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寂静,言语双手紧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内心一片荒凉茫然。连日来不断遭受打击,她濒临崩溃边缘的精神在杀人后彻底溃散,她把脸埋于双膝间咬着牙无声的啜泣。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该面对的事一样都逃不了。发泄完情绪后,言语抬起头。抬起头的下一秒,她哀伤的双眸瞬间被惊恐所占据。
下一秒她厉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慌忙不跌的倒退着双腿,往墙角躲藏。
床边居然又站了一个人!
言语抬起头时,他正鬼魅一般静静地立在她床边,黑暗里他瞪着亮晶晶的眼睛静默不语的望着她。
她恐惧的声音刚出喉咙,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捂住了她的嘴。
她吓的胡乱拍打他的身体,一片兵荒马乱中,她听到他小声说:“丞王”
刹那间言语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停止了挣扎,止住了哭泣,“陆予骞?”她目光狐疑地看着那人,由于被人用力捂着嘴巴,她发声含糊不清。
他点点头,“你,别喊,我,松手。”
乍然见到与陆予骞有关的人,言语的泪水如前几日的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她一面流泪,一面小鸡啄米般用力点头。
“你,杀。”他指指男尸。
“嗯。丞王让你来找我,有事吗?”
“护你,大沅。”话毕,他推了一把男尸,让男尸竖躺于床上。紧接着他居然扯过薄被,自胸部以下给男尸盖在了身上。
他做事奇怪,说话也很奇怪,他说话看起来有些吃力,几乎是单字往外挤的状态,而且特别简略。
言语不去管他这么做的用意,开口问:“保护我一路去大沅?”
“嗯”他答。
保护她?那刚刚她遇危险,险些被人轻薄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眼下人都死了,他才出来,难道是来收尸的?
言语目光怔怔地望着床上的男尸,有气无力地问:“现在怎么办?明天一早肯定能被人发现。”
“走”他说。
“走?现在?”跟他说话有些费劲,尤其是现在言语脑子处在不太灵光的状态。
他摇摇头,“明,早。”
不管时间如果冲刷模糊记忆,言语都无法忘记这个夜晚。那个陆予骞派来保护她的人,说完那两个字后,又像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留下言语一人战战兢兢的守着床上的尸体。
她绕过尸体从床上爬了下去,双脚一落地,双腿绵软无力且不停的抖动,几乎站不都站不稳。
蹲在床边稳定了一会儿心神,她蹒跚着步子走到桌子旁,颤颤巍巍的坐到圈椅上。她一个人搬不动尸体,整间空荡荡的屋子也没有一处隐蔽处可藏尸。
她该怎么办?
她愕着双眼,木呆呆的看着窗外月色渐渐失去光辉。看着天色从墨蓝变成深蓝,又从深蓝一点点转变成湖蓝,最后室内开始变亮,窗外呈现出黎明前的勃勃生机。
敲门声响起前,门外的人先开口说:“我”。
不等言语回应,他已经自己走了进来。进门后,他拿起言语的包袱,说了一个“走”字,然后率先出了门。
言语喊了他一声,她想说,难道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都不用藏一下尸体吗?可他聋了似得大步流星。她没有办法,看了一眼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的人,关上了房门。
陆予骞派来护送言语去大沅寻亲的少年十五岁的年纪,名叫阿笙,是陆予骞的贴身小护卫。长相眉清目秀,很是清爽精神。他之所以说话费力又单字挤,是因为他有严重的口吃。
言语尾随阿笙从客栈内出来,等他追上阿笙时,他已散尽她全部财产,买了一辆马车做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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