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他呢?&rdo;警察似乎想为自己挽留点面子。
&ldo;我叫林韦,不是住这里的,但每天都来,反而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吧?&rdo;我暗笑道。吴波向我笑了一个,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ldo;林韦?&rdo;那个坐在陈朋海电脑前的人重复了一次,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看着他。他有一米七高,长得十分雄壮,却在胖乎乎的脸上留满半长不短的胡子。他看着我,眼睛里自然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气。要命的是,在这大热天,他竟然穿着厚厚的皮大衣。
&ldo;你叫林韦?&rdo;他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
&ldo;是,怎么,有事?&rdo;
&ldo;你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科长如此不客气?&rdo;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拍着马屁。
&ldo;切。&rdo;我不屑地往地上空吐了口水。
&ldo;好,是个人物。&rdo;
&ldo;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rdo;吴波开始不耐烦了。
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ldo;马可欣失踪了两天,我们是来调查的。&rdo;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李亨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亨看去。我两都猛然一震,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不开的门(11)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一张名片,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他是明白点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不象一般警察那样肤浅,遇到不能破的案子就随便处理掉。但是,当然,我依然是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当官的人。
我走近李亨床边,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么吵的环境中,他竟然还能睡死,莫非他……
我不敢多想,忙和吴波黄华两个扶了他起来,用冷水帮他洗脸。可是他依然沉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ldo;陈朋海!&rdo;我和吴波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李亨和陈朋海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即使把他弄到医院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并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现在单是马可欣的事,已经让他们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了。
在权衡下,我们决定就让李亨在这里躺着。突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来点,要我过去一趟,因为陈朋海的病情出现了特殊的变化。黄华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你什么事都可以问吴波,他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来到医院,医生忙把我带到陈朋海的病房里去。
仆一进门,一股臭味就迎面而来,有点象是垃圾站的味道。医生给了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然后和我来到陈朋海床边,翻开盖在上面的被子。
&ldo;什么?&rdo;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满个身体都明显地腐烂了,并且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洞口处虫子爬得满满的。那几个血洞的血慢慢地往外流着,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ldo;哎,你走后没多久就开始这样了,我们试着帮他止血和一些急救,却完全没有用。奇怪的是,他好象还在睡着一样,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rdo;
不开的门(12)
&ldo;那他,他还能救活吗?&rdo;
&ldo;按这样的流血速度,最对活多五分钟。哎,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个血洞缝起来,却立刻出现两个血洞,救不了了。&rdo;
医生话头一转,说:&ldo;到底你们隐瞒了什么?&rdo;
我忙说:&ldo;没什么,我想起有事做,现在立刻做的。我走了。&rdo;
我回到李亨的宿舍,看着还在沉睡的李亨,猛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夜闯文科楼一趟。我问吴波如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的。
我刚叹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ldo;我有办法。&rdo;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ldo;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大门的故事。&rdo;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在我看来,他一直是很乐观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ldo;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让你伤心,那就算了。&rdo;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ldo;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姐姐。&rdo;
&ldo;你姐姐?&rdo;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叹了口气,接着说:&ldo;恩,我姐姐叫黄静。她……&rdo;
&ldo;什么?黄静?&rdo;我惊呼了出来。
&ldo;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rdo;
&ldo;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rdo;我犹豫着。
&ldo;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人,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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