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河述&rdo;急急抱住了她,看她满脸血泪模糊,轻轻道一句‐‐
&ldo;对不起!&rdo;
&ldo;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我抑制不住地想见你……
有时候我都怀疑,到底是我吃了河述还是他吞噬了我?&rdo;
&ldo;小葵,&rdo;他望着雪壁之下一片汪洋,自个直直地倒了下去,&ldo;不要因恨我伤了你自己!&rdo;
……
&ldo;河述哥哥!&rdo;
龙葵猛然惊醒过来,被梦中景象吓得冷汗涔涔。
&ldo;师父,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周了,再不醒来怕要离我们而去了!&rdo;墨离扑在龙葵身上恸哭。
龙葵环视一周,床边没了河述哥哥的影子,心不自觉地担忧起来……她怕,她怕噩梦成真!
&ldo;河述哥哥呢?&rdo;
&ldo;……&rdo;
看墨离不敢对视着看她,她的心已沉到了海底。
&ldo;他去哪了?他人呢?&rdo;
梦中,河述哥哥怕她忧思过甚致使绿叶锥心,跳下雪峰自尽了!
&ldo;他到底怎么了?&rdo;龙葵几乎是吼了出来!
墨离被吓了一跳。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冷冷淡淡。
&ldo;你别再逼问墨离了,人是我杀的!&rdo;
龙葵转头,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入内,正是玉璃!
&ldo;你说什么?&rdo;
龙葵虚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ldo;那种从忘川河底爬上来的恶灵,吞食了我们的一切。玉青龙,夕谣乃至长菱都折在了他们的手上,这样的怪物,我难道不该亲手了结他么?&rdo;
&ldo;他是我的河述哥哥……&rdo;
&ldo;小葵,你看清点吧,是他吃了河述,他根本就是个怪物!&rdo;
&ldo;他对我,与河述哥哥又有什么分别?……他没有害过你们,他一直跟我呆在一起……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
我已经失去过河述哥哥一次了,为何你还要让我再失去一次?&rdo;
龙葵跌跌撞撞地离了宫殿,红了眼眶,&ldo;你把他丢在了哪里?雪山?还是海底?&rdo;
&ldo;小葵……&rdo;玉璃慌了,他还没见过龙葵如此执念,一寸寸扒着积雪,顾不得双手僵硬冻疮血流。
玉璃于断峰边制止了龙葵,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手,最终两人翻滚着掉下雪壁,沉入海里。
海水冰冷刺骨,霎时间吊起了了玉璃的神经,冷得如此立体,如此清晰,浑身已无知觉地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巴。
但他冻僵的手还是不肯松开,尽管睫毛上厚厚的霜粒压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桎梏住龙葵的双脚,反手一带将龙葵拉入了怀里。
冰冷的海流冲来,更显得怀中的龙葵异常温暖,几乎有些发烫了。
龙葵本翻腾着就要挣脱,忽然感受到体内喷薄出一股炽火,灼烧得自己滚热,御了这海底的寒流,似是保护着自己一般愈来愈热,终觉过了头,烧得自己开始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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