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惊道:&ldo;贵妾?父亲,谁说我要纳她!&rdo;
郡主挑眉,&ldo;怎么,你不喜欢她?看着你两个挺投缘的,我和你父亲想着,既然喜欢纳了也无妨。&rdo;
齐衡反驳道:&ldo;母亲,您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人了。&rdo;
郡主沉声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齐衡顿了顿,支吾道:&ldo;今日……我在街上碰上盛家的人了……&rdo;
&ldo;盛明兰!&rdo;郡主一拍桌子:&ldo;我见你消停一个多月,以为你是收了心思,日日有岳丫头陪你,你怎么还对那个盛家庶女念念不忘呢?&rdo;
齐衡反驳道:&ldo;先前您不答应,无非是因为邕王仗着势大强迫我们,可如今邕王退婚,我与她情意互通,母亲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rdo;
郡主怒道:&ldo;她盛明兰不过是个庶女,看不上国公府的贵妾,却想做大娘子,这样一心攀着高枝的,无论如何我也不答应!&rdo;
&ldo;母亲!&rdo;
&ldo;衡儿!&rdo;齐国公叹了口气,&ldo;你是知道你母亲的脾气的,刚消停了两天,你怎么又提起盛家?衡儿,你母亲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你们各退一步,她盛家愿意为妾,她和岳丫头两个一起伺候你,你还不满意吗?&rdo;
齐衡犟道:&ldo;我只要盛明兰,不要什么别的!&rdo;
&ldo;你,你放肆!&rdo;郡主气的哆嗦:&ldo;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胡闹!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盛明兰进我家的门!&rdo;
齐衡站起来,道:&ldo;母亲,若没有盛明兰,我便出家做和尚去!&rdo;齐衡转身,道:&ldo;儿子身体不适,告退了&rdo;
&ldo;你,你……!&rdo;郡主捂着心口,显然被齐衡气得不轻。
齐国公府一共就这么几个院子,齐衡再次忤逆郡主的事很快传了满府。岳绮罗拿着剪刀,剪着烧黑的灯芯。听着似锦叙述刚才前厅的事:
&ldo;你没听错?小公爷真是这样说的?&rdo;
似锦支吾道:&ldo;是……这院子里都传遍了,姑娘别着急,小公爷就是与您置气才会这样说的,不管怎样,国公爷和郡主娘娘都是向着姑娘的,只要郡主娘娘给您做主,小公爷不敢违背的。&rdo;
岳绮罗思量许久,不愠不怒,灭了最后一盏灯,道:&ldo;明日早些叫我,我去给郡主娘娘请个安。&rdo;
翌日清早,岳绮罗就梳妆得体,带着昨日挑的玉簪去了郡主的院子。
&ldo;绮罗怎么这般早来了?&rdo;郡主也是刚梳妆完,做坐在软榻上捧着热茶。应该是昨夜被齐衡气的不轻,满脸都透着疲惫。
岳绮罗乖巧见了礼,道:&ldo;想着向郡主娘娘请安呢!&rdo;
郡主吹吹茶碗:&ldo;你倒是个乖巧的,不像我那个儿子,一点不让我省心!&rdo;
岳绮罗从似锦那接过簪盒,&ldo;小公爷心里也是挂着娘娘的,这不,昨日小公爷还给娘娘挑了个簪子,您看看,可否喜欢?&rdo;
郡主接过簪子,眼前一亮,饶是见过宫中无数金银,也不得不承认这簪是个珍品。不过想也知道,要是齐衡挑的哪会让岳绮罗送来,道:&ldo;你倒是大度,昨日衡儿不是惹了你?你还为他说话?&rdo;
岳绮罗莞尔笑道:&ldo;是绮罗不懂事,昨日与小公爷拌了几句嘴,气到小公爷了。&rdo;
郡主放下茶盏:&ldo;不怪你,你不必为他说话。你可用过饭了?&rdo;
岳绮罗摇摇头,&ldo;还没有,想着一会向娘娘请了安在用。&rdo;
郡主起身:&ldo;那便与我一起吧,国公爷上朝走的早,我自己一个人用饭着实无趣。&rdo;
岳绮罗上前扶住郡主的手臂,乖巧道:&ldo;那便打扰娘娘了。&rdo;
一连五日,齐衡都不与郡主说过半句话,整日闷在房里,要么就干脆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总之是躲着郡主。反倒是岳绮罗,晨昏定省,一日好几趟,往郡主那跑的这个勤奋。时不时还问问郡主如何绣花,如何焚香,又教了郡主如何妆面之法,哄的郡主乐乐呵呵的。郡主越是喜欢岳绮罗,就越是生气儿子的固执。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儿子就不喜欢呢!
岳绮罗伏在矮桌上,郡主手把手教着岳绮罗压香,道:&ldo;衡儿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几天没见到人影了,想来还是在与我置气。&rdo;
岳绮罗笑道:&ldo;您是他的生身母亲,您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他着想,小公爷也是明白的,再给他些时日,想通了,便会过来与郡主娘娘赔不是的。您看这香灰这样成吗?&rdo;
&ldo;成!&rdo;郡主瞧了瞧香,道:&ldo;把炭拿过来吧。衡儿若是如你一般懂我的心思,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绮罗,你与我说实话,你觉得衡儿如何?&rdo;
岳绮罗将烧红的木炭塞进压好的香灰里,道:&ldo;小公爷待人谦和,彬彬有礼,又学富五车,自然是个好儿郎。&rdo;
郡主又问:&ldo;我的意思是,你可喜欢他?&rdo;
岳绮罗似羞红了脸,低声道:&ldo;自然是喜欢的……&rdo;
郡主选了个隔香片递给她,道:&ldo;喜欢便好,喜欢便好!你是个好孩子,我有意许你给衡儿做个贵妾,你可愿意?&rdo;
岳绮罗的脸又红了红:&ldo;全凭郡主娘娘做主。不过,小公爷心里装的另有其人,能答应此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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