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衍想象了一下当年的场景,叹了口气:&ldo;真想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rdo;
&ldo;干嘛?想欺负我?我小时候也是打过架的。书馆一霸就是我!&rdo;季玉竹挥了挥拳头。
&ldo;看来还是跟现在一样牙尖嘴利爱炸毛。&rdo;姜卫衍捏了捏他鼻子。
季玉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ldo;是你太混不吝了,我这么淡定温和的读书人都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对你动手了。&rdo;
&ldo;来吧,&rdo;姜卫衍张开双手,一脸邪笑,&ldo;随便动手,爱动哪里动哪里。&rdo;
&ldo;……&rdo;季玉竹提脚对着他的大脚板就踩了下去,&ldo;你就没个正经时候。&rdo;
&ldo;正经了就讨不着哥儿了。&rdo;姜卫衍耸肩。
季玉竹懒得跟他扯皮,继续往前走,在一棵大榕树下的石凳坐下,指着回廊对面、隔着一块空地的屋舍道:&ldo;那边就是我们上课的地方。&rdo;
远远地还能听到顾先生那温和清润的嗓音。
姜卫衍挨着他坐下:&ldo;很想念读书的时候?&rdo;
&ldo;毕竟那是最肆无忌惮的岁月。&rdo;季玉竹叹了口气,&ldo;要离开了,我只是有些……感慨。&rdo;
姜卫衍摸摸他的头:&ldo;以后你不是要开蒙馆吗?不如邀请顾先生到京城坐馆?&rdo;
&ldo;无知!让一名经馆先生屈就蒙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rdo;
&ldo;……&rdo;不一样都是教书嘛。
&ldo;师兄&rdo;清脆悦耳的女声婉转如莺啼。
两人回头,见是顾妍浓找了过来。
季玉竹站起来:&ldo;怎么了?&rdo;
&ldo;师兄,阿父说让你到书房等他,外面日头还晒着呢。&rdo;
&ldo;……好吧。&rdo;不过是病了一场,就被这样担心,季玉竹很无奈。拉起姜卫衍,&ldo;走吧。&rdo;
三人开始往回走。
顾妍浓疑惑地看了姜卫衍一眼:&ldo;看起来,师兄跟这位大哥感情挺不错?&rdo;总感觉这两人看起来怪怪的,但又看不出哪儿怪。
季玉竹有些尴尬,忙引开话题,跟她聊起蒙学的一些论点。
姜卫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顾妍浓不解,也没管他,转头开心地跟季玉竹讨论起来。
到了书房落座,顾妍浓沏好茶,翻出一本蒙学继续跟季玉竹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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