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点早餐,有没有想吃的?” 祝余先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皱巴巴的t恤。 床头放着一堆小盘装着的早点,汤包油条豆浆,什么都有。 “你开铺子?”祝余抬眸看了傅辞洲一眼,话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傅辞洲把祝余干了的裤子扔在床上:“昂,帅哥买点不?” “买!”祝余掀被子下床,一双腿光着,傅辞洲撇开了目光。 他拿过温度计,转身就往祝余衣领里面塞:“夹着。” 祝余一缩脖子,老实夹住了:“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 傅辞洲抬手贴了一下对方额头,仅仅只是瞬间就连忙拿开。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晃去一边吃早饭去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昨晚上两人还抱在一起睡觉,现在也就碰了一下,就跟火燎了似的,紧张得不行。 祝余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挠挠下巴,脚跟一转去了浴室洗漱。 “叔叔昨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傅辞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说和你出来玩,他让你注意安全。” 祝余正刷着牙,“唔”了一声就当知道了。 “那就回南淮了?”傅辞洲问,“两小时一班高铁,你想什么时候走?” 祝余叼着牙刷出门,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列车班次:“随便吧…” 祝钦今天回家,他本应该早点回去。 但是回家了就没得玩了,他又想和傅辞洲呆在一起。 “下午四点的?”傅辞洲提议道,“去市中心吃个饭溜一圈,然后再去高铁站。” 祝余没什么主见地点点头:“行。” 两人地目光相接,但是很快又错开。 祝余叼着牙刷重新回到浴室,傅辞洲轻抿了下嘴唇,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袁一夏发来的。 -老傅在不? -我靠,我惊呆了。 傅辞洲眉头蹙了一蹙,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在床边回复过去。 -直接说。 他大概知道袁一夏为什么会惊讶,这只能说明事情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袁一夏没发信息,而是直接打了通电话过来。 “卧槽老傅,你为啥问这个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辞洲扫了一眼浴室,把通话的音量放低,撩开窗帘去了阳台。 “你说。” “这事有点复杂,”袁一夏叹了口气,“我纠结了一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爸说你能让我问这个案子就说明你知道,我告不告诉你其实都不重要。” “行了,少说废话,”傅辞洲直入主题,“仔细说说你知道的。” 听袁一夏说了大概有十分钟,傅辞洲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事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十来年前路口发生车祸去世的人的名字,就是祝余。 而他的父母,也就是尉霞和祝钦。 袁一夏得知此事后下巴都快砸地上了,反倒是傅辞洲,听后出了奇的安静。 “卧槽!你果然知道!”袁一夏在电话那头惊讶道。 傅辞洲心说我连他的墓都去看过,这算个啥。 “这事你别往外说,”傅辞洲放低了声音,“谢了。” “客气,”袁一夏一满口答应,“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往外乱讲。对了,你也别和祝余说啊,我怕他提这事儿难受…” 挂了电话,傅辞洲重新进屋,祝余正坐在床边,腮帮鼓鼓正吃着汤包。 “少爷,”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看向他,“说什么小秘密呢?还躲着我去阳台听?” “都秘密了还能告诉你吗?”傅辞洲装好手机走到祝余身边,“温度计呢?” “三十六,没事了,”祝余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温度计,“我身体好着呢。” “好个屁,”傅辞洲瞥他一眼,“冷风一吹就能烧起来。” 祝余双手捧着白色的瓷碗,唇贴着晚沿,吹吹豆浆慢慢地喝。 傅辞洲看在眼里,就想起了昨晚喂祝余糖水时的模样。 他之后说的那些话…祝余听到了吗? “傅辞洲。”祝余突然喊了他一声。 叫的不是外号,是连名带姓的傅辞洲。 “啊?”傅辞洲虎躯一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去问袁一夏,不如直接问我。”祝余依旧垂眸喝着豆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块巨石,“哐当”一下把傅辞洲的心脏砸了个对穿。 “问,问什么?”傅辞洲垂死挣扎,企图保持震惊。 祝余看着傅辞洲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少爷别装了,袁一夏昨天中午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了。” 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靠,你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小子临最后还贴心的嘱咐一句“别告诉祝余”,敢情是怕他知道这两人已经通过气了。 “这事你也别怪他,”祝余安慰道,“他也怕我介意,问我能不能告诉你。” “然后他就把我卖了?”傅辞洲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背后查我?”祝余翻了傅辞洲一个白眼。 傅辞洲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那还不是…” 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说了前半句,后面的没好意思说。 傅辞洲没理由,也没立场让祝余什么事都告诉自己。 “我是觉得没必要,”祝余盯着他手里捧着的豆浆,缓缓说道,“毕竟事情都过去了…” 傅辞洲往他身边一坐:“对,没必要,别说,我也不准备听。” 他的语气不好,祝余偏过脸看他,哭笑不得道:“这也能生气?!” “对,是,我就特别爱生气,”傅辞洲打开手机,装作没事人一样划拉着屏幕,“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气炸了溅你一身血。” “我这不是准备跟你说了吗?”祝余弓着身子歪着头,非要傅辞洲看自己。 傅辞洲把脑袋一转:“别,没必要。”冰糖水“昨晚…你睡着了吗?” 祝余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真的很神奇。 本来怎么着都应该是他生气的事,现在反过来还得哄别人。 “你跟我气什么啊?”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还跟我生气,我都没跟你生气。” 袁一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祝余都沉默了许久。 对方以为他生气了,还给傅辞洲说了不少好话。 祝余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态还挺平和。 “你想告诉就告诉呗,”他那时候刚从墓地回来躺床上,说话间像是有些无所谓,“还跑来问我,傅辞洲知道了非抽你。” 袁一夏夹在两人中间卑微得要命,说了一大堆恳求,结果还是被祝余卖了个干净。 卖人者,恒卖之。 说的真没错。 “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直接问我吗?”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掰回来,“我又说错啥了?啊?!” 他动作很快,就跟拧大白菜似的,手指顺着对方下巴一拨,下一秒立刻收回来。 傅辞洲的胡渣冒出来了,摸着有点扎手。 “我问少了?”傅辞洲一说这个可就来劲了,“我问你你回答过吗?你有说过吗?我高一那会儿问过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挂你身上了,你说出个毛线球来了吗?” 他从最初开始,一笔一笔和祝余翻着旧账。 “之前你说你不想说,现在又说没必要。” “你啥时候都有理,还怪我没直接问你。” “祝小鱼,你这人讲不讲理?有没有良心?我对我妈都没这么有耐心过,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 傅辞洲这么噼里啪啦骂一通,把祝余给骂得眉开眼笑。 “少爷,你这嘴皮子打哪练的?德云社没你我都不惜得听啊我说!” “还他妈德云社…”傅辞洲屈起一条腿压床边,按着祝余肩膀就把人怼床上躺着,“我现在就抽你你信不信?” 祝余双手抵着傅辞洲,脚一抬蹬他大腿上,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说话别动手,我病号呢,我头晕。” “你晕个屁,”傅辞洲算是明白这人有多阴险恶劣,“之前装醉,之后装睡,现在还跟我装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祝余企图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些,但是努力了几次似乎都失败了。 “我不信,”他开始诈傅辞洲的话,“你看出来为什么不拆穿?” “我懒得拆穿你!”傅辞洲一条手臂压着祝余的锁骨,另一只手轻轻松松锁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胸前,“不稀罕懂吗?小屁孩的把戏,我不稀罕拆穿。” “嗯嗯嗯,是是是,”祝余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撇了撇嘴,用脚踢踢傅辞洲,“少爷,那我现在又晕了,您再不稀罕一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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