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尼亚稍停一下,面对全场,继续说道:&ldo;我国人民不能走这条路。他们向来善于正视困难。被人唤醒的力量能够而且应该同也是由人造成的势力相对抗。人类早就面临一场毁灭性的原子大战了。苏联政府不止一次地呼吁消灭储存的全部原子武器和热核武器。全世界人民团结自己的一切力量,共同使用世界上现有的原子材料和热核材解的时刻已经来临了。如果从拥有原子武器的所有各国发射载有原子弹和氢弹的洲际导弹,那么,阿列尼达岛的大火是可以扑灭的。如果敢于冒有害的辐射污染大气的危险,将所有近几个月内能够生产出来的原子弹和氢弹同时在阿列尼达岛上爆炸,大火定能扑灭,气体催化剂定将四处吹散,空中大火就能制止了。但愿人们又一次使用这破坏性武器将是唯一的一次,最后的一次,他们将庄严宣告今后永远不再生产这种武器了。&rdo;
与会者向莫尔尼亚热烈鼓掌。
他表情严肃,挺直身子在座位中穿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瓦西里&iddot;克里缅季耶维奇重新站起来说:&ldo;我看得出,到会的人是怀着很大的兴趣听完莫尔尼亚上校的讲话的。&rdo;他一面戴上眼镜,一面说道,&ldo;但是,在讨论这种可能性之前,我希望到会的人能够听到全世界不久前公认他在核物理学方面享有祟高声誉的美国科学家沃涅利克教授对这个问题发表意见。&rdo;
学者们低声交谈起来。他们都曾听说这位科学家已经失踪,现在他在哪里呢?
一位瘦高个子,头发松软花白、胡子零乱的人笨拙地佝偻着腰,两肘叉开,向部长的桌子跟前走去。很多人认出他是克列诺夫教授,于是就困惑莫解地面面相觑起来。
&ldo;嗯,是啊,&rdo;克列诺夫双手撑住桌子,供起瘦窄的背。&ldo;嗯,是啊……尊敬的同行们!我确实可以在这里以沃涅利克教授的名义讲话,因为这个名字我用了四十年。&rdo;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惊讶的叫声。不知是谁微微抬起了身子,想更清楚地仔细看看讲话的人。
&ldo;女士们和先生们!&rdo;他开始用英语讲起来,&ldo;科学家的良心迫使我向全世界发出警告,而爱国者的天职,&rdo;他改用俄语继续说,&ldo;却迫使我不赞成莫尔尼亚上校的意见,而且还要说服你们和我们的政府放弃在太平洋上爆炸大量原子弹和氢弹的想法!&rdo;
科学家们大为惊愕。瓦西里&iddot;克里缅季耶维奇坐在那里,他的脸色使人难以捉摸。
克列诺夫继续说:&ldo;我的同行们承认我在核物理学方面作出了力所能及的贡献,在过去就给了我崇高的荣誉。嗯,是啊!……请允许我作为沃涅利克教授坚决声明,如此大量密集‐‐我想这么说‐‐的原子爆炸,无论发生在哪里,都会随即引起最危险的放射性现象在大气中的扩散,这一点,尊敬的莫尔尼亚上校已经公正地指出来了。地球上的人们虽然摆脱了一种危险,也许会碰上另一种并不亚于此的危险。谁能知道,人们将在避难所里蹲上多少个月或者多少个年头,以避开辐射啊!也许得穿上铅防护服或戴上钡钢制成的面罩。我敢说,要是让整个地球上的居民都能按规格穿戴起来,地球上的铅和钡想必是不够的。嗯,是啊。&rdo;教授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ldo;现在我斗胆请求尊敬的与会者和敬爱的瓦西里&iddot;克里缅季耶维奇允许我作为苏联公民伊凡&iddot;克列诺夫继续发言。&rdo;
部长点了点头。
&ldo;伊凡&iddot;克列诺夫教授也主张爆炸阿列尼达岛,但不是用原子弹爆炸,而是用另一种手段,这种手段你们顺从的仆人早已熟悉了,但他对于这种手段为共产主义国家的政府所掌握将会发生多大的建设性作用一无所知。我现在有幸可以把这种手段无条件地、无保留地交给我国人民,可惜已经太晚了,而且是毫无理由地太晚了。尊敬的同行们和听众们,这种手段的破坏力是无穷的,但同时它又不会引起任何辐射危险。阿列尼达岛将被消灭,空中大火也将熄灭。而我们,请允许我满怀信心地说,我们在这里不会感觉到这一点。只是不再刮风而已,因为风把空气都送到太平洋去了。过去某个时候我还曾根据己故的俄国物理学家巴科夫的设想创造了超级电池,它能在超导体的强磁场内积聚大量的能,假如不是因为某一种情况的话,生产所需数量的超级电池目前已毫不困难。为了使超级电池不失去本身的特性,必须用一种特制的防护层加以覆盖,这种防护层的构成成分之一就是最稀有的元素镭-德耳塔。这种元素,我尊敬的同行们也许还没有听说过。我已将储存有这种元素的所在地报告了我们政府。我过去掌握了这种物质,而一想到这种需要的物质将落到我的同行们、物理学家们的手中就感到自慰。我认为,这种超级电池可以给电炮供能,我过去有个时候也曾对这种电炮进行过研究,并为能贡献出我的经验而感到高兴。大家知道,火箭是可以落在任何所需要的地方去的,但我想,比之向太平洋发射火箭,用电炮射击,目标将瞄得更加准确。&rdo;
&ldo;这种电炮已经有了,克列诺夫教授!而且可能用于这种目的!&rdo;莫尔尼亚上校在座位上站起来说。
&ldo;嗯,是啊!……啊,是这样吗?这太好了!我冒昧表示赞赏。我认为,这样一来,除了获得镭-德耳塔之外,要实现预定的计划将不会有什么困难了。在这以后我请求会议原谅我把沃涅利克和克列诺夫教授曾经注意过的问题使会议分散了注意力,并为此向与会者表示诚挚的敬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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