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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这是你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也难怪会露出这样的表情……&rdo;白发男子重新戴上了面具，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起伏，却自有一股摄人之威。

不过，困惑归困惑，她又怎敢视之不见。

略以沉思，葵奉迎道：&ldo;属下只是觉得这张脸在大人您身上才显得更加完美……&rdo;话落，她抬眼看了看无月，在她目光触及到面具下那双眼的一刻，她身子明显地一震，仅仅是一瞬，很快又被她的笑靥掩饰过去，继而补充道：&ldo;恕属下直言，如果无月大人您只是想得到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为何大费周章的去找那个不相关的女人……&rdo;

她所指的，便是春野樱。

闻言，一直按捺不动的蝎缓缓看向葵，面色倏地一沉，似有风云变幻着，却欲言又止。显然，他没想过这个女人会多此一问，碍于无月在场，他才没有阻止。

这一微小的细节，无月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ldo;那是因为他的爱还不够深……&rdo;他幽幽一叹。说话间，面具下的眼瞳渐渐染上了笑意，却没有半分的亲近感。&ldo;当他理解了这份爱再失去的时候，这种情感便会转化为憎恨，而只有憎恨才会让他的那只眼睛变得「更好」……&rdo;

这番话，隐晦莫测，伴着幽渺的笑音自薄唇间逸出，似近又远，不由得令人心怵。

&ldo;依您的意思，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死？&rdo;

葵问道，隐隐有顾虑之意。

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赤砂之蝎的耳中，只见他握紧了拳，面色微微有些动容，却依旧缄口不言。片晌，他举步转身，径直朝门口行去。

无月看了蝎一眼，眉头轻蹙：&ldo;你要去哪……&rdo;

蝎背影一滞，只见他抬起斗笠的一端，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泛红。分明隔着一段距离，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阴森的戾气，令人不敢逼视。

&ldo;出去散步。&rdo;

撂下这四个字后他便拂袖离去。

见状，无月下颌微微一扬。

&ldo;你跟着去，替我看紧他。&rdo;

&ldo;是，大人。&rdo;

葵颔首，衣袂一翻便消失在白雾之中。

待两人离开，白发男子缓缓取下面具，烛火下，面具倒映出自己的模样，看到这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时，他神色一凛，发狠地攥紧面具，暗光在目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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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暖阳如注，青砖白瓦上已落满斑驳的碎影。

晨即一天之始，宁静不过恬淡的一缕清风，只是这风比想象中稍大了些，过犹不及，至于宁静，怕是更不着边际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双毛绒拖鞋忙碌地往返来回，春野樱正在准备早餐。水之国的二人同居之行无故变成了四人，殊不知水月和香燐究竟前世有冤还是今生宿敌，从今早一睁眼，他俩的争执便无一刻休歇过。

&ldo;阿嚏‐‐&rdo;

饭桌上，水月脖颈一扬，耐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不，立刻换来了身旁红发女子的一记白眼。

&ldo;你要是感冒了就离我们远一点！我可不想和病源体同桌吃饭！&rdo;

香燐没好气得说着，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ldo;喂！我怎么知道醒来的时候睡在地板上啊，话说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rdo;说话间，水月似有所思的环顾了一周，待目光落在香燐身上时，他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厉声道：&ldo;色女，不会是你干的吧？&rdo;

见状，小樱故意咳了几声，暂且打断两人。

&ldo;大家一人少说一句吧，那个，水月真的很抱歉啊……&rdo;

本意是想要调解一下气氛，未料自己说话时底气都略显不足，樱有些心虚地低垂着头，连正视水月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她是事发经过的唯一目击证人，昨夜水月冒冒失失地出现，恰逢某人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便开眼放倒了他。樱用余光瞥向自己身侧薄唇紧抿的始作俑者，面色一贯的冷峻，也不出声，只端正坐着，恍若一尊寒气袭人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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