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赵小丫吩咐店家帮忙把旧马车卖掉,然后顺便询问了一下店家哪里有车夫,他想要聘请一个。
听了赵小丫这话,客栈的老板哈哈的笑起来,说到:“客官,何必如此麻烦,看客官你随意都可以买一辆新马车,想必是位有钱之人吧!那车夫你到江阳城外东侧的仆役市场去买一个便是。”
听到掌柜的话,赵小丫瞪大眼睛。
“这人还可以买的?”
客栈掌柜再次笑起来,因为赵小丫在他这里也住过几次了,在加上赵小丫性格随和,对长辈特别礼貌,而且也从未表现出那种公子哥高人一等的态度,客栈掌柜简直就是把赵小丫当小辈看待。
“这人当然可以买啦!那些奴仆可都是训练好的,一些家庭贫困的大小就把孩子卖给奴商,奴商把那些孩子训练好了就拿出来卖……嘿!要是给大户人家买去了,可是签卖身契的,那一辈子可就不必要担心吃穿问题了,每个月还给些月钱……不过,大多数是没那么好命的,大户人家可不是想去就去的。”
客栈掌柜说的好听,可语气里却流露出对那奴仆的不屑,大户人家的奴仆可不会从仆役市场上买,从那里买来的人,比下人还下人,那地位可是猪狗不如。还有些人也是从那仆役市场上买的……例如,贱妓和男宠……
赵小丫低着头,沉默了一阵,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人口买卖的事情,说不反感,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崇尚人人平等,讲的是人权。可到这里,这人权就不存在了。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只不过是统治者和高层的一个空口嚼头而已。这是这个社会的问题,这是制度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不是他所能改变的。
赵小丫感叹了一下,马上转念考虑现实问题。
“掌柜的,这……额……车夫多少钱一个啊?”赵小丫顿了顿嘴,那奴仆二字实在有些难说出口。
客栈掌柜见赵小丫确实有买奴仆的意思,也就仔细给赵小丫介绍起来。
“这一般的奴仆都是五十两一个,多半都是会做些事的,客官你要买的车夫也就是这一种。还有便宜一些的,不过就是一身蛮力,多半也就充当苦力使用,不贵,也就四十两……还有价格高一些的,那些可要一两百银子一个。你要去的话,我让小二领着你去,那地方太乱了,不认识地方是很容易出乱子的。还有你买了奴仆,要记得给那奴商要卖身契,不然官府有规定,下等奴仆是不允许进城的。”
赵小丫无语,这等级差别可真够严重的。
掌柜停了一下,问赵小丫。“客官准备什么时候去呢?我让小二准备准备。”
“哦,明天吧!今天有些晚了。”赵小丫说完,又有些奇怪,“掌柜的,这去买个车夫,还需要准备么?”
掌柜笑得和颜瑞色。“客官有所不知,这要去买仆役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但是也有少数人不愿意透露自己身份的……就像客官你这一种,他们都会给官府要个腰牌,这样才准许进入奴仆市场。那奴仆市场不安定,总是有人要逃跑,虽然奴仆身上都有烙印,可有一小部分奴仆却没有,这腰牌是用来区别的那部分人使用的。”
赵小丫点点头,原来还有这种防范手段……看来那些奴仆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那掌柜的,你就给帮我多准备个腰牌吧!”赵小丫考虑,这玩意黑烟那家伙要跟去的话,也好有个准备。
“好,不过客官,这腰牌虽然在官府那里领取,但先缴纳每个一百两的押金,回来的时候可以退回八十两,但要是丢失了可就取不回来了,所以得保管谨慎些。”
赵小丫点头,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给掌柜,反正钱他是缺,零零总总算下来,身上的银票大概还有三千两,在说这两百两只是押金,还可以退回一些。
掌柜的手下银票,嘿嘿的笑了笑,却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严肃慎重的对赵小丫说:“还有一点,客官你一定要注意了。这奴仆市场上的奴仆什么都可以买,但有一种奴仆却要小心一些,最好的话,客官不要去买那奴仆。”
“哦?“赵小丫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居然还有不能买的?不能卖的为什么要拿出来卖呢?奇怪。
掌柜似乎看出来赵小丫的想法,解释起来。
“那奴仆叫兽奴,传说是从海外捕捉回来的。那些奴仆力大无穷,而且非常弑血,经常吃生的肉食。他们长得高大无比,特别是两个眼睛,跟铜铃差不多大小,我记得几年前去过一次那奴仆市场,本来想买个帮家里干活的丫鬟。哪知却见到了那兽奴,那家伙一巴掌就把人给拍死了,当时好几个人用铁链困着都治不住他,吓得我丫鬟没买就跑了回来。”掌柜说完一阵长吁短叹,到现在了回想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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