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衬衫里探,那肌肉硬邦邦的,排列齐整,是腹肌的形状。 “!?你是不是打了什么针?”纪峣又羡又妒,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他每天累死累活早起锻炼,跟张鹤打球跑步,才不过隐隐有了几块雏形而已,结果连个搞学术的教书匠,都有这么棒的肌肉!? 他好气。 以前蒋秋桐一直没脱过衣服,也不让他碰,他还暗搓搓地想说不定因为蒋秋桐见他的身材好,自卑了,结果尼玛…… 蒋秋桐多敏锐的人,眼睛一扫就知道纪峣什么心理,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如果你有个作天作地的弟弟,又断腿又翘家把自己搞废了半条命,你天天陪着他跑一万米,几年下来你也有。” “……”纪峣瞬间平衡了。 他又恢复了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抬起两条长腿,勾住了对方的腰,攀着对方的肩膀,凑到耳边轻声问:“你一会还有课么?” 蒋秋桐的喉结滑动了两下,他低头,视线锁定被他禁锢在怀中的青年:“没有。” 纪峣弯起唇角,伸出红润的舌头,在他耳尖上,若有似无地舔了一下:“真巧,我也没有。” 怎么开车回蒋秋桐家的这段记忆,蒋秋桐和纪峣都记不太清楚了。小小的车厢里没人开口说话,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眼看着前方的车道,手没有若有似无地勾勾搭搭,眼神也没有绞在一起纠缠不清。 然而氛围却越来越暧昧,两个人散发的荷尔蒙让人心跳加速,他们只觉得热,很热,热到几乎快要爆炸,纪峣眨了眨眼睛,假装不经意地换了个姿势,翘起腿,遮住了自己隆起的裤裆。 蒋秋桐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仍旧似乎专心开车的模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听觉变得多么敏锐,对方一点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都牵起了他无穷尽的想象。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却心知肚明彼此在想些什么,他们为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到愉悦,甚至享受这份暧昧的时光,连眼前好像没完没了的公路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利落地将车停进车库,蒋秋桐出来,绕过去打开副驾座的门,堪称粗鲁的一把将纪峣拽了出来,牵着他的手,大步流星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偏过头,看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以及对方模糊的影子。 终于跨进家门那一刻,蒋秋桐就像终于放出栅栏的猛兽,他砰得甩上门,托着纪峣的双臀,将人一把提起来摁在墙上,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 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唇,总是说些虚情假意的话,偏偏又甜得醉人,他刚刚只浅尝辄止,现在那点不满足却叫嚣得厉害,他一定要品尝够本才行。 “唔……嗯……嗯……” 纪峣没想到真正的蒋秋桐居然是这个样子,他承受着这个狂热的吻,伸手紧紧攀着蒋秋桐的脖子,双腿也死死缠着对方的腰。他们两个人胯部紧紧贴着,隔着层层衣料相互摩擦,快感直冲脑门,刺激得人双眼发花。 两个人跌跌撞撞,换着姿势纠缠,衣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然后双双摔进卧室的床上,滚做一团。 蒋秋桐分开纪峣的双腿,扶着自己就要往里头挤。 纪峣失声道:“你就打算这么直接进来?” 蒋秋桐已经摘下了眼镜,大概是怕遮挡视线,平时一丝不苟三七分的头发被他尽数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一滴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优美挺直的鼻梁,正好落在纪峣身上。 他一挑眉,声音里难得带点急躁:“怎么,不行么?” 纪峣伸手握住他,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当然不行!” ……………… “唔呃!”纪峣疼得眼前发黑,他咬牙切齿地攀住男人的肩膀,迫使两人视线相对,“你是……故意……啊……的!” 蒋秋桐也疼,可当他看到纪峣那痛苦又愤怒的表情时,从心底涌上的满足感,足以让他忽视那点不适。 ……………… “别……会坏的……要捅穿了……” 纪峣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 蒋秋桐眼中的笑意更深,纪峣快对他臣服了,马上……马上……只是还差一点火候。 他和纪峣的交往像在博弈,一直不相上下,而这chap31 蒋秋桐这个人很奇怪。 说这句话的,不止他从小到大的同学、老师、同事、上司,还包括他的朋友和亲人。 他从小就很聪明,课文看两三遍就能背,数学题一讲就能举一反三,对周围人的情绪反应也很敏锐,别人撒没撒谎他过过脑子就知道了。 然而大概是上天给了他什么,就一定要从别的地方收一点回去。他对别人的情绪体察很敏锐,自己的感情波动却微弱到几乎没有——当然,长大了以后他知道,自己这是种病,而且,没法治。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别人的情感沸点是一百度,冰点是零度,那么他的沸点就是二百甚至三百,冰点是负一百或两百。 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少人来,不少人去,他们教会了他很多事,让他体会了很多,懂得了很多,某种程度上,这毛病好了不少,不过仍然存在。 当年于思远出柜那会把他拖下了水,他不堪其扰,跟一个师妹火速结了婚,然而没两年就离了。原因是师妹说他太冷淡,她已经没有力气爱了。 蒋秋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时候,他不是不想有反应,而是真的没反应。 所以,纪峣甫一出现,蒋秋桐就注意到他了。不是因为这个学生人乖嘴甜,也不是因为这个学生英俊帅气,而是因为,他能勾动自己的心情。 是的,蒋秋桐一直觉得纪峣这人十分邪门。他在纪峣身边时,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波动的情绪。这感觉很新奇,新奇到纪峣招惹上他以后,就再也别想着能够摆脱他。 就比如现在。 蒋秋桐反手扣住纪峣的腰,掐着对方的下巴,冷泉般的声音仍旧不带半分烟火气:“你以为我的床是想上就上,想走就走的?——恐怕由不得你。” 说完,他锁住青年的手臂,直接又将人掀翻到了床上。 “操!”纪峣骂了一声,刚想起来,就被蒋秋桐拽住手腕,接下的领带灵活地一套一绕一捆,两条胳膊就被彻底制住了。接着,蒋秋桐抬起他的两条腿,又一次将自己送了进去。 “蒋秋桐!你他妈这是强奸!我操你大爷!”纪峣气得脸都白了,再也顾不得平时对蒋秋桐左一个蒋哥右一个蒋老师的谄媚嘴脸,连名带姓地飙出一串国骂。 蒋秋桐的动作不小,有几缕原本梳到脑后的头发散落下来,扫过眉梢。他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深深地深深地,折磨着纪峣,用往死里干的力道:“有种你就去啊。” 纪峣几乎快要气炸,奋力抬腿一脚,直接踹到了蒋秋桐的下巴上。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一下力道不算小,蒋秋桐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他抬起手背,蹭了蹭被踢到的地方——那里明天估计得肿一块,然后顺势握住纪峣抬高的小腿,再一次狠狠咬了一口。 “——!!!”纪峣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了,耳边一阵嗡嗡作响,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听到了周围的声音。 蒋秋桐的声音温柔至极,又冷淡至极。 “凭什么——纪峣,你以为我瞎么,你背上的吻痕……那是谁亲的?张鹤?还是温霖?” “张鹤有女朋友,你见温霖的时间太短,所以是在之前,你元旦的时候弄的。之前脖子上的那枚,也不是张鹤亲出来的,他只是在帮你背锅,是不是?” 纪峣心虚了一瞬间——只是一瞬,然后迅速调整了姿态。他知道蒋秋桐非常聪明并且细腻敏锐,却也骄傲得不行,根本不屑于撒谎耍诈,所以男人没有诈他,自己背上肯定被于思远弄出了印子,抵赖不了。 既然没法抵赖,就大大方方承认好了。 他扬起眉毛,露出挑衅又嚣张的笑容:“对啊,张鹤跟徐叶叶每天你侬我侬,我当然也得找个人过夜。” 尽管已经猜到了,可纪峣就这么承认,还是让蒋秋桐火冒三丈。这大概无关喜爱,纯粹是他的控制欲作祟,一想到纪峣居然敢背着他偷吃,他就气得眼前发黑。 他优美秀雅的手一寸寸滑过纪峣的皮肤,最后停在对方膝盖的位置,暧昧又温柔的抚摸着。 “……我是不是有说过,你敢偷吃,我就打断你的腿?” 纪峣却笑得猖狂极了:“凭什么?你说打断就打断?先不说这是我的身体……你说这话的那会儿,你是我的谁?你想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我为什么不能那样对你?” 蒋秋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般,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所以你是故意的?” 纪峣冷汗涔涔,嘴巴却仍旧倔得很:“当然!” “……” 蒋秋桐似乎被什么困扰住了,微微蹙着眉,连抽送的力道都轻了不少——这让他抓紧时间缓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没有缓太久,蒋秋桐就像是想通了什么关窍一样,重新精神抖擞起来。 他低头,给了纪峣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也是,既然我当时故意吊着你,既不给你一顿痛快的,也不给你一句准话,那也管不着你在外面浪。” “……”纪峣见鬼似的瞧着他。 他的话这么善解人意,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控制狂魔蒋秋桐了。 蒋秋桐果然没说完,只听他薄唇微张,半点儿烟火气不带地吐出俩字:“——但是。” “但是从昨晚开始,你就是我的了。我已经说了。”他得意又愉悦地宣布。 “——你想得美!老子不干了!” 纪峣好玄没被气笑——区区一个姨太太而已,做什么春秋大梦!他大概是被干傻了,真把张鹤那一套拿出来用了。 蒋秋桐挑眉,将人掉了个个,,然后从后面挺了进去。 “嗯啊……”纪峣反手死死握紧束缚他的领带,发出一声苦闷的痛呼。 “——晚了。” 听到纪峣声线颤抖的呻吟,男人显而易见地更加兴奋起来,他伏在纪峣身上,低头,张开嘴,叼着纪峣的肩膀,牙齿深深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咬得比腿上那两下更狠。 “啊啊啊啊——!”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口,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纪峣肩膀上的牙印:“纪峣,看在你叫我一声老师的份上,教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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