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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可以走了!桑德尔博士。
&rdo;博登施泰因说着,收起桌上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是关于约纳斯&iddot;博克的材料。
&ldo;谢谢您今天赶过来!&rdo;
&ldo;不客气!&rdo;桑德尔站起身,并没有伸出手去握住博登施泰因伸过来的手,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半小时后,博登施泰因来到施瓦尔巴赫东环路。
塔里克&iddot;菲德勒的家就位于其中一栋高楼里。
正当博登施泰因准备敲门时,一个拿着大包小包的年轻人从门里出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年轻人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全都掉到了地上。
&ldo;你不是弗兰约&iddot;康拉迪吗?&rdo;博登施泰因定睛一看,马上认出了他。
这张脸,博登施泰因曾在警局见过。
&ldo;是的,怎么了?&rdo;年轻人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走廊上没有窗户,光线很暗,不过,博登施泰因仍清楚地看到了年轻人脸上的伤痕。
他的嘴唇肿得老高,左眼淤青,眼镜扭曲得变了形,一块镜片也破了。
&ldo;你怎么了?&rdo;博登施泰因问。
&ldo;没什么。
&rdo;年轻人俯下身子,匆忙捡起地上的袋子。
他看起来身材瘦小,慌乱的动作将他内心的紧张暴露无遗。
很显然,弗兰约&iddot;康拉迪非常害怕。
&ldo;菲德勒先生在家吗?&rdo;博登施泰因说,&ldo;我有急事找他。
&rdo;
&ldo;不在,他在公司。
&rdo;弗兰约紧张地说。
&ldo;你这是要搬出去吗?&rdo;博登施泰因问。
&ldo;是的。
&rdo;年轻人显然不想多说。
博登施泰因惊奇地发现,他正试图强忍自己的泪水。
这个年轻人肯定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震动,不然,以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他们宁可跳楼也不愿被人看见自己哭泣。
&ldo;你跟别人打架了?是跟塔里克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公司的股东和好朋友呢!&rdo;博登施泰因试探着说。
&ldo;朋友!&rdo;弗兰约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句,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ldo;以前是朋友,塔里克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他的眼里就只有钱。
&rdo;
他抬起手,在有点出血的嘴上擦了擦。
&ldo;什么破公司,什么破游戏,我已经受够了!&rdo;弗兰约语气激动地说,&ldo;我原本以为,他们真的是想做点事情,想做出一点改变,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感兴趣。
乌里的设想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屁,我很久都没去看过,没想到公司变成了这样!&rdo;
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个理想主义者,只不过,被他的父母囚禁在了现实世界中。
&ldo;你说的&lso;他们&rso;是指谁?&rdo;博登施泰因希望能从弗兰约嘴里得到一点线索,然而,这样一个从警察嘴里提出的问题显然不是年轻人乐意回答的。
他沉默了。
&ldo;你现在要去哪儿?&rdo;博登施泰因并不打算勉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