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连骨头都不给我们,老大。&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愤懑地说,&ldo;如果昨天晚上,抓来的那些人中间,有一个人知道点什么,现在也早就下地狱,消失了。&rdo;
&ldo;那就去找出那个,戴着红色土耳其毡帽的人。&rdo;
&ldo;副队长,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吧。哈莱姆大部分戴土耳其毡帽的黑人,都是穆斯林信教者,他们最痛恨那些下流的事。即使他只是装成穆斯林,也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拿着一条偷来的裤子,在街上乱跑吧。&rdo;
&ldo;可能对,也可能不对。无论如何,要小心谨惧。不要去碰那些垃圾,除非万不得已。&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梗着脖子,&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脸上的肌肉痉挛,逐渐停了下来。
&ldo;听着,副队长,&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粗声粗气地说道,&ldo;有个白人,在我们的巡逻区,被某个黑人给杀了,你却想要我们,忘掉这个案子。&rdo;
安德森的脸变成了粉红色,他大声抗辩:&ldo;不,我不是想让你们,忘掉这个案子,&rdo;他摇头否认道,&ldo;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去碰这堆狗屎,免得惹得满身臭味。&rdo;
&ldo;我们懂你的意思了,但是,白人不会发臭。&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着点了点头,&ldo;请相信我们,头儿,我们去公园转一转,赏赏花放松放松。&rdo;
&ldo;绝对不碰狗屎。&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补充道。
九点钟时,两位黑人侦探正坐在特雷莎大厦的餐吧前,看着在第七大道和第一百二十五街的交叉路口,来来往往的哈莱姆市民。
&ldo;两份牛排三明治。&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举手点了餐。
上菜的服务员动作十分谨慎,他有着棕色的皮肤,光亮的头发是卷曲着的。他把两个黑人全身打量了一遍后,就闪开了目光。烤架离餐桌只有两步路的距离,能听到烤牛排发出的嗞嗞声。
他的脖子细长,线条优美,棕色的手臂细腻光滑,被白色紧身牛仔裤包着的屁股,看上去十分丰满。他烤了两份汉堡,把它们放到纸盘子上的,两块吐司面包之间,端到了客人面前。
&ldo;要泡菜还是番茄酱?&rdo;他挑逗地问道,清澈的棕色眼睛上,黑色的长睫毛下垂着。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看看汉堡,又看了看服务员下垂的睫毛。
&ldo;我点的是牛排三明治。&rdo;他不满地说道。
服务员眨了眨眼睛,说道:&ldo;这里面就是牛排,磨细了的牛排。&rdo;
&ldo;我要一整块牛排。&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大声说服务员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ldo;我指的是没有经过加工的牛排。&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不耐烦地补充道,&ldo;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rdo;
服务员直视着&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的眼睛,强硬地说:&ldo;我们没有整块的牛排。&rdo;
&ldo;别理他!……&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插嘴道。
服务员马上给了他一个最甜蜜的微笑,小声说道:&ldo;我知道了。&rdo;
&ldo;拿些番茄酱和黑咖啡来。&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非常烦躁地说。
服务员转过身去的时候,&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给&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使了一个眼色。&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看上去有些反感。
&ldo;把这里叫做马尔科姆&iddot;埃克斯1广场,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惫。&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故意大声地说道,以吸引那名服务员的注意力。
1马尔科姆-埃克斯(allx,1925-1965〉,原名马尔科姆&iddot;利特尔(alllittle),美国非裔伊斯兰教教士,美国北部黑人领袖。早年曾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贩毒、吸毒、滥交、抢劫等几乎无恶不作。后来在监狱中自学,并加入黑人穆斯林组织,1952年出狱后,积极参加传教活动,号召美国黑人信奉伊斯兰教,遵照先知的圣训求得解放;为争取黑人的民主权利而斗争,与南部的马丁&iddot;路德&iddot;金并称为20世纪中期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两位黑人领导人。与金的非暴力斗争策略形成鲜明的对照,艾克斯主张通过以暴力革命的方式,获取黑人的权利。
&ldo;也可以把它叫做&lso;赫鲁晓夫之地&rso;或者&lso;卡斯特罗之角&rso;。&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附和道,决定配合着演下去。
&ldo;不一样,马尔科姆&iddot;埃克斯是一个黑人,是为黑人事业牺牲的烈士。&rdo;
&ldo;你要知道,&lso;掘墓者&rso;,在他只是单纯讨厌那些白人的时候,他还很安全一一他们不会伤害他,还让他成为富人。&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一脸肃然地说,&ldo;而当他开始把他们,牵扯进种族运动的时候,他们就把他杀了。现在你明白了吗?&rdo;
&ldo;的确。白人不希望和黑人,一同被归为人类种族。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种族。但是,你说的&lso;他们&rso;是指谁。&rdo;
&ldo;&lso;他们&rso;,噢……伙计,就是&lso;他们&rso;。&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带着讽刺的口吻说,&ldo;如果我们不放弃这份黑人警察的工作,他们就会杀了你我。&rdo;
&ldo;我不会怪他们的,&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叹息着说,&ldo;我们的存在,确实会引起很多严重的混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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