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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对她的同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
另一位等在候诊室里的是我的朋友,萨姆&iddot;珀迪。
他穿着工作服‐‐在冬天就是一条很旧的羊毛裤,一件长袖衬衫,一条领结有点松动的领带和一件运动型外套。
说到那件外套,就算他愿意捐赠,慈善机构也会把它扔到破旧衣服堆上。
他以往穿的夹克总是很不合身,加上他最近体重轻了不少,那件外套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沙发上罩了个糟糕的沙发套。
那天,萨姆的裤子是最近流行的那种,领带也是。
这些年,萨姆没几条领带,单从上面的污渍我就能辨认出哪条是哪条。
但这条是新的,很有品位,最让人吃惊的是,它看上去好像还是丝绸的。
我猜萨姆的新女朋友过新年时带他逛了街。
我敢说他家里一定还有条他不知该如何搭配的丝质短裤。
萨姆在看《纽约客》,漫画让他咯咯直笑。
他抬头看我时,我一脸很不满的表情。
他微微摇了摇头,扁起嘴,这样一来,双唇全被胡子给遮住了,他又做了个小小的手势以示&ldo;一切都很酷&rdo;,很像垒球裁判不诚心地做了一个表示&ldo;安全上垒&rdo;的手势。
我又摆出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他敲了敲手表。
我耸了耸肩,把那个女人领进了我的办公室。
四十五分钟后,我的病人离开了。
我走回候诊室。
萨姆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脚边堆了五六本杂志。
&ldo;嘿,萨姆,&rdo;我说。
他没做声。
&ldo;萨姆,&rdo;我又喊了一声,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他还是没反应。
汉娜&iddot;格兰特的尸体四肢张开,倒在皮革沙发凳前,这样一幅色彩鲜明的画面突然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说,&ldo;哦,妈的。
&rdo;然后立刻冲到房间最里面。
&ldo;骗到你了,&rdo;他忽然笑道。
他肯定很久没用剃须刀刮过胡子了,脸上都长出了胡子茬。
他可能和我一样累。
&ldo;你这傻瓜,&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