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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务农,管着家里几亩地,父亲在城里干杂活。
四口人住在益州最边缘、破烂的角落。
家里穷,不仅饭难吃,身为长女的秋露浓,还没资格第一个动筷子,只能等弟弟和父亲吃剩的。
她秋露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当场拍桌子,然后被父亲两个耳光扇的眼冒星光。
那天深夜,秋露浓捂着红肿的脸颊,双眼含泪。
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游浅水遭虾戏。
门被人打开,秦母偷偷进来给她塞了个饼,还热乎的。
秋露浓眼巴巴的咬着饼,秦母叹着气,轻手轻脚的给她抹药。
第二天,哄着阿弟在家睡觉,秦母偷偷带秋露浓外出,在摊子上吃了碗面。
清汤面,没有肉也没几滴油。
可对于秦家而言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秋露浓吃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干他爹的,老子什么时候这么饿过。
一边吃,一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秋露浓刚从碗里抬起头,又被秦母按了下去,
“赶紧吃,你啊弟还在家等着呢。”
秦母骂道。
晚上,在那破烂拥挤的床上,秋露浓睁着眼,看着窗外月色。
心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吧?走之前让她吃顿好的?
果然,第二天回家,秋露浓被堵在门口。
老鸨抬起她的下巴,擦干净脸,左看看右看看,又把狗啃似的刘海掀起,终于是满意的起身。
秋露浓警觉。
她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过自己。
这小姑娘和自己之前有五、六分相似,眉目精致,实在不像是这粗野人所生的。
当晚,秋露浓被连人带被子,打包扔进天水阁。
天水阁,益州最繁华的青楼。
秦父收好银子,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