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每一秒钟,听筒中的沉默都让人窒息。“你知道多少?”“我知道不少,那些花样都够我玩儿一个月了。你说你最喜欢哪一个,我们可以挨着试啊……反正都特么够变态……”那头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你来找我,现在就来找我……”白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尽管身体微抖,他仍努力辨别电话中的蛛丝马迹。他不晓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对方身边显然还有别人。“你在酒吧?”“你特么才在酒吧!”杜覃生嚎一嗓子,声音突然软下去,“条子都特么在酒吧。”不等他再问,那头突然插入个女声,估计对方正趴杜覃生身上或者睡在身边。她幽幽开口,“还有吗?再给我来一支。”杜覃生话中轻微的逻辑倒错白鹿并不陌生,他终于抓住这种微妙感觉从何而来,“你刚吃过什么?lsd?”“吃,吃你麻痹……”该是被白鹿说中,杜覃生强打精神后声音又正常了些,“小婊子我告诉你,我哥今年办事儿,我不触他霉头。给你时间……你慢慢……想好。等他搞完,你要么好好伺候我,要么我就告诉秦蔚,我让全世界都知……”几声刺耳的擦挂声后电话被挂断。不是白鹿挂的,估摸是那个‘再来一支’的姑娘,一个甩手将杜覃生的手机扇飞出去。白鹿听完熟悉的盲音,保持着同一动作愣在原地。原来世上真的没有不漏风的墙壁,那些他以为只要藏好就不会有人晓得的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落在外人手里。不知何时,太阳已从对面楼顶完全露出脸来,光面透过窗户逐步扩张。只可惜晨光熹微,终究散不去笼在人心的巨大阴翳。白鹿眼神始终晦暗,缄默不言的表情像个断线的人偶。“怎么做才能让他永远闭嘴呢?”窗外的世界愈发鲜明。当他再一次抬起眼皮,终于有光落入瞳孔。很久没有了,他心想。脑海中那些声音,很久没出现过了。秦冕猜的不错,当秦蔚挠着脑袋推门出来时,已日上高头,快到正午。白鹿正将切碎的菜粒放进碗里。他抬起脸时,清爽笑容如春早的风,“师兄早啊,昨晚睡得好不好?”他将挽起的衣袖一圈圈还原,举起一颗秃瓢的青菜头,“吃胡萝卜么?”“……”秦蔚发愣半天,四下看了又看,“你……我,我怎么在你这里?”“昨晚你喝多了,睡在我家门口。”“……”他努力回忆,却一无所获,“然后呢?”“睡在我家门口,看起来快要冻死了。”“然……然后呢?”“怕你真的冻死了,我就勉为其难捡回来了。”“……”白鹿突然又笑,拿刀尖指指自己,“从前有个农夫。”又指指秦蔚,“救了一条蛇。”“……”秦蔚一脸宿醉的痛苦表情,没找见拖鞋,赤着脚就走过来,“继续讲。”白鹿埋头认真切菜,“然后农夫还得给这条蛇做午饭。”“……”几步路距离,秦蔚已经站在他身后。“等蛇吃了午饭,农夫还得洗碗。”秦蔚脖子一扭,像只大熊一样从后抱住他,“太啰嗦了,结局是什么?”“结局啊……”白鹿抖抖肩膀,并没成功将身上的人形挂件抖下去,有些气馁,“结局就是农夫觉得这蛇皮可真漂亮,不如做成围巾吧。”“……”秦蔚假装生气地冲他耳朵吹气,“什么鬼结局,我不喜欢!换一个!”白鹿被他折腾得彻底不能冷静握刀,爽快妥协,“我想想啊……那农夫觉得这蛇皮真漂亮,做不成围巾就做皮鞋吧。”“拜托,能不能别出现蛇皮。”秦蔚不满道,“为什么不是农夫和他救的这条蛇美男子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白鹿放下菜刀跟他讲起道理,“农夫和蛇不是一个物种,如果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那这个农夫肯定有恋物癖。”秦蔚借着他这逻辑继续鬼才,顺便‘告白’,“农夫就是有恋尸癖,蛇美男子也喜欢他!”白鹿:“……”秦蔚:“……”好像有什么不对,气氛一时有点奇怪。白鹿认真想了想,“哦我懂了,你说的不就是标准结局嘛,不过有恋尸癖的好像是蛇。”秦蔚赶忙应和,“对对对,我就是说的标准结局。”白鹿叹气,“养虎自啮。不如农夫不做饭了,直接饿死它吧。”秦蔚这才看清他手中的菜头,“你刚才不说这是胡萝卜吗?”“对呀。”白鹿将没切碎的菜头摁在菜板上滚了滚,“我就想看看你醒酒了没,或者,喝傻了没。”“……”闹完这一场,秦蔚才终于清醒了些。他仰着脖子拧拧脑袋,再睁眼时竟看见白鹿后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吻痕,甚至还在连衬衫领都遮不住的地方。“卧了个槽!”他惊叫一声,昨晚送人去会所前明明都还没有,这颗从天而降令人抓狂的草莓印!“怎么了?”这声尖叫引得白鹿又转头瞅他,这双眼睛美丽无辜,看不出一丝破绽。由于忙着撒盐,对方很快又转过身去,将吻痕再一次暴露在秦蔚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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