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建筑师在获此殊荣后以坚定的口吻说“非常荣幸”。他说:“建筑对于我来说不再是试图建设一个华丽的单体,而是将怀揣着对传统,对现有肌理的所有感激,将它们作为构建“现代”的依托,这些传统和现有肌理,他们是文化遗产,是历史的痕迹,是当地的文化……建筑师必须殚精竭虑去了解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以及未来可能会有什么。在中国近五十年大拆大建的洪流里,年轻的中国建筑师们必须有勇气和坚持,走上捍卫我们自身文化和传统的这条建筑之路。”
随后的人物专访,称萧瑟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和榜样”,请他和热爱建筑的朋友们分享这一路走来的心得。
专访内容很长,杂志记者问他觉得自己和同龄人相比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什么,他回答:“我可能只是很幸运的从来没有失去过上进的心态,加上在该做什么的时候做了什么,结果自然不会与预想差的太远。
永远不要放松。人变懒很容易,再变勤快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想不断的成功,就得把上进变成一种态度,把坚持变成一种习惯。”
谈到作为一个中国留学生,能在异国获奖的原因,萧瑟认为,他靠的是一点点天赋和无时无刻的努力,以及从来不曾卸下的压力。“出国不是为了享受,有人觉得出国就是体验一下异国的生活。这个没错,但永远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是学到在国内学不到的东西。出国前问清楚自己,首先你想要什么,其次这个国家能给你什么。这两个问题不想清楚,单纯的为了体验生活,办个旅游签证就行了。
我在法国读博士的时候,设计课两年四个学期设计全a,连续两年第一,研究课全课题组就我一个是非法国人,而面对我们的是60页的论文,我的结果是a,排名第一。公共课连续两年排名年级前三。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连续多少个日夜的推敲,画图,自我评价,自我否定,再推敲,再画图……只有自己曾经努力,才能在外人看来毫不费力。而这些夜以继日,当你再回望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些为理想奋斗,长时间、连续性、废寝忘食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与豪迈……”
我的眼眶没来由的湿热了,我抚摸着光滑的杂志页面和密密麻麻文字,手指神经质的颤抖起来,仿佛我触摸的,是萧瑟跳动的脉搏,和他那颗充满活力的心脏。“我在通宵设计图纸的时候,会幻想着,我的窗户也成为了灯塔,我也在自己所向往的建筑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当日塞纳河畔的豪言壮语,如今已逐渐成为现实,他正在向着他的目标和梦想,一步一个脚印,坚实迈进,我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只可惜物是人非,万水千山之隔,我已无法分享他成功的喜悦,与他共饮庆功的美酒。
“童忻,其实你要得到他的消息很容易,袁嘉澎一直和他保持联系,有什么话,也可以让他转达。”余萌叹着气说,“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都深爱着对方,只要把那些误会说开,很容易就可以复合了。”
“要是误会能说开,我们也不会分手了。”我的心中一片迷惘,一片深深切切的愁苦,“再说袁嘉澎那张嘴,好好的话经他一说,全走样了。”
余萌轻轻一叹。“你还不知道吧,袁嘉澎和玉柠分手了。”
“为什么?”我很惊讶,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半年前,两人还腻腻歪歪的,一点都没有要分手的迹象。”
“他们分手的原因,说出来真是笑死人。”她抿了抿嘴,“袁嘉澎怕丢人不敢说实话,只说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玉柠很坦白地对我说,其实是因为她性欲太强,袁嘉澎承受不了。玉柠确实比较那个,据说她跟以前的男朋友住在一起的时候,每晚都要做。但是袁嘉澎平常工作忙,周末才有时间和玉柠相处。这一年多来,只要两人周末在一起,袁嘉澎经常一整天都干不了其他任何事情,被玉柠整得筋疲力尽。他担心以后同居或者结婚了住在一块儿,身体会承受不住垮掉,不得不提出了分手。”
我哑然失笑,那袁嘉澎原来只会呈口舌之能,之前还老嚷嚷着跳舞的女孩可以尝试各种姿势,真正遇到姿势多的,他自己倒承受不起了。
“不过他们分手了还是好朋友,经常联系。”余萌又说,“玉柠很放得开,很多东西她都不在乎,其实这样也挺好,活得洒脱。我们要是有她那么洒脱就好了。”
“我们都不是洒脱之人。”我黯然叹息着,眼光迷迷蒙蒙的投向了一片虚无。
余萌的婚期定在6月1日,据说那天正好是黄道吉日,而且罗文灏觉得将来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和孩子的节日一起过,特别有意义。好日子临近,我抽空陪余萌去试喜服和婚纱,我自己也试了两套伴娘服,从婚纱店出来的时候,我们意外碰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人——李甦淼,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李甦淼比以前胖了一些,也愈发的眉目深沉,习惯性的微蹙着眉头。
“我看到你在店里试婚纱,你要结婚了吗?”李甦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余萌,好像根本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余萌呆呆的抬着头,有点惊惶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李甦淼。
我望望他们,想要悄然退开,余萌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求助似的倚靠着我。
“我就是问问而已,不至于让你吓成这样吧。”李甦淼的声音好落寞,好低柔,“你要和谁结婚?”
余萌脸色雪白,眼珠乌黑,她凝视着李甦淼,嘴唇颤抖着,低声说:“我和谁结婚,跟你没有关系。”
“余萌,都这么多年过去,别再一幅仇人相见的样子了。”李甦淼摇头,苦恼而激动,“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为你发昏,神志不清,你越吸引我,我就越错得厉害,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要说了!”余萌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她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声音好冷好沉,低得像耳语,“求你放过我吧,我马上要结婚,如果你对以前的事情还有愧疚,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余萌,你……你……”李甦淼喘着气,祈求的、低声下气的说,“我作为朋友关心你也不行吗?”
“不行!”余萌的声音那样轻,却有莫大的,震慑人心的力量,“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你的出现,时刻提醒着我那段屈辱的过去,我不想让那段过去影响到我今后的婚姻生活,你明白吗?”
李甦淼的眼光定定的望着余萌,缓缓的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艰涩、暗哑:“好吧,你放心,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够获得幸福,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婚姻。”
他落寞凄怆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酸酸的,我转移话题问:“你不是在北京上学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马上就毕业了,已经联系好工作单位,这段时间先回来实习。”他回答。
我询问是什么单位,李甦淼告诉我,就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母校,海城舞蹈学校,今年9月舞蹈学校开学后他就将正式成为学校的一名教师。末了他补充一句:“我其实有很多机会留在北京,但还是想回来,这里有我的牵挂……”他看了余萌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联系。”
他黯然转身离去。
我望向余萌,她低俯着头,睫毛上带着泪珠。
我叹了口气。“我看得出,他还爱着你,他也没有恶意,你又何必……”
“我很害怕!”余萌的嘴唇微动着,半晌才嗫嚅着说,“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文灏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情,他还会爱我,愿意娶我吗?”
“你打算告诉他吗?”我问。
“不——”她摇着头,重重的呼吸,“我不想失去他!”
“那就不要害怕了,害怕也没有用。”我只能安抚她,“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去爱你的丈夫。只要你们的感情基础足够深厚,很多问题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的眼睛凄然的瞅着我,这眼光让我心里直冒冷气,我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婚姻和命运。
余萌和罗文灏的婚礼如期而至,白天接亲,晚上办婚宴。罗文灏要以一场隆重的复古婚礼,八抬大轿迎娶余萌,足可见他对余萌的宠爱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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