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关系好能好成这样?况且季凌崎这主意,又何尝不是在扬他们晟遇国威,他们如果争着打自家的人的脸,像什么样子?剩下的使臣就更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国小的插不上话,插上了也没什么分量。国大一些的,就只有溯宇了,晟遇排在首位,南邺紧随其后,他们两个谈论事情,谁插话能讨得了好?再者,溯宇的使臣现在还在如临大敌,谁知道承桑景来这里倒底是为了什么,若是晟遇和南邺偷偷结盟,他们溯宇还有什么活路可走?承桑景轻眯了眯眼,只是不等他说些什么,就有别人将话抢了去。高台上的人轻声笑了笑,在这安静的场合显得极为突兀。季初时很快便收了笑意,语气淡淡,“今夜是孤的生辰宴,皇兄也知道,孤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抢了风头,即使承桑是孤的好友也不行,不过难得皇兄有此雅兴,孤来弹奏一曲,诸位以为如何?”旧病复发晟遇大臣的脸色要比刚才难看许多,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会是季初时。再者,他开口就开口了,说的那是什么?一时之间,大臣们把平生能用的说辞全都想了一遍,就想着不管怎样也得把这事给掀过去。轻笑声不合时宜地打破了寂静,也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堵在了口中。承桑景笑完以后还慢悠悠地抿了口茶。高台之上的人弯了弯眼,眸中似有淡光拂过,稍纵即逝,“来人,取孤的琴来。”大臣:他是不是有病?好歹是刚登基,他不立威就算了,还有闲心做这种事?使臣却也没有心思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倒底是何用意。季初时似是真的偏好琴音,对琴的要求不低,能到他手里的,都是上好的珍品。琴音清越,出尘绝世。只是在场的人大多都没心思听。承桑景听了一耳朵以后,就不想再听了。他认得这个曲子,是季初时自己写的,也难为他,能将原本的淫词滥调弹成这副样子。出了这场变故以后,整个宴会的氛围就变得很奇怪。等终于结束了以后,众人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匆匆离开了。南邺的使臣也各自回了驿馆。承桑景和他们不同路,慢悠悠的往府中走,路上的人越走越少,他稍稍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思绪,却忽而被人拦下了。拦他的人他也认得,是早些年就跟在季初时身边的侍卫,月嗜。“承桑殿下,陛下想请您去个地方。”承桑景稍稍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请客,你们晟遇的风俗真的是不同寻常。”月嗜没有接话,他只是来传话的。承桑景也算知道他的脾气,能说一句就不会再说第二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多说的必要。绕过人就打算离开了。对季初时的人不必那般客气。只是他走出两步没多久就又有人挡住了他的路。许是来不及换衣服,季初时还穿着宴会上那套,今天场合特殊,他本就穿的极为隆重,衣袍是化不开的血色,身上的玉石又映了些月影,在这夜间显得极为惹眼。本就偏艳的眉眼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凌厉郁气,似是浸了毒的花,惹眼又危险,久居高位的人周身又带着些指点天下的不可一世,强势的让人生厌。承桑景微微敛眉,难得有几分不耐烦。挡在他前面的人全然没有半点自觉,“我就知他请不来你。”月嗜:一声不吭的消失在了原地。“新帝不待在宫中,出来做什么?”季初时似是听不出人语气的不喜,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四周,“我想你应当不喜欢被我抱回去才对。”承桑景轻嗤了声,不想理他。那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意图,笑意不减,嗓音似是掺了蜜一般,有些纠缠不清的柔意缠绵,无端森然,“承桑,在我的地盘惹恼我,并不会是个明智的举动。”承桑景没去看他,转而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他既然来了,就避不开季初时。这是一早就明朗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让这个人轻而易举地如意而已。季初时轻笑出声,迈步跟上了他,“怎么说,我们也有几年未见了,你见故友也这般疏离?”“季初时,我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你心里没数?还是你觉得,凭你几句话,还能改了我这个当事人的看法?”季初时面色不改,“我的看法自然是我自己的,承桑这般深明大义的人,总不该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吧?”承桑景没有回他,他向来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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