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及她多想,那神色便转瞬即逝。对方冷冷地笑了起来:“微臣于公主而言,果然只是用完就能扔的工具,可公主别忘了,微臣是驰骋北疆的一匹狼,狼最为睚眦必报,怎可能让您称心如意?”他目光阴冷的甩开手,随即站起身,用一种嫌厌的眼神盯着跪坐在地的姑娘,没有半分温度。共清欢(六)注视着他眼底的怒气和厌恶,梓菱泛红的眼尾再度湿润。她堂堂一国公主,并不想被对方用这种眼神凌辱,同时她心里也在蔓延着一种复杂的情愫。若说最初接近他,确实只是想要借种生子,可当事情当真发生了之后,她尝到了甜头,那颗心也跟着动了。她尝试着伸手去拽他的衣摆,小声道:“不是的,本宫是真的喜欢你。”“呵,”男人冷冷一笑,“又想装可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允许你怀上我的孩子?”若是喜欢,方才为何要躲?人道是,男人自古多薄情,可女人,又何尝不是呢?“你相信我呀……”面前人仍旧在拽他的衣摆,面颊淌下泪来,声音有一丝哑,抽抽搭搭的模样可怜极了,“本宫没有骗你……”可哪吒愈发想笑,一把抽走自己的衣袍,冷声道:“公主省点力气吧,别再与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这碗避子汤,你不喝也得喝。”秦霜速度很快,不过一炷香,就把避子汤送来了。看着男人端着药碗走过来,梓菱开始浑身打颤。“不要,本宫不喝……”她央求着往后退去,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面,无路可逃。“听话些,否则微臣就要动手了。”哪吒将药碗递到她嘴边,冷厉道。“你走开,本宫不喝!”梓菱摇着头,一把推开他,试图逃跑。可她的腿当真太疼了,还没爬起身就又软在了地面上,身上披着的衣裳骤然滑落了个干净,十分狼狈。那满身的红痕落在哪吒眼中,又是一刺,他心软了一下,但又立即止住了。吹凉手中端着的药碗,他抿了一口试了下温度。旋即将人拽了回来,一把擒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将整碗药灌了下去。梓菱拼命挣扎,但他力气太大,纵使药汁落了满身,仍旧被迫喝下去小半碗。抽抽噎噎地哭着,梓菱想要将药吐出来,但无计可施,许是内心太过绝望,她抱住双膝,哭得更狠了些。哭得急了,还会咳嗽两声,哪吒站在一旁看着,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明明是她的错,为何现在搞得反倒像是他对不起她,是他负了她一样?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觉得这人一定是有病!虽是内心愤恨,但他还是来至对方身旁,用自己的外袍将其裹好,把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他如此只是因为到底是自己睡过的女人,他不想做得太绝情。可这人倒好,竟是得寸进尺地在他怀里撒起泼来。小拳头一下接着一下挥在他的胸口上,跟弹棉花似的,也不知她在挥舞个什么劲儿。他垂眸瞪她,许是眼神太凶,吓得她立马打了个嗝。“……”这又是什么毛病??可也就愣了那么一瞬,她干脆将脸埋进他的衣襟里,搂着他的脖颈继续哭。抿了抿唇,哪吒有点想将她丢下去。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抱着这么一个哼哼唧唧的玩意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脚走出房门的。“去请太医。”丢下这一句,他便径直抱着人去了浴房。亲手给她洗完澡,也算是仁至义尽。将人抱回寝房,哪吒沉声道:“微臣与公主之间就到此为止了,日后,还望公主自重。”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背影和语气一般绝情。直待房门阖上,一直低着头的玉娆才敢抬眼去看缩在床上的人。她神情恹恹的,一看就十分难过,玉娆心疼地抱住了她:“公主……”梓菱顺势靠在了她的肩上,很想哭,但是方才哭得太久了,她此刻有些哭不出来了,只声音嗡嗡地道:“太疼了,玉娆,真的太疼了……”“公主受苦了,”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玉娆安慰道,“快些休息吧,赶明儿再让太医来瞧瞧。”“失了清白,还被灌避子汤,本宫好惨哇……呜呜呜……”说着,梓菱又抹了下眼睛。眼尾红红的,就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可怜极了。玉娆心疼得都快化了,当真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艳丽娇柔的大美人,怎会有人不动心呢?生了孩子又不需要他负责,为何就这样执拗呢?哎……玉娆叹了口气,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十一月初,南行的众人回到了京城。哪吒本想着请命回虎豹骑,但军令并非儿戏,容不得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是,他只好安心待在禁军。禁军的府衙禁卫正司如往常一般忙碌着,不出兵的时候哪吒照旧坐在正厅内看文书。只不过,此次从江南回来,秦霜发现对方时不时就会发呆。一手捧着文书,一手撑在眉骨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发呆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哎……秦霜遥遥望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下道: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一天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傍晚,该散值了。可哪吒今日并未看多少文书,待反应过来此事后,他颇为恼怒地扯了扯衣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回味的,他不明白。她安静了一月有余,他居然有那么些不得劲?一定是疯了……深感自己需要平静一下动荡的内心,他决定去一趟大相国寺找主持相助。可他刚放下手中的文书,还未来得及换衣裳,秦霜就急匆匆地进来了。“将军,”秦霜递上手中的木匣子,“这是公主府派人送来的。”公主府三字落在耳中,哪吒眉心跳了下,脑中闪过阴魂不散四个字,可那双手却是十分迅速地接过了木匣子。里头装了一块帕子和一封信。目及帕子上的殷红血迹,哪吒眉心又是一跳:“……”她将这种东西送来给他作甚?难不成还要让他视为珍宝藏起来,好以纪念他们的第一次么?再打开那封信,干净的宣纸上统共就一句话:本宫怀孕了。?!!!男人双眸遽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可能?难不成那避子汤有问题??思及此,他立时就朝面前立着的人瞪了过去。秦霜被盯得脊背发凉,满脑子雾水,委实是十分无辜。随即只听对方道:“带上王太医,随本将军去趟公主府!”夕阳正好,斜晖像橙水一般铺来,公主府的花园内清风悠扬,花香四溢。梓菱倚在贵妃榻上,面前的小几上燃着茶炉,徐徐冒着热气。清浅的茶香飘逸在空气里,她素白的手腕轻抬,浅酌了一口杯中的茉莉花茶。清风扬起她月白色的逶迤长裙,放眼望去,宛若一副醉卧在垂丝海棠下的仕女图,美得惊心动魄。玉娆坐在一侧烹茶,目光却是止不住地落在自己公主身上。纵使已经主仆多年,她也仍旧频频在心下赞叹:公主真的太美了!忍不住又生出心疼和惋惜,心下正腹诽着某人眼神不太好时,北雁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殿下,李将军带着太医来了!”玉娆一惊,忙放下手中的蒲扇,去扶着梓菱坐起身来。贵妃榻置于花架下,哪怕是隔着一层纱幔,二人都得以感受到对方的来势汹汹。橐橐的脚步声愈渐逼近,男人大步流星,几乎是一掌掀开了纱帘。目光直视着坐在贵妃榻上的人,并未多言,他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沉声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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