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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是的，陈警官。&rdo;曹子良看到了对面人身上的证件，陈雄，普通干警。

&ldo;还不错嘛，就知道我姓陈了。&rdo;他起身来到曹子良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脸上的微笑却不禁又让人倒抽了几口凉气。

&ldo;啪&rdo;。果然，他重重地在曹子良头上拍了下，&ldo;别给我耍什么小聪明，不然，有你好受的。&rdo;

&ldo;是是。&rdo;曹子良桌下的手都几乎握成一团了，却还是小声迎合着。

&ldo;继续。&rdo;陈雄回到原地坐了下来，将手一甩，那台灯恰好落在了曹子良前面，强烈的灯光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并没有犯什么罪，却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一样被对待着，心中难免有点不高兴，却又不得不装得很配合，毕竟，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ldo;我那时正好起来解手，所以，听到了，你知道的，那时声音真的很大。&rdo;

&ldo;声音是谁发出来的?&rdo;陈雄趴在桌上，嘴上的香烟已经燃去一半了，他还不断地将台灯向曹子良靠近着。

下意识地，曹子良用双手挡着，一边说，&ldo;长官，我不知道，我出去只看到我堂弟在那里。&rdo;

&ldo;你堂弟?&rdo;陈雄一回头，将烟嘴直接吐在了地上，实际上，那烟灰缸就在他眼前而已。

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的烟嘴了。

&ldo;就是另一个人，和我一起带来做笔录的那个。&rdo;他不断地揉着自己的眼睛，&ldo;是他给你们打的电话，他就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rdo;

&ldo;你到的时候他在做什么?&rdo;

&ldo;就站在一边，等着你们来。&rdo;

&ldo;那死者呢，是不是已经死了?&rdo;

&ldo;从八楼掉下来，下面又是那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能不死么?&rdo;

&ldo;嗯?&rdo;

&ldo;我是说，她已经死透了。&rdo;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刚刚的话语中有点责怪陈雄多此一问的意味，所以，马上变纠正了过来。

&ldo;你怎么知道是八楼?&rdo;

&ldo;自杀应该是选高的地方吧。&rdo;

&ldo;那你又怎么知道她是自杀呢?&rdo;

&ldo;她精神分裂，很多人都知道。&rdo;

&ldo;精神分裂?&rdo;陈雄提笔写下了精神分裂四个大字，一边思索着一边似问非问，&ldo;大家都知道?&rdo;

审讯室安静了下来，曹子良并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早就说了，一问一答，这是规则，不能打破的。更何况，对方就让人感觉是一个野人呢?蛮横味太重了，不得不让人小心谨慎，免得又让他抓到什么把柄，又引来头上那一个重扣。

&ldo;对了，你们图书馆晚上不是闭馆的么?那她怎么会到你们图书馆上面去自杀?&rdo;陈雄姑且将她假设成了自杀。

&ldo;是的，我们图书馆是晚上十点关门的，而且，之后就熄灯了，除了厕所，电梯和部分办公室之外，电力会全部切断。不过，若是有人躲在里面，我只有一个人而已……&rdo;

陈雄来回抚摸着自己下巴那黑得发亮的胡须，陷入了思索，可是，才没多久便猛地拍了下那几乎已经秃了的头顶，凑向曹子良，&ldo;你们图书馆装了摄像头没?&rdo;

&ldo;摄像头?好像装了。&rdo;曹子良都还没有弄明白为何陈雄会如此激动。

&ldo;那他们是不是录像了?&rdo;他望着他，似乎已经破了案一样。

&ldo;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是录了的吧。&rdo;

&ldo;好，再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以便我们以后找你。&rdo;说着他已经掏出了手机。

&ldo;这样就可以走了?&rdo;

陈雄回头，脸上竟然挂着微笑，而且，那还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十七寸的lg显示器上，眼看着人一个个进去了又出来了，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想看到的那个画面。

让人奇怪的是，既没有看到她进去，更没有看到她从里面出来，看了十来遍之后，终于还是不再看，到这时，还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被发现，所以，只有等待尸检的结果了，希望那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会议室内安静地出奇，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眼前的银幕上影射着投影仪发出的光。眼前闪过的，是一张张沾满血迹的照片，虽然那是高像素照相机拍出的照片，但，在任何一个到过现场的警务人员来说，那甚至比不上现场可怕的十分之一。那一种血流得四处都是，脑浆散落在周围的惨状，再加上空气里飘浮的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不禁让人作恶。三维的景象总是比二维来得实在，可是，那些二维的图片，同样也足以让大家很想呕吐了，有不少女同志甚至还真的吐出来。

从那安静的气氛就足以证明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不一会儿，一人走到上面，将投影仪关了，而房内的灯也相继打开了，走上去的，竟是一个头发发白的中年。

&ldo;好了，这些照片大家都已经看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卖什么关子了。这件事必须查明，然后严惩。&rdo;他的眼中竟然闪烁着泪光，&ldo;我们大部分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如果自己遭遇这么件事，那种感觉应该也是可以想象的吧?……这不单破坏了社会的和谐，而且还是对我们的法律的一种藐视，更是对我们警方的一种挑衅，所以，我希望大家对此都要予以高度重视，要尽全力去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rdo;他清了清嗓子，&ldo;我希望这个案子在十天之内得到解决，大家有信心么?&rdo;

他望了望台下，其实还是有不少人是说&ldo;有&rdo;的，只是声音并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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