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尴尬。然而片刻寂静后,白昭华再度开口:“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天资悟性都不错,还练了无数年的剑,剑法无人能敌,但休息了一段时间,你觉得这人能打得过卞成续吗?”宋以鸣猛然抬眸:“你、你请了高人?”面上忽地轻松起来,“是了,义父说过,要为你觅个高手来的。”到时候就说白昭华病了,让那高手替他上场。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以,怎么都比亲自出丑的强。白昭华:“……”你小子真是看不起人呐。他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冷哼道:“定宁王世子要帮我搭戏台,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才叫最顶尖的剑法!”法力需要灵力才能驱御,可剑术不是。看来纯手工练成的技术还是很重要啊,呵呵呵……魔气那边卞成续回府养伤的时日,白昭华便开始出门了。前段时间,他一心都在感应灵气与金丹这些事上,现如今能做的都做完了,自然要好好放松放松。他昔日的狐朋狗友之首,刘尚书的小儿子刘季风很是激动,得知他不再“闭门思过”,二话不说就在京城第一酒楼云安阁为他设宴。白昭华高高兴兴地去了。他带了明竹和几个随行侍卫,进了雅间才发现一大半都是陌生面孔,个个长相古怪,有的甚至丑不堪言。他一出现,全战战兢兢地起身,俯身作揖:“见过小公爷。”刘季风笑着一一给他介绍,这些全都是民间的奇人异士,有能把拔牙玩出花的,有的能把泥人塑得如真人一般,有的戏法玩的天下一绝……总而言之,全是下九流。刘季风看白昭华心情不错,连忙让那拐子张耍了几套戏法。白昭华笑道:“不错,不错!”那拐子张看他心情甚好,噗通一声跪,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其余几人拉开低声呵斥,狠狠推了出去。白昭华狐疑地看向刘季风。刘季风眉宇间也有怒色,似乎没想到那拐子突然来这么一遭,只好道:“那拐子是个怪人,本不愿出来再玩把戏,我想着逗你一乐,就想了个法子让他自愿前来……谁晓得他如此不知好歹。”白昭华眯眼:“你想的什么法子?”刘季风笑道:“那拐子祖上是戴罪之身,偏他有个弟弟,倒有些才华,可惜参加不了科考,那拐子知道你的身份,看你方才因他高兴,就不知趣地来求了,想必就是为了他弟弟……我这就打了他出京去!”白昭华拍案而起:“那人我要了!我看你敢打?”刘季风忙道:“哎呦,昭华兄果真喜欢戏法,快把那拐子带进来!”那拐子张诚惶诚恐地进来了。白昭华随意打量几眼,便对身后的侍卫道:“将他带回国公府,安排个住处。”国公府有乐师戏班,现今只是多个杂耍的,那侍卫也不觉得稀奇,点头应了。眼看那拐子张还要说话,刘季风凑过去笑道:“小公爷高兴了,自然会有许多好处,你那点儿小心思,陈国公抬抬手就能做到,再这么急,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拐子张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连忙对着白昭华千恩万谢。人带走了,白昭华继续看那些奇人炫技。席间吃肉喝酒,听几个少爷张扬舞爪地侃侃而谈,时不时过来恭维自己,总觉得无趣。夸人都不知道换些花样,一群笨蛋!刘季风看出他心思,凑过去道:“昭华兄,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满意!”白昭华瞅着他:“什么好地方?”刘季风露出神神秘秘的笑来,笑容还没绽放完,忽地捂嘴痛呼。桌下,白昭华狠狠跺了几下他的脚,气道:“小爷我最讨厌猜谜!”刘季风嘶了几声:“想、想给昭华兄一个惊喜嘛,你不是很久没斗鸡了?我一兄弟名下有个好场子,十分热闹,带你去玩玩?”白昭华这才笑了,回头对明竹道:“回家去,把那只养好的大公鸡带来。”明竹小跑着去了。刘季风看他还是对斗鸡情有独钟,很是欣慰:“昭华兄,等到了蛐蛐出来的时候,我再为你寻一只上等好货,一定让你玩个痛快,到时候咱们打遍京城无敌手!”白昭华哼哼着喝了几口酒,吃饱了起身,一群富家子弟全围过来搀扶。白昭华只是微醺,看着明竹带着公鸡回来了,对着刘季风道:“走!斗鸡去!”刘季风看他手中提着一个挂钩的檀木匣子,正要帮他拿,当即被推开,又被捶了一拳:“走开,我自己提着!”那匣子就是白水观观主送他的灵宝,自白昭华发觉内含灵气后,就让木匠在上面镶了个银钩链子,方便像鸟笼一般能随时提着。他现在没有灵力,只能用这种方式把这“护身符”随身带着,以防有会法术的奸邪害他。刘季风揉揉手,小少爷捶的也不疼,他笑道:“我倒是头一次见人拎着个匣子出来溜,昭华兄,你真是与众不同啊。”说着,还想去摸摸那匣子到底是什么好材质,又被哐哐给了两拳。他瞬间老实了:“昭华兄,我不碰了,真的,你可别再气了。”白昭华重重一哼,在众人拥簇间,提着木匣,另一只手叉着腰,带着几丝醉意,神气十足地下了楼。一个时辰后,白昭华的大公鸡总算赢了一把。刘季风道:“恭喜恭喜!昭华兄这只鸡,威风凛凛,一看就知是场上的鸡王,那几下子,真是看得人淋漓酣畅!”白昭华呵呵:“你知道就好。”刘季风身后的人冷汗涔涔,附耳悄声问他:“鸡舍里最废的一只都拿来了,再废的实在没了,白少爷不会还要再玩吧?可没鸡输了。”刘季风也悄声回道:“无妨,他要再玩,速速去外面找个病鸡来。”“……唉,只能如此了。”白昭华并没继续玩下去,前面总输,这一次家里的公鸡绝境反击,让他心情很好,于是给那公鸡赐了个大将军的名字,在众人纷纷流汗时,带着侍从扬长而去。街上很热闹,刘季风一路追上来,献宝似地给了他一个册子。白昭华不明所以,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都是各种公鸡的画作,每一只鸡都霸气十足,想来是历届的鸡王。刘季风笑道:“你喜欢哪一只?改天我让人送到你府上。”别再拿那只厨房的小公鸡来斗了。“多谢。”他将那册子拍了拍,转身进了一间茶楼。此时天色已晚,茶楼里人却不少,白昭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刘季风忙让小二上好茶,坐在他对面,聊起最近几件趣闻,无非是各大世家间的八卦,说着说着,又瞥着大堂,喃喃道:“好多生面孔。”白昭华一旁的明竹解释道:“都是些道士,据说很多云游道士听闻瀛洲仙山的高人会来京城除妖除魔,便来此聚集,可能也是为了一睹高人风采吧。”刘季风微微皱眉,瞄了对面少年一眼,却见对方毫不在乎,叹气道:“只怕这些人不仅目睹高人风采,还会带些笑话回去。”明竹脸色微白,忙看向少爷。白昭华抬头,正要再跺他脚,就听不远处的桌上有人气道:“真是被骗了!之前全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不远万里赶到,还以为玄剑门掌门会来,谁知过去一看,居然只有两个毛头小子!”桌上另一个道士笑了:“你要是觉得来的冤,现在就回去,不过等你回去了,怕是又要后悔。”“你这是什么意思?”“玄剑门的掌门并非不来,你可知二月中下旬,玄剑门突然遭天心宗的郁长霖突袭?”那人一惊,如遭雷劈:“你、你是说那魔头?”“正是,好在玄剑门掌门用尽毕生修为护住了瀛洲仙山一派,同时重伤了那魔头,”说着,敬佩地往上一拱手,“玄剑门掌门高义,如今还在养伤,但京中妖气纵横,不能坐视不管,便先派了门中弟子前来,他晚些再来会合。”那人却担忧道:“万一那魔头跑到京城害人……那几个弟子可对付不了,咱们岂不是束手就擒?”“这你大可放心,玄剑门掌门的毕生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魔头被打得落下万丈深渊,心魂受创,就算死不了,想要恢复……哈哈哈,怎么也得大几十年,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他能得到天上诞出的好宝贝修复心魂,可那些灵宝如今极其稀有,基本都在名门正派手里,他伤成了那样,想抢也是不成了!”那人这才放心大笑。“……”白昭华下意识看向手上的匣子。他没记错的话,那魔头被重创的时间,好像和他觉醒后,前往白水观的时间,有那么一点儿相近呢……不会这么巧吧?白昭华拧眉,又立马摇头。那本怪书里,主角宋以鸣在悬崖奇遇后回来报仇,杀了他就离开京城外出修炼闯荡。而与主角作对的大反派,确实是个名叫郁长霖的魔头,不过那魔头出场极晚,历经的时间,按照那本书里的时间线,好像还真有个几十年,期间给主角设阻的,大多是那魔头的小兵们。但问题是,他现在没被杀,宋以鸣也没悬崖奇遇离开京城,那么大魔头郁长霖还会那么晚出场吗?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匣子。刘季风看他这会儿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当他是听到那话,开始担忧湖边比试一事,忍不住调笑:“昭华兄,你既然害怕,不如早些让你爹替你出面解决。卞大将军肯定不会不给你爹的面子。再说了,你爹干这事儿都驾轻就熟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白昭华将目光从匣子移到眼前那张贱兮兮的脸上,道:“你现在买我赢的注,还来得及。”刘季风知道他就是头倔倔的小毛驴,得顺着,便嘿嘿道:“早买了,咱们什么关系?我还发动所有朋友,让他们必须买你的注!昭华兄的场子咱们还是得撑的,不过嘛,你听我一句劝,现在去求你爹,还能收场,我可不想你被卞成续那小子给……唔!别打了,好少爷,我倒是不怕疼,可你拳头不疼么?好好好,我闭嘴行吗?”白昭华提着木匣子气鼓鼓走了,走之前,又瞪他一眼。刘季风被他那一眼瞪得心都飘了。回了国公府,天已经黑透了。白昭华仰头望天,提溜着匣子走进沉香院。丫头嬷嬷们要招呼他洗漱,白昭华摇头,突然让她们退下,进屋放下那匣子,竟拿了剑就去院子里练了起来。明竹和玉书几人站在门口守着。那道身影耍剑极为漂亮,一招一式都如行云流水,动作越来越快,人几乎和剑合为一体,恍惚中宛如一条游动的轻盈白影,忽地剑光一闪,落英纷纷。明竹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知道少爷练剑就爱这些花招,当即带头鼓掌叫好。玉书等丫头也笑起来:“少爷真厉害!”他们只当少爷用剑震一下树,花自然被震得落下,全然不知一只小飞虫被剑尖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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