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吗?&rdo;
&ldo;我反而有点奇怪,你到现在还不知道。&rdo;
&ldo;这可能是你们这个圈子里最大的秘密了,要不然他们不会在背地里干成那么多大事。&rdo;
&ldo;不错,如果他能够维持他们一贯的作风,低调、沉默、没有野心,就连我也不可能猜到他是谁。&rdo;
&ldo;他的野心。&rdo;鲁伯特先生重复了一遍,&ldo;你知道我是不反对一个人有野心的。&rdo;
&ldo;我当然知道,你自己就身体力行地把野心这个词贯彻到底了。&rdo;露比说,&ldo;可野心不能失控,这么说吧,我实在不喜欢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人。&rdo;
&ldo;比起这一点,让我更意外的反倒是你真的会向我求助。&rdo;
&ldo;别误会,这不是求助,只是让他原形毕露的一个计划而已。&rdo;
&ldo;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嘴硬这个毛病?&rdo;
露比把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似乎很珍惜这仅剩的半杯酒,然后他的目光望向桌上的第三杯酒。
&ldo;你觉得他会不会来?&rdo;
&ldo;我不知道。&rdo;鲁伯特先生说,&ldo;我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他能答应这件事多半是看在特罗西的面子上。&rdo;
&ldo;是他的面子,不是我的。&rdo;
&ldo;你父亲的面子。&rdo;
&ldo;我的计划里本来没有他。&rdo;
&ldo;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你嘴硬的毛病,你明知道我收到你的留言第一个会去找的人是谁,可是因为你没有提到他的名字,所以现在就完全否认了。&rdo;
&ldo;对,我不承认,我没有提到他,是你自己要去找他的。&rdo;
&ldo;为了朱蒂和你们的孩子,我必须找个靠得住的人。&rdo;
狄恩一头雾水地站在门边听他们说话,鲁伯特先生和露比的对话就像一片迷雾,但其中出现了朱蒂的名字,这让他意识到自己也可以参与讨论。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ldo;朱蒂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很快。&rdo;露比回答。
&ldo;什么时候?&rdo;狄恩鼓起勇气追问。
&ldo;你很关心她。&rdo;
狄恩始终认为那是他的失误,要当着露比的面谈论这件事实在不容易。他羞愧地垂着头,自责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失,无地自容。
露比说:&ldo;你为什么整天低着头,地上有钱捡吗?&rdo;
&ldo;不……&rdo;
&ldo;那就把头抬起来。&rdo;
狄恩抬起头,眼眶里挂着眼泪。
&ldo;为什么又哭了?&rdo;
&ldo;我只是有点担心。&rdo;
&ldo;哭丧着脸,搞坏气氛,散布根本不存在的坏消息,这样就能弥补你做过的错事?&rdo;
&ldo;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rdo;
露比看着他:&ldo;首先,你来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rdo;
&ldo;我不该出去买东西。&rdo;
&ldo;是谁叫你去买东西?&rdo;
&ldo;朱蒂。&rdo;
&ldo;所以你就去了。&rdo;露比问,&ldo;这有什么错?&rdo;
&ldo;我还把钱弄丢了。如果我小心一点,没有弄丢钱,就不用第二天再去一次,把朱蒂一个人留在店里。&rdo;
&ldo;这还勉强能算得上是犯错。&rdo;
狄恩发现不止露比看着他,现在连鲁伯特先生终于也正眼瞧着他了。露比让他进这个房间,是打算让他承认完所有的错误,再把他扫地出门吗?
&ldo;你还记不记得钱是怎么弄丢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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