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的消息后,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拿铁咖啡:我也不去了,跟狗子顺路一起走吧 -车厘子:我爸明天上货,我六点多得回去陪我奶奶吃饭 -鲱鱼:懒得动弹,明天跟大家一起撤退了 结果有点出乎谢澜意料。 电话另一头,窦晟也有些迟疑,在群里发了个ok。 “我觉得特别不对劲。”窦晟嘶了声,“其实” 他话到一半止了,翻了个身,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应该也不会吧……” 谢澜忽然有些紧张,“不会什么?” 窦晟兀自琢磨着,过了一会才不确定地说道:“我觉得王苟今天这波有点刻意,但他这个行为和我的猜想又没什么必然联系……对了,我从洗手间出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他拿蛋糕拍的第一个人吗?” 谢澜嗯了声,“先拍的我。当时我正和于扉说话,他突然就发疯了。” 窦晟立刻追问,“和于扉说什么话?” 谢澜回忆了一会,“就说起比赛那道几何题,对了对答案。” 电话里沉默许久,而后窦晟啧一声,“那就想不透了……” 谢澜脑子里也在不断地回忆着今晚,被一蛋糕拍在身上那种凉凉的感觉记忆犹新,那件衣服还泡在水池里,泡一宿,明天再扔洗衣机,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他想到这,却忽然仿佛闪过一丝灵光,下意识抬手隔着睡衣摸了摸锁骨当时洗手间里很暗,他和窦晟谁都没发现留了痕迹,还是上楼换衣服时才看见的。 但,客厅里就很亮堂了。 谢澜蓦然后背一凉。 窦晟又说道:“我总感觉王苟好像知道点什么,关于咱俩的事。” 谢澜捏着手机的手指一哆嗦,“为什么这么觉得?” “就是一种感觉。”窦晟嘀咕,“主要是咱俩的事车子明已经知道了,他倒是不可能主动宣扬,但我怕他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哪句话给漏出去了。” 谢澜闻言一阵窒息,忍不住说道:“其实王苟今天拍蛋糕的地方……” “嗯?”窦晟问,“什么?” 谢澜咬咬牙,“有……印子。” 电话两头同时沉默了。 谢澜脑子里嗡嗡地响,脚趾抠床,手指尖都缩进袖子里。 “你说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绝望地问。 “不太确定……”窦晟有些迟疑,“其实也不好说……他用蛋糕拍你肯定是看到了,但未必能猜到我头上,如果他只是刚好先看到印子,不想让于扉也看到,那就好办点。他第一直觉应该以为你是在和哪个姑娘偷偷谈恋爱。” 谢澜:“……豆子姑娘,请问这种比直接发现我们好在哪?” 窦晟:“……我竟然说不出。” 电话两头对着沉默,只有梧桐呼噜呼噜的声音。谢澜才意识到猫不在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去窦晟房间了。 许久,窦晟低声问道:“假如让大家都知道了,你会不高兴吗?” “也不是……”谢澜立刻否认,翻了个身,长叹。 他心里一直明白,窦晟的喜欢如日昭昭,绝不会愿意一直瞒着身边人。就连他自己,明知道国内环境不够开放包容,但也不甘心一直躲藏。 他就是很喜欢窦晟,窦晟那么好,凭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关键还是有点微妙的羞耻感。省训下雨停电那天被车子明当场撞到,他倒没觉得太尴尬,但现在只要一想想王苟可能已经知道了,而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就浑身发麻。 人的心态一言难尽。 “要不打个直球吧?”窦晟问道:“容我酝酿酝酿,我们直接去找狗子问问?” 车子明洗完澡,从客用浴室出来,找被于扉拿走的吹风机。 一推门,屋里是空的,连人带吹风机都不在。 “哪去了。”他纳闷道。路过隔壁客房,大大咧咧把门把手往下一压。“鲱鱼在你们这屋吗?” 话音落,他已经看见了于扉在屋里,还看见被丢在旁边的吹风机。 “你怎么还拿着吹风机跑了啊。”车子明嘀咕着进来,“正好我在你们屋吹头发吧,我屋插座太低了,浴室还潮。” 没人搭理他。 王苟和戴佑一左一右坐在床头,于扉独自盘腿坐在床尾,三脸严肃。 车子明插上电吹了两下头发,又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把吹风机关了。 他扭头问王苟道:“狗子好点没?” “好点了。”王苟咽了口吐沫。 车子明点头,“那就行。……你真的不能那么想事情,其实你这种心理大家都能理解,人生大道理就不用我们说了,你自己都懂。等开学高三压力会更大,你还是得努力想开,人不能被情绪裹挟,知道吧?” 王苟沉默地看着他。车子明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道:“说实话我之前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思想,一直以为你心态很好呢……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真心的哥们啊?” 王苟迟迟不吭声,沉默许久才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声音很低,但却透着朴实的郑重,直接给车子明听得鼻酸了。 车子明长叹一声,“唉,行,有你这句话就行。那个……这事翻篇啊,鲱鱼你也别跑人屋来瞪着人家不放了,今天毕竟还是豆子生” 于扉扫他一眼,“我也刚来,没难为他,就是想问他点事。” 他说着语气放缓,字斟句酌道:“狗子,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行为不太合常理。” “嘶”车子明皱眉,“行了啊,有什么合理不合理的?人之常情,懂不懂?” 于扉压根懒得跟他对话,继续审视着王苟,片刻,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戴佑。 对面两人也都谨慎地盯着他。 “你们在这扮演动物世界呢?”车子明皱眉道:“围猎,还是熬鹰?” 王苟清了清嗓子,“哪里不合理?” “你今天说,你烦傻逼富二代。那,怎么蛋糕一下子朝谢澜第一个去了?”于扉蹙眉小心翼翼地表达疑惑,“要论富二代,排序应该是先我、再豆子,谢澜最高也就到第三。要论傻逼,排序应该是先车子明、再……再也没别人了。” “我操,你有毒吧?”车子明一下子火了,“就我一个傻逼?你再想想?” 于扉没理他,继续试探地盯着王苟,不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王苟眼珠子下意识往左边斜了斜,像是想要看戴佑,但中途又收了回来。 戴佑清了下嗓子,“确实是啊,狗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哦对了,是不是谢澜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帮你跟他提提建议。” 于扉闻言立刻看向王苟,见王苟眸光飘忽,明显接不上话,于是又摇头道:“不可能。一圈人都是蛋糕糊脸,只有谢澜被拍的肩膀,怎么想都不能是讨厌谢澜吧?” 他说着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宁愿相信,他是护着谢澜。但是在护什么呢?” 话一落,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床头两人交换了视线,谁也不出声。于扉看着他们交换视线,眼神更加若有所思。车子明也怔住了,仔细咂摸好一会,忽然有些不安。 他放下吹风机,挨着床尾坐下,小声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无人答话。 寂静午夜,他们的视线在另外三个人脸上来回逡巡,眼神变幻莫测。 许久,于扉道:“我今天发现一个秘密,但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苟和戴佑立刻绷直肩膀。戴佑清清嗓子,“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有猜测了?” “是的。”于扉说,“我觉得狗子也知道一个秘密,但我不确定我们发现的是不是同一个秘密。你觉得呢?” 戴佑看了他一会,谨慎道:“其实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和狗子保守的应该是同一个秘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人沉默对视片刻,都轻轻点了下头。 车子明咕咚一声咽吐沫,“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我……我他妈现在怀疑大家说的是同一件事!!” 众人又一次沉默了。 像一场令人焦灼的谈判。 “等等!捋一捋。”于扉伸手在众人面前比划着按压的动作,“我们现在应该是四方……哦不,三方。三方各有秘密,但是不能确定彼此安全,所以谁都先不要冲动发言。” 众人一致点头。 于扉接着把手势给到王苟,“我先确认一下,你今天说的那句‘你们欠我的’,是对所有人说吗?” 王苟下意识瞟向戴佑,见戴佑迟疑后点了头,才说道:“不是。” 车子明立刻掰过于扉的手到自己嘴边,“划个范围!包括我吗?” 王苟摇头,“不包括。” 于扉把手挣脱出来指向自己,“那包括我吗?” “也不包括。” 车子明立刻道:“我猜一定也不包括戴佑。” 于扉的视线在众人之间转了转,谨慎道:“我想跟车厘子的票。” 四人面面相觑,深吸气。 他们的眼眸中同时闪过一抹洞然,又默契地回到谨慎状态。 于扉话已经到嘴边了,正要开口,又被王苟一把摁住腿。 王苟神色很是挣扎,“大家稳住,稳住这个秘密我是替兄弟拿命守着的,我们再交交底。” “可以。”于扉点头,“毕竟我们都不确定彼此知道多少、知道的是什么。我先说吧,我是刚才发现的,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车子明接着说道:“我是七月份省训刚入营时知道的,我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于扉闻言一下子皱眉,“七月?你未免也太牛逼了?” 车子明闻言顿时腰板一挺,萌生出某种诡异的自豪,“那是,我估计我是咱们中知道最早的,而且我见证的场面相当牛逼。你要是今天才看到了什么,一定没有我看到的刺激。” “你想多了。”戴佑凉凉道:“狗子比你早一个多月,我比狗子还要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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