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锦儿炽热的目光下,龙鳞吃完了人生第一顿带着注目礼的早膳。
众人都跟随着龙鳞送到了府门口。龙鳞踏出府门,回头望了一眼。轩辕月笑着道:“别忘了姑姑说的话。”龙鳞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轩辕月手边,是玲珑。她对龙鳞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表情也是神采飞扬,她似乎很看好他。
“加油啊少爷!”后面的下人们纷纷道。他一一扫视了众人,他们的表情和玲珑的相差无几。
龙鳞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母亲陆锦儿身上。她一早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了,但她却一句话都没说。龙鳞默默看着她,他感觉她有话要说。
“龙鳞……”陆锦儿在龙鳞的注视下,片刻后,还是开口了。
“什么事。”龙鳞轻轻的三个字,让陆锦儿扯出了笑。
从她用家法打了龙鳞后,这是龙鳞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么多天的无视,她甚至以为,龙鳞这辈子都不想和她说话了。她深深的看着这个小小的孩童,他的目光变了,不像她教训他之前那么野性难驯,开始沉稳了。她原本想说一些什么,但在想起她鞭打了龙鳞后,那些话只简略剩下两个字:“没事。”
轻轻应了一声,龙鳞转身离去,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众人赶紧跟出了府门,目送着龙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龙鳞没有回头,那些期盼的目光压着他,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他们对他抱着那么大希望?他心里一次次问着自己,他是不是应该拿下前往北疆的名额,让他娘对他高看一眼。陆锦儿那种漠视的眼神,他装着满不在乎,其实他心里并不好受。后来想想,自己文比并没有希望。
他迈起了步伐,清晨带着凉气的风吹散了他心里的郁气。这两天他都没有坐马车上学,而是徒步跑到国子监。他想,这样的方式,可以锻炼自己。
很快他就到了国子监,前后不过花费了一刻钟时间,国子监离轩辕府并不远。已经有不少同学的车架停在了国子监门口,一个个名门之后跳下马车,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像他一样跑步来到国子监的应是没有了,龙鳞默默跑进了国子监大门,才改用步行。他额间的薄汗,一下就被风干了。他来到课室,难得一次比乐羽早。
右手边的慕阳露出惊讶的目光,道了声早。“你今天挺早。今天上午考骑射,下午是剑术,明天才是文比考试。你有信心吗?”慕阳似笑非笑地问道。
“一点点。”龙鳞淡淡回道。
慕阳笑了,笑眯了眼。“那最好,我们可是要一起去北疆的。”慕阳的声音不大,但在还算安静的课室里便不算小声了。
不少同学侧目看来,三皇子占有一个名额,在他们看来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一个刚入学几天的轩辕龙鳞,他们就不服气了。几天的学习,怎么能比上他们一两年的学龄?
面对他们的质疑,龙鳞不想解释,默默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直到人都到齐后,夫子才来到课室里,慷慨激昂道:“今日武比考试,预祝各位同学考出优秀成绩。也提醒各位同学注意考试规则,莫因犯规而被扣分,大家也要赛出真水平。好了,各位同学去马厩牵好自己的马,到马场上集合。”
夫子走后,同学们也走了七七八八。乐羽凑过来,笑道:“龙鳞你今天真早。”
“不是我早了,是你晚了吧。”龙鳞揶揄道。一句话让乐羽挠了挠头,他出门忘记带东西了,又返了回去,这才晚了一些,所幸并没有迟到。
“走吧走吧,快点去马厩。”乐羽推着龙鳞,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晚了。慕阳也跟着他俩,三人一同来到马厩,牵出了各自的小马驹。来到马场上,前面的同学在排队领取装备,三人排在了最后。
排着队,龙鳞看马场四周有着不少宫人。有的宫人在打扫跑道,也有宫女立在一边等待吩咐。场上四个标靶边,都站着一个身披执锐的御林军,看上去威风凛凛。
这场比赛,看来是从宫里调了不少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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