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破口大骂: “狗杂种裴明霄,你害的老子倾家荡产。欧格没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快出来弄死老子全家吧,来啊!快!” “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玩意有没有爹妈?爹妈教没教育过你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非得我们死在你公司门口,你才能开心是吗?” “别缩在里面不出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我带着我老妈、儿媳、孙子都过来了,你想逼死我们,那我们如你所愿。” “我们全家一起诅咒你,从今以后疾病缠身,不得好”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银星大厦地处市中心,短短时间内攒了一圈看热闹的路人。 姜宥对“欧格商贸”四个字有些耳熟,紧接着想起来,宋筠似乎和裴明霄似乎谈过关于欧格的项目。 看来是这家公司不满收购条件,拖家带口找上门,想借此机会威胁裴明霄取消收购。 保安站在一旁束手无策,怕被碰瓷,只敢动嘴不敢上手。 没办法,平板要紧,姜宥咬咬牙,仍然选择跳下车。 男人咒骂声越来越大,夹杂着老人喑哑的嚎啕大哭,听的姜宥心惊胆战。 他借着人圈掩护一点一点蹭到大门柱子旁,隐藏好身形,打算先行观察找准时机,趁那几位不注意偷偷溜进去。 “好,很好,狗杂种不出来是吧我看你出不出来!” 这时,可能是见裴明霄迟迟未现身,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突然冲他的方向冲了过来。表情癫狂,大有撞在柱子上一死了之的架势!! 姜宥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眼见着人距他越来越近,姜宥双脚灌铅般沉的厉害。恍惚间,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随即他眼前一黑—— 一件熟悉的、带着桦木味道的西装兜头而下,遮住了视线,也组隔了所有谩骂与惊呼。 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裴明霄把他拉到身后,说:“别怕。 撤职 “别怕。” 还是裴明霄一惯淡漠的语调,但可能西装外套上残余的温度让人心安,也可能是站在某个人身后比较有安全感,姜宥没那么怕了,被吓到离家出走的神志渐渐回归。 第一反应是:渣渣霄的手好冷。 第二反应才是后怕,扯扯裴明霄的衣角小声问:“撞上了吗?” 身后人吓得尾音发颤,裴明霄轻嗤一声:“撞不死。” 人家都在公司大门口撞柱子了,渣渣霄竟然在考虑死亡的概率,姜宥有些气,扯下西装—— 只见头发花白的男人仰躺在地上,额头肿起一个青紫色大包,胸口剧烈起伏,看样子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 “好啊,好啊,大名鼎鼎的裴总终于出来了。如果我爸不用命换,你连面都不会露,是吧?” 此时,见裴明霄现身,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年轻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裴明霄对围观群众道:“大家看好了,他就是银星国际的总裁,是害我马家破产、害我爸丧命的元凶!资本家没有良心,置普通人性命于不顾,来,拿出你们的手机,咱们一起曝光他!” 围观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犹犹豫豫地拿出手机,镜头对准裴明霄那边。 裴明霄向左一步,把姜宥完全挡在身后。 煽动初具成效,年轻男人神情更加激动:“而且银星国际恶意操纵股市,通过非法增持减持牟取不正当利益,证据我已经整理好交给监管机构,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看到资本家背后丑恶的嘴脸!” “什么,银星国际犯法了?” 围观群众情绪被这句话点燃,瞬息间,周围充满了指点和议论声! 年轻男人对坐在地上的老人孩子说了些什么,遥遥望向裴明霄。老人孩子闻言哭的更凄惨,指责声咒骂声一浪比一浪高。 而从始至终,裴明霄都未开口,甚至连看都没看年轻男人,仿佛这场“好戏”与他无关。 “郭钊,以聚众闹事的名义报警,”裴明霄瞥了眼仍躺着的老马,“医药费正常赔。” “有人胆子小,我先送他回家。” 披着渣渣霄的西服,姜宥咬牙切齿一路小跑,并不想承认刚才被吓到了。 裴明霄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进入停车场,叫道:“姜宥。” 姜宥:“别喊我!” “车在这儿,你走过头了。” “” 姜宥又折身一路小跑回去。 屈辱地上了车,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现代社会有多少能经历撞柱自杀的,是个人都会害怕吧? 也就渣渣霄那种变态,才会镇定自若。 呸! 不过回想一下刚才的场景,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马并不是真要自杀,而是想把事情闹大逼裴明霄妥协。所以头上只撞了个包,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不知道 姜宥清清嗓子,忍不住试探:“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 “老马的儿子,说你非法牟利。” “如果真违法的话,”裴明霄哂笑,“以我的身家,早被带走调查了。” 他说的没错,裴氏和银星就像是资本市场中的undo,目标极大,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如果有问题绝对轮不到马家去举报。 姜宥不太懂这些,为自己的无知懊恼了几秒。 不过他不想在渣渣霄面前承认无知,强词夺理:“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裴明霄:“没必要。” “旁边那么多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如果传到网上你肯定被喷。而且那个老马的儿子出口成脏,你听着不生气?” “气不过来。” 裴明霄顿了顿,说:“我被骂的还少么。” 是啊,他被骂的还少么。 姜宥彻底哽住,包括他自己,都曾在背后骂过裴明霄情感淡薄不像人。 已经过了晚高峰,路灯的影子在窗外疾速掠过。裴明霄坐在光影分界处,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抑或说,根本没有表情。 姜宥讪讪地闭上嘴,这才想起来银星的目的。俯下身子,很快便从车座下摸出平板。 设计图失而复得,他拢了拢西装,总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周五晚七点,西郊宴会厅迎来了久违的热闹。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于诺恩斯员工之间,女孩子们都化着美美的妆,一个个漂亮的仿佛仙女下凡。 因为好多人抢着要和姜宥一辆车,姜宥便没坐公司大巴,自己开车过来,路上故意磨蹭了好一阵儿。 结果进了宴会厅—— “姐妹们快上啊,姜副部来啦!!!” “卧槽卧槽我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他,同样都是人,长相差距咋这么大呢?” “姜副部你好,我是科技部的郑岩,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靠,大兄弟你别跟我们抢男人。起开起开!” 姜宥到底没逃脱被围观的命运,手心和口袋里被塞了好多小礼物,搞得他不得不用手抱着。 更过分的是,许德升非得拉他上台讲话,硬着头皮说了一堆官话套话,庆功宴才算正式开始。 顶着高压辛苦了整整一年,此刻终于能放松,大家纵情吃喝、欢笑,喝到开心处甚至会跑到台上鬼哭狼嚎一曲。 姜宥从未经历过职场,看着那些或笑或闹的面孔,突然发现,比起名利场,这里其实也蛮有趣的。 里面欢声笑语,外面却是不同的光景。 霍文东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糊了一层油。站在雪地里,怔怔地仰头望着宴会厅窗户。 “文东?”陈部长从门里出来,差点没认出他,“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霍文东回过神,这才发现嘴角的烟已经被风吹灭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碾了两脚:“陈哥,你记得去年年会么?” 当然记得,去年诺恩斯虽处于亏损状态,但作为业绩冠军,霍文东仍受到了许德升的嘉奖。 哪知道世事无常,现在姜宥成了全公司的英雄,霍文东反而被迫退场,彻底消失于历史舞台之上。 这年轻人是他一手提起来的,看霍文东这样,陈部长心里也不好受:“行了,你别颓废,该找工作找工作,该生活生活。” 而且全销售部的人都知道霍文东是他左膀右臂,姜宥把霍文东逼走,相当于间接打他的脸,“至于姜宥那边”陈部长道,“我想想办法,一定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两人又聊了几句,目送霍文东离开,陈部长彻底失去了参加宴会的兴致,干脆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上完厕所出来,正碰见靠着洗手台吸烟的姜宥。 没见到霍文东之前,陈部长还能保持表面和平,现在看到好整以暇的姜宥,一股怒火立刻蹿上天灵盖:“小杂种,你别太得意。” 闻言,姜宥掐灭烟,做出一副委屈吃惊的表情,言语中却没有委屈的意思:“老杂种,就凭你也有资格跟我叫板。这么大岁数白活了,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陈部长在诺恩斯混的如鱼得水,何时受过这种辱骂。而且姜宥虽贵为姜家三少爷,却没有父母可以倚仗,陈部长并不怕他,气的脑袋嗡嗡响,抓起烟灰缸就冲姜宥扔了过去! 打个四十多岁的大肚男不要太简单,姜宥准备还手,余光瞥见许知、静香和几个女同事正往这边走—— 出拳的姿势立刻改成防守,烟灰缸砸到他小臂,又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边动静太大,许知等人想看不见都不行,静香眼睛通红,第一个冲了过来! 她插进二人中间,看样子像是要拉架,实则用自己身体挡住姜宥:“柚子,你还好吗?” 姜宥挽起袖口,他皮肤本来就白,被烟灰缸砸过后红了一大片,中心处还渗着些紫色的淤血。 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哑意:“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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