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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说得没错。&rdo;除了这么一句，怀特看来不想再做什么解释。

普勒的目光落到那份文件上。上面显然只想用他的一己之力来侦破此案。

&ldo;电话里说那儿简直就像个屠宰场。&rdo;

怀特点头。

&ldo;他们是这么描述的。嗯，我不知道西弗吉尼亚那个地方过去发生过多少凶杀案，不过我猜这起案子的现场一定是非常残忍和血腥的。不管怎么说，你在中东的时候肯定见过比这要糟糕得多的景象。&rdo;

普勒没做任何回答。如同不愿谈起他父亲一样，他在那些沙漠地带执行任务的经历，同样也是他不想谈论的一个话题。

怀特继续说：&ldo;由于现场属于非军事区域，所以是当地的警察在负责案件侦查。那里是乡下，而且我听说他们就连一个专门负责凶杀案的侦探都没有。所以，调查工作得由我们穿军装的管起来。这需要讲点策略。除非证实了杀手也是个军人，否则我们甚至没有理由全面地介入调查。但是，由于雷诺兹的身份，尽管是与当地警方开展共同调查，我希望我们也要在其中起到主导作用。为此，我们需要和那儿的警察相处得好点儿。&rdo;

&ldo;在那儿能找到保存证物的安全场所吗?&rdo;

&ldo;国土安全部在离现场三十英里的地方有个安全屋。有人在那里值勤，监督你打开和关上保险柜。我已经为你办理了许可证。&rdo;

&ldo;我想我也可以直接同刑事调查实验室联系?&rdo;

&ldo;是的，完全可以。还有，我们接到消息后很快就给西弗吉尼亚打了电话。他们对陆军刑事调查部的介入不持异议。军方律师很快就会向他们出具相关文件。&rdo;

&ldo;律师们善于写这类玩意儿，长官。&rdo;

怀特仔细打量着他。

&ldo;不过我们毕竟是部队，出拳猛击的同时，有一点外交手腕也是必要的。而且我听说你在这两个方面同样都很擅长。&rdo;

普勒没作声。他在自己的全部军旅历程中一直同各种各样的军官打交道。有些军官很不错，有些却是白痴。普勒还搞不准眼前的这位属于哪一类。

怀特说：&ldo;我到这里刚刚一个月，他们从贝尔瓦军事基地迁出司令部后才任命我这个职位。我现在仍然在摸索着干。你干这一行却已经五年了。&rdo;

&ldo;快六年了。&rdo;

&ldo;谈到你，人人都对我说，你是我们这里最棒的，尽管也许有点另类。&rdo;他朝前探过身，两肘置于写字台上。

&ldo;我相信用不着我对你说，上面对这个案件十分关心，普勒。我说的上面，不仅是陆军部长，而且是指华盛顿文官权力走廊里的那些人物。&rdo;

&ldo;明白。不过我曾经侦查过一些涉及国防情报的案子，当时上面并没有对我特别强调什么。如果高层对这件事如此关注，那么雷诺兹上校在五角大楼的工作，一定是有些令人分外感兴趣的东西。&rdo;他停顿了一下，&ldo;或者，也许是十分见不得人的东西。&rdo;

怀特微笑着说：&ldo;也许你的确像他们说的那样棒。&rdo;

普勒迎视着对方的目光，心想：如果事情搞砸了，也许我的确会是一个非常棒的替罪羊。怀特说：&ldo;这么说，你干这行已经快六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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