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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白发苍苍,满是沟壑的脸上没有表情,身上穿的对襟大褂,上面是黑底绣着杜鹃花,针线精致。
立春说:&ldo;没晚呀,还有几十分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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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重复那两个字,混浊的双眼看着顾长安:&ldo;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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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面对着老人,他的姿态很敬重,开口解释道:&ldo;姥姥,我这几天有事在忙,晚上刚忙完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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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转身,佝偻着背拄着拐杖往里屋走。
立春三两步上前去搀扶:&ldo;姥姥,明明没晚,你干嘛那样说,长安大老远跑过来的,你就不要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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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冷哼:&ldo;还不是他的什么人,就这么偏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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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面红耳赤:&ldo;我哪有!&rdo;
屋子的门关上,立春跟大病在外头等着。
顾长安坐在老人对面。
姥姥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表情:&ldo;我说的晚了不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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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说:&ldo;还没到2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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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ldo;跟你无关,是老天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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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清晰的挑了下眉毛。
姥姥从半掩的窗户那里往外看,神态中多了一丝人情味:&ldo;长安,我受你父亲之托为你占星卜卦,前些天发现了异样,算的是20号之后,因此才让你赶在那个时间前过来一趟,我好给你占到化解之法,没想到会有变故,如今……&rdo;
&ldo;你的大劫已经出现了。
&rdo;
回去的路上,顾长安跟来时没有区别。
吴大病没有多问,他知道长安不会说的。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吴大病伸手去抹,他怔怔的说:&ldo;长安,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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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可能,这才几月份,是雨点……&rdo;
顾长安抬头,一片两片雪花飘下来,镜片花了,他的瞳孔微缩,&ldo;还真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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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下雪,这在北方不值得一提,但在南方就很离奇了。
顾长安将唇上的雪花舔掉:&ldo;这场雪来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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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病问道:&ldo;会不会有天灾?&rdo;
&ldo;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