家姨妈争产输了的二房。他们知道当初输了官司是薛家大房借了谁的力。他们根本不是不想寻门路,补上亏空,他们根本是想趁机把当初坑害他们的仇人拖下水呢!”贾赦冷笑一声,对着玉芬挤挤眼,忙着走了。
因果报应!当年薛家大房的当家太太是王氏的妹子,自从大房的家主没了,薛家几房开始争产。要不是王氏和贾家联手,只怕薛家的家产落到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争产失败的二房,在金陵都不能安身,只能离开金陵到别处谋生了。谁知他们竟然成了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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