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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却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欧阳想起今天跟张离的碰面，觉得没有一点点能刺激到小若的地方，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给齐林听，齐林淡然地说：&ldo;也许是张离跟小若乱说了什么。&rdo;欧阳一经提点，立即去翻查自己的通话记录，果然有张离打进来的电话。他问齐林：&ldo;我要怎么跟小若解释？&rdo;

&ldo;解释不清，小若就是那种看到了什么就以为是什么的人。&rdo;

欧阳有种世界瞬间坍塌的感觉。

安然从厨房出来后发现齐林已经不在了，她给小若熬了很大一碗姜汤，&ldo;喝点吧！&rdo;小若不做声，她自从进了门还没有表现一个活人该有的反映，&ldo;喝了它！&rdo;安然的声音高了八个调。小若还是傻呆呆地看着正前方，安然为难地坐在她身旁，扯着自己的头发，最近头发越掉越多，还真是快三十岁就显得老了。她不理会小若，自顾自地拿起一把梳子梳头发，一边说：&ldo;如果觉得哭不出来就放弃吧！这样的感情没什么好留恋的。&rdo;安然从心底还是希望小若能幸福的，这样的愿望是为了小若也为了她自己，小若是她的好姐妹，当然盼着她幸福，但如果小若不会幸福的话，那她和齐林也就不会幸福，像今天这样的事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

安然看到小若张了张口，发出一个尖锐的单声，可能是因为缄默地太久，嗓子还不能适应。安然在等着小若开口，没想到小若又把嘴巴紧紧地闭上，然后哭了起来。安然把小若身上的被子掀掉，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从上到下抚摩着她的后背，然后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小若喝姜汤，小若因为哭的太过，不停地打嗝，姜汤全洒在了衣服上，安然当时就火了，把勺子往桌子上一丢，狠狠地打了小若一巴掌，杏眼圆瞪，骂到：&ldo;你他妈的少给我装可怜，你还是我认识的小若吗？多大点事你犯得着拿自己撒气吗？谁惹了你你找谁去啊？害得我们都跟着你担惊受怕的，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感情上的那点事么？谁背叛谁的，你小若还看少了不成？最差不也就是欧阳跟人上床了么？上床怎么了？感情上不出轨不就得了，这社会谁还能不做点错事吗？&rdo;

安然的话一下子刺到了小若心里的痛楚，她把眼泪一抹，站起来跟安然说：&ldo;欧阳跟张离上床了。&rdo;

这话一出口，不仅惊呆了安然还惊呆了刚进门的齐林和欧阳。

&ldo;我没有。&rdo;欧阳对小若的误会感到失落，尽管他知道事情不能怪小若，可是还是为小若不相信他而不平。

&ldo;我只是跟她在路上碰到，无意中说出我没带手机，她才会打了电话给你。&rdo;

&ldo;你怎么知道她打了电话给我？你在旁边吗？&rdo;小若冷冷地说。

&ldo;小若，不要无理取闹，欧阳也不知道的，是我们猜的，看来是没错。&rdo;齐林帮欧阳辩白。

&ldo;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就算没有张离也会有别人。&rdo;

&ldo;小若，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真的不了解我吗？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欧阳吗？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还这么怀疑我？&rdo;如果不是齐林抓着欧阳，欧阳早就冲上前去了，他和小若都显得格外激动。

&ldo;我真的不了解你！你为我放弃了那么多就可以当借口吗？我不稀罕！&rdo;小若有些歇斯底里了。

&ldo;你怀疑我？我还没怀疑你跟四毛呢！我早上回来就看到你们穿着睡衣打打闹闹，谁知道晚上有什么事呢！&rdo;

&ldo;我跟四毛是清白的，谁像你，跟那么多人不清不楚的。&rdo;

&ldo;我跟谁不清不楚的了？&rdo;

&ldo;你跟谁不清不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rdo;

&ldo;我就不清楚了，你说我跟谁啊？&rdo;

……

齐林和安然站在屋里，看欧阳和小若你一言我一语得吵得不可开交，齐林真想拿把吉他给他们配个背景音乐，多绝啊！现场版的《我爱你》。安然就没那么好脾气，看他们吵架她一个头都变成了两个大，安然冲过去，一把抓一个，吼了声：&ldo;有完没完，你俩搁这吵个什么劲，还指不定张离高兴成什么样呢！小若你给我闭嘴，欧阳你把事情说出来，你到底跟张离上床没？&rdo;

欧阳委屈地想自己干嘛解释，又没做错什么事，但看到小若通红的眼睛，就立即心软了，他把事情跟安然一说，安然指着小若的头说：&ldo;张离那么说你就信啊！她处心积虑地就让你们分手呢，你还傻了吧唧的就上当？我这外人都听出来了，张离在那撒谎呢！要是欧阳真在她家，她敢当欧阳的面打电话怎么不敢叫欧阳去说几句话，那不就更真了。&rdo;

&ldo;如果她是在欧阳上厕所的时候打的呢？&rdo;

&ldo;她都背着欧阳打电话了，她心里能没鬼吗？&rdo;

&ldo;那我怎么知道欧阳跟她上床了没？&rdo;

&ldo;你就那么在乎那件事吗？&rdo;

&ldo;是，我在乎！&rdo;

安然真不知道小若是怎么想的，她恨恨地把牙咬的咯吱响。欧阳在这时反倒镇定了，他说：&ldo;你要怎么样的解释？你总不能让我打电话跟张离说，让她承认自己是骗你的吧！&rdo;

小若一时间为难起来，她也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证明的，要相信谁不要相信谁变成了一个大难题。

&ldo;打电话给我同事，你问他我是几点下班的，你就知道了。&rdo;欧阳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显示正在拨通一个电话。小若接过来按下了挂断，她决定相信欧阳，因为就算是欧阳跟张离上床了，她也不可能离开欧阳，那么闹来闹去又是何必呢？

&ldo;我相信你。&rdo;小若这么说，但欧阳还是在她黑色的眼睛中看到深不见底的忧虑。欧阳知道，小若并不是真正的相信他，她只是在给这件事找了结局而已。

当小若换好衣服走出门去，齐林和安然都松了一口气，安然斜斜地靠在齐林的肩膀，她问：&ldo;你说，他们还能好多久。&rdo;

&ldo;没多久。&rdo;齐林坚定地说，小若和欧阳并不合适，这是很多人都看得到的事实，他们太在乎对方，以至于彼此都不能呼吸。

欧阳在看着小若睡去后，他跳下床，到客厅里点起一支烟，他感到爱情和生活的双重压迫，他在想这样的日子出口在哪里？他和小若不能总是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他知道非常多的人都不看还他们，如果他们不幸福，就都会跳出来说：&ldo;看吧！早说过你们不合适，何必强求呢？&rdo;此时的爱情，在欧阳心目中已经不是纯粹的爱情，他要赌一口气，他要向所有人诏告，他的选择没有错。

卧室里的小若同样没有睡意，她和欧阳想的是一件事，不同的是小若想，既然爱情让人感到疲惫，就结束吧！可是当她闭上眼睛，一片漆黑又没有欧阳的气息，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小若陷在了无尽的挣扎中无法自拔，是进是退的抉择让她痛苦万分。

客厅中，卧室里，一对被感情折磨的男女想着相同的问题而辗转反侧，却从未想过要征求彼此的意见，时间就是这样的沉默中消弭而过，留下的只有泪水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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