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时间的长短由她决定。有时颇长,有时说声&ldo;忙&rdo;就放下。有时久久沉默,有时突然挂断。但不管怎样,我们得以通过电话相互交谈,也相互交换一点情况。一天,她把住处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这可是扎扎实实地跨进了一步。
她每周去两次游泳学校。每当她提起游泳学校时,我的心就像心地单纯的高中生一样时而颤抖时而伤感时而黯然。好几次我都想问起她的游泳教师‐‐什么样子,多大年龄,英俊与否,待她是否过于殷勤等等。但终未出口。我怕她看出我的嫉妒。怕她这样对我说道:&ldo;喂,你是嫉妒游泳学校吧?哼,讨厌,我顶讨厌这样的人,居然嫉妒游泳学校,作为男人简直一钱不值。我说的你明白?真的一钱不值,再不想看见你第二次。&rdo;
所以,在游泳学校上面我绝对缄口不语。越是缄口不语,关于游泳学校的妄想越是急剧膨胀。练习结束之后,教师将她单独留下进行特别训练,那教师当然是五反田。他把手贴在由美吉的胸部和腹部,教她练习自由式游泳。他手指抚摸她的辱房,擦过她的大腿根,还告诉她别介意。
&ldo;不必介意,&rdo;他说,&ldo;我想睡的只有老婆。&rdo;
游泳学校妄想曲。
傻气!然而我无法将其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每次给由美吉打电话,我都要被这妄想折磨半天。而且这妄想渐渐复杂起来,各色人物接连登场。喜喜和雪。盯视五反田在由美吉身上游移的手指之间,由美吉不知何时变成了喜喜。
&ldo;喂,我可是个再平庸不过的普通人哟!&rdo;一天,由美吉说道。那天夜里她一点精神也没有,&ldo;与人不同的只有名字,其余全都一样,不过每天每日在这宾馆服务台里做工来白白浪费人生罢了。再别给我打电话,我,不是值得你花长途电话费那样的人。&rdo;
&ldo;你不是喜欢在宾馆里做工吗?&rdo;
&ldo;嗯,是喜欢,做工本身倒不感到怎么痛苦。只是我有时觉得好像被宾馆一口吞掉,一刻一刻地。每当这时我就想自己到底算什么,我这样的同没有一个样。宾馆好端端地在那里,而我却不在,我看不见我,自我迷失。&rdo;
&ldo;对宾馆你怕是考虑得过于认真了。&rdo;我说,&ldo;宾馆是宾馆,你是你。我时常考虑你,有时也考虑宾馆,但从不混为一谈。你是你,宾馆是宾馆。&rdo;
&ldo;知道的,这点。可就是经常混淆,分不清界线。我的存在我的感觉我的个人生活全被拖入宾馆这个宇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rdo;
&ldo;任何人都这样,任何人都被拖入某处,看不到其中的分界线。不光你一个人,我也同样。&rdo;我说。
&ldo;不一样,根本不一样。&rdo;
&ldo;是的,根本不一样。&rdo;我说,&ldo;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喜欢你,你身上有一种东西吸引我。&rdo;
由美吉沉默良久,她置身于电话式沉默之中。
&ldo;嗳,我非常害怕那片黑暗。&rdo;她说,&ldo;总觉得还要碰上。&rdo;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由美吉抽抽搭搭的哭泣声。一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渐渐地,察觉那无论如何只能是抽泣。
&ldo;喂,由美吉,&rdo;我说,&ldo;怎么了?不要紧?&rdo;
&ldo;有什么要紧?不就是哭么,哭还不行?&rdo;
&ldo;啊,没什么不行,只是担心。&rdo;
&ldo;喂,别再吭声!&rdo;
我便闭住嘴巴,一声不响。由美吉哭泣了一阵,放下电话。
5月7日,雪打来电话。
&ldo;回来了!&rdo;她说,&ldo;这就出去玩玩可好?&rdo;
我开出&ldo;奔驰&rdo;,到赤坂去接她。雪一看见这车,脸立时阴沉下来。
&ldo;这车怎么回事?&rdo;
&ldo;不是偷来的。车掉到泉眼里去了,于是出现一位伊莎贝拉&iddot;阿佳妮那样的泉水精灵,问我刚才掉进去的是&lso;奔驰&rso;,是金&lso;奔驰&rso;,还是银&lso;宝马&rso;。我说都不是,而是半新不旧的铜&lso;雄狮&rso;。这么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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