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拿过宋欢鱼的黑笔，淡淡出声：&ldo;这套试卷是我几天前做的，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没错的。

&rdo;

宋欢鱼嘴巴逐渐张成一个o型，&ldo;我们进度差这么多吗?才刚开学啊。

&rdo;

顾辞不在理她：&ldo;头撇过来，看题。

&rdo;

闻言，宋欢鱼乖乖将脑袋挪了过去，双手搭在桌子上，乖巧至极。

顾辞睨她一眼：&ldo;手里的糖拿开。

&rdo;

宋欢鱼咽了咽口水，将糖撇在了荷包里，可怜巴巴的瞅了眼顾辞，埋下头看试卷。

顾辞这才开口讲题。

&ldo;第一题，最简单的求并集，你‐‐&rdo;

宋欢鱼承认顾辞讲题的声音清润低醇，质感动人，只是：&ldo;第一题就错了?&rdo;

顾辞当真只有对着宋欢鱼才有这么好的脾性，只低声反问道：&ldo;不然呢?&rdo;

看着顾辞愈发深邃的眼眸，宋欢鱼闭嘴，不在质疑：&ldo;哪错了?&rdo;语气里满满的丧气，明明写的时候感觉很好啊。

&ldo;求并集之前，题目还要求求a的补集。

&rdo;声音明显温柔了几分。

宋欢鱼听着他的解释，点了点小脑袋：&ldo;嗯。

&rdo;她求了啊。

&ldo;你求了b的补集。

&rdo;缓缓出声，一字一句，仿佛揉碎在月光里一般，全是暖意。

宋欢鱼一顿，哦，还真是。

接过顾辞递过来的笔，将题目又重新求了一边，写上正确答案。

&ldo;第三题，主要考察映射的概念，懂不懂?&rdo;

宋欢鱼将指尖递进嘴里，轻轻咬上，没说话。

顾辞看着宋欢鱼一咂一咂的小嘴，别开眼，解释道：&ldo;映射是两个元素集之……&rdo;

嘴里一本正经的解释这数学概念，心里却一直回放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模样，千娇百媚，怎么也静不下心。

我心里无数次为你动心，可理智告诉我要忍耐，因为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一时而已。

……

等顾辞将宋欢鱼所有的错题都一题一题捋清楚之后，第四节课早就结束了，校园里留下的也只是些自愿留下自习的学生，因为周六晚上的自习遵循的是自愿制，随你留不留。

顾辞看了眼试卷，整张的知识点大概已经给宋欢鱼串的差不多了，只是，抬眼看了下宋欢鱼：&ldo;都懂了吗?&rdo;

宋欢鱼吐口气，终于讲完了，鬼知道，就这么一张试卷，她竟然可以错成这种德行，点点头，&ldo;都懂了。

&rdo;

听顾辞讲题没有地中海的那种压迫感，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声音清润抑扬顿挫如玉石之声，着实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