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宋妍感慨,“一中我毕业后就没去过了,不知道有没有变。”
“学校经过一次修整翻新,变得更漂亮了!姐姐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啊……”程夏满说着好像才发现了什么,盯着宋妍问:“对了,哥哥也在市一中上过学,你们是那个时候就认识的吗?”
宋妍不想她又把话题转到程秋寒身上,简单回答道:“嗯,算是。”
虽然其实她在县中学就认识程秋寒,但那时他并不认识她。
程夏满哦了一声,又问:“那么姐姐现你现在在宿市是上学还是工作啊?”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粘在宋妍身上,嘀咕一句:“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姐姐……”
宋妍能察觉到程夏满对她怀着的不一般的兴趣,她只当她是活泼可爱或是对她有好感,于是笑着回答道:“我在宿市念大学。”
“哦,大学啊……”她似乎在思量什么,神色很渐渐黯淡下去,“其实我哥哥本来也可以读大学的~”
听她这样说,宋妍想起程秋寒高二突然消失的事,她一直好奇其中的原因,于是忍不住问了出口:“那他,当初为什么辍学?”
程夏满听了露出一脸的惊讶,“我哥哥他没跟你说吗?”
看她吃惊的神色,宋妍更加疑惑,难道程秋寒应该告诉她吗?只是这会儿女孩双眼泛红,好像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于是赶紧道:“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有,没有……”程夏满哽咽着摇头,“是我太不坚强了,哥哥叫我要坚强的,我又这样了……姐姐,是我不好意思……”
多么惹人怜爱的女孩子……宋妍突然想,若是自己也能像这样难过了就表现出难过,想哭了就哭出来,父母是不是会给她多一些的爱?
程夏满擦擦眼泪,仰起头,对宋妍但更像是对她自己,说道:“我哥哥他并没有做坏事,他是替别人坐的,他本可以像姐姐一样上大学的,都是为了这个家……”
“……妈妈生病住院需要钱,很多钱。可是没有钱,借也借不到……爸爸又不要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哥哥……”
宋妍知道了,这就是程夏满电话里所说的——“我们没有爸妈”。
她语无伦次,越说越激动,秀气的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或许是内心深处的痛苦埋藏太久,一旦说出来就要承受不住。
宋妍也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里知道了程秋寒突然消失的原因,震惊之余,把哭得伤心的女孩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
“没事的小满,现在不都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的话。
“但是姐姐,我哥哥他不是什么坏人,你不要因为这个离开他……”
……
从一开始就一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这个——程夏满是把她当做程秋寒的女朋友了。
虽然她此刻心里难过,宋妍还是澄清:“小满,其实你误会了,我和你哥哥只是一般同学,不是你说的……”
“姐姐你可骗不到我!”程夏满一下子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说:“我哥哥可不会随便叫别人来家里。以前那些姐姐们最多打电话来,但哥哥从来不理睬她们,更别说让她们到家里来。有一次我不小心告诉了一个姐姐家里的电话号码,还被哥哥训了一顿……”
“但是这一次,哥哥还叫我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呢!”她眼泪都没干,无比认真地问宋妍:“姐姐,你不会是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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