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边忱来说,就像是: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早就在梦里见过,有着某种诡异的真实感和虚幻感,相互交织,使她迷惑、怀疑却又不敢确认。
&ldo;对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告诉我那个呀,&rdo;她不能让空气继续安静下去,&ldo;你属于哪种饥饿?&rdo;
&ldo;嗯?&rdo;张眨了下眼,&ldo;再等一下,让我想清楚先。&rdo;
&ldo;啊……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开口跟我分享,然后再毒舌打击我,最后,最后我们就可以回家啦,&rdo;边忱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即时自我肯定,&ldo;嗯!就是这么简单!&rdo;
&ldo;就是这么简单?&rdo;对一个人动情怎么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
&ldo;对呀,不然,你想得再清楚,或者你不告诉我,但你还是饥饿吧?这个事实总归是改变不了的吧?&rdo;
&ldo;改变不了的事实……&rdo;张的思维陷入一种停滞的状态。
不思考是很恐怖的。
人类一停止思考,上帝就占据上风。
每当他处于这种状态时,都必须挑着眉藐视上帝,如此换得某种表面上的胜利。
这种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去拉扯,否则裂痕会在他的脑海里产生,继而高楼崩塌,一切都归为「我是怪物」的结论中。
……
&ldo;……张饮修!&rdo;脖子上有暖乎乎的东西裹上来,是她的手。
张听见她难以置信的声音:&ldo;你走神了!妈耶你居然会走神!&rdo;
等他低眸看见她的脸,映着暖色灯光,圆圆小小的,笑起来很有感染力,但是不可否认有点傻气。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张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拽下来,&ldo;我走神,你挠我做什么?&rdo;
&ldo;让你回神啊,&rdo;边忱缩了缩脖子,&ldo;因为我不敢碰你其他地方,比如……这里……&rdo;
她说着,伸出了另一只手,试图在这说话的当口,偷袭他身上理应最怕痒的地方。
张压根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拽着她的手臂让她转了个身,然后从后面抱住她。
&ldo;大胆的棉袄,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rdo;他用尾指轻挠她的腰肢,&ldo;以至于你敢对我动手动脚,嗯?&rdo;
&ldo;别,别挠!我的妈呀,我错了!&rdo;边忱想去抓他的手,但是手也被他一起抱着束缚着,欲哭无泪,扭来扭去。
&ldo;你知不知道你像一只小泥鳅?&rdo;他的声音里有笑意。
&ldo;我错了,我真的错了……&rdo;边忱笑得弯下腰,痛苦又难以抑制住笑。
她一弯腰,就碰到了他有反应的地方。
顿时停了笑声和挣扎,扭头去看他的脸,结巴又脸红:&ldo;你,你……&rdo;
&ldo;我什么?&rdo;张俯身在她耳边问,&ldo;你得意吗?&rdo;
&ldo;不,我……&rdo;明明没做什么啊泪奔!!
&ldo;现在知道我是哪种饿了?&rdo;
&ldo;好像知道了……&rdo;耳朵好热,边忱尽力避开他的吐息,&ldo;你,你的定力越来越不好了……&rdo;
她以为他是高手,不到他想要的时候,从不把他自己给赔进去。每次有自然生理反应,冲个凉出来照样跟没事人一样。
但是这次明显不一样,他既没坦诚出来调戏她,也没扔下她独自进去浴室。连同他的神情举止,都很奇怪。奇怪到让边忱忍不住瞎猜。
她猜想或许是他仍觉得过意不去,因为他给的所有东西当中,什么都不缺,把她捧得像个公主,但唯独没有爱‐‐他所认可的那种爱。
边忱一直觉得这已经是生活给她的最大恩赐,因为在她的位置和角度所感受到的张,对她是有爱的,很多很多的爱。
有赖于大量阅读他的文字,边忱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拉他过烟火日子,只要他自在就行了。
她还猜想,或许是因为这栋房子对他而言意义特殊,所以他心情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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