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泽抬头，眼神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她看着徐凌菲仍是含笑的面孔，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开口叫了两声：&ldo;汪汪。

&rdo;

李沐风微微蹙着清秀的眉毛，看着李娴泽很是委屈地道：&ldo;你叫的不像。

&rdo;

李娴泽干干跪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紧紧攥着。

最后还是在徐凌菲淡漠的眼神中，无力松开拳头，又叫了两声：&ldo;汪汪。

&rdo;

&ldo;不像。

&rdo;

&ldo;汪汪。

&rdo;

&ldo;还是不像。

&rdo;

屋外的人不解，为何屋内有狗叫声。

屋内的人不解，为何想要活着竟是这般的难。

而纵使李娴泽有万般的不甘，却也只听到徐凌菲道：&ldo;你不要摆出这幅表情，你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受不住了?那就去死啊。

&rdo;

多年后的某一日，李娴泽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苏筱曦，开着玩笑道：&ldo;筱曦，这个世界真是对我充满了恶意，光是活着就已经耗光我所有力气。

不过好在，那时的我挺住了，此刻的我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rdo;

她虽然语气轻松，表情不羁，可苏筱曦还是心疼地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道：&ldo;娴泽，都过去了。

&rdo;

那日的最后，徐凌菲在李沐风的床边睡着了，李娴泽活动了下酸麻的膝盖，站起身看着徐凌菲的侧脸，那个她上个世纪求了一辈子都未能见得一面的脸，曾几何时她如此贪恋过的脸，此刻就停在自己面前。

她含笑看着徐凌菲，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孺慕之情，随后抬手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了她的卧室。

替她盖好了被子后，李娴泽自己下了二楼，拐进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不大，里面堆满了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杂物，透过一个小小的窗户，射下几缕阳光。

这个地下室就是李娴泽在李家的一小块属于她自己的天地。

她侧卧在地板上，右手枕着头，刚一闭上眼睛，便看见徐凌菲冷漠的面孔，听见她冷冷的声音道：&ldo;你该死了。

&rdo;、&ldo;那你就去死啊。

&rdo;该是怎样的仇恨呢?会让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李娴泽猛地睁开眼睛，才能勉强吸入一口气，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抬起右手将手背盖在眼睛上，她只是很想问一问：&ldo;自己活着，当真这般天理难容吗?&rdo;

第20章曾经的抱负

后来，李娴泽还是窝在杂物间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次，她梦到了她这辈子碰都不想再碰一下的那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