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眼前的面容与脑海中模糊的人影不断地交替重叠,分分合合,像是一个,又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聂思远的脸色几乎苍白到透明,单薄的身子几乎完全被他扣在怀里,轻轻颤着,没有半点挣扎和抗拒。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失神地看着自己,像是被蛊惑一样缓缓低下了头。紧接着唇上传来了熟悉的温软,两人全都身体一震。聂思远耳尖红透,仓皇转头,胸口怦然狂跳,尤其是在知道这人就是小哑巴之后,根本没办法拒绝封琰的靠近。平静的黑眸中波澜迭起,再也无法遮掩躁动的内心。封琰也像是受到了惊吓,这一次的亲近带着不可忽视的熟悉和愉悦。他确定他们两人之前一定有过更亲昵的行为,甚至不止一次地这样亲过。可他不是心上另有他人吗?“你饿不饿?”聂思远怔了下,轻轻点头,就见封琰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冲向了厨房。“我去做饭,马上就好。”晚饭吃得安静,封琰没什么胃口,一直看着聂思远扒饭,等回过神的时候,看到满桌空着的盘子和干干净净的饭盆,呆滞了一瞬。聂思远撇嘴,早就见怪不怪:“我吃的多,是你自己说要养着的。”“我又没说不养。”封琰冷哼,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人的关系,干脆不想了,麻利地收拾桌子。听到这个回答,聂思远压了压嘴角的笑,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帮他递着碗筷。“今天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与你猜的一样,银月骨失踪了,销金楼让人传出消息说是有人偷了神像,我找人将矛头引向了七宝村,官府很快便会注意到那些尸体,估计会想办法把事情压下来。”“那可不行。”聂思远冷笑:“这事得闹大才好,闹到人尽皆知,都相信是七宝村的人遭了报应,别又成了府志上写的妖魔作乱那种糊涂账。”“那你想怎么做?”封琰将洗干净的碗筷收好,回过头就见他勾着一边嘴角坏笑,揣着袖子靠在门框上,又是微微晃神。“村无好村,官无好官,人无好人,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狗咬狗比较好,七宝村没了,销金楼一定会找新的顶上,但其他人未必能接受用孩子换取花种的条件,更何况刚出现七宝村遭报应的传言,所以现在剩下的花种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为了这点东西甚至可能不惜一切代价。”说到这里,聂思远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在手上掂了两下,那是他离开七宝村的时候拿走的转生莲种子。“只要想办法把这包东西引向销金楼的北街,也许就不用咱们动手了”封琰挑眉:“好主意,只不过北街防卫严密,寻常人靠近不得,现在咱俩这副德行,又怎么把你这袋宝贝引过去?”聂思远笑容一僵,指尖在袖口蹭了蹭。如果封琰没出事,去办这事就是小菜一碟,可现在确实是个麻烦,秋滟等人虽然能出入销金楼,但也没能力潜入北街。片刻之后,他眉头松开,粲然一笑,又让封琰心里狠狠一跳,喉咙不自觉的滑动。“有办法了,既然是替百里河办事,他也得出点血,我得跟他要钱去。”“干什么?”聂思远抱着胳膊,歪着头轻笑,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每次他打算动手之前,都会露出这番模样。“爷要包场,这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琼州城近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银娘娘庙里的神像莫名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提供花种的莲花村都被一把大火烧个干净,二是销金楼筹办一场才艺比赛。当地人不少都信仰着银娘娘,更何况莲花村被毁,就再也没了求子的花种,这可是大事。可最近销金楼的姑娘们不知怎么都迷上了一个外地来的风流公子,除了他之外,一律不接待其他男人,就算被月姨逼着接客,也只是草草应付,完事之后立刻又去找那公子了。从那之后百花争艳夜夜笙歌,只伺候那一个人。原本的客人都要气疯了,纷纷去找月姨理论,可听说那公子长相俊美,风流倜傥,吹拉弹唱无所不会,直将姑娘们哄得眉开眼笑,又砸了重金包了全场,就连月姨都笑成了花,恨不得直接贴上去。他们接连几日都没地方撒火,各个心焦气躁,有的连溜门撬锁的功夫都用了,偏偏一个姑娘都看不到。就在这些人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听说销金楼要举办才艺大赛,到时将不再限制客人进场。躁动的男人们顿时欢心雀跃,再加上都听说销金楼收购了最后的花种,就藏在北街,不管是为了求子,还是想靠这个最后发笔横财,琼州城内几乎人人都将目光都盯向了销金楼。与此同时,销金楼内,聂思远换了身纯白的长衫,赤脚坐在地上,姿态疏狂,吹着一管长玉箫,几个姑娘俏脸微红,依偎着他的身子。秋滟在不远处抚琴,看着他这副左拥右抱几乎栽在万花丛里的模样笑而不语。一曲作罢,姑娘们发出银铃似的笑声,连连鼓掌,拉拉扯扯地把他往房间里拖,他也只是笑着任由她们拽着,进屋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了脸色黑如锅底一样的封琰。“怎么样,找着解药没?”聂思远满身酒气,脸上带着潮红,看向封琰的时候眼中满是期待。封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好在那俩姑娘笑嘻嘻地看了看他们一眼,就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怎么了,没找到?”聂思远见他黑着脸不说话,以为是没找到东西,顿时皱了皱眉。封琰是在销金楼喝了下了迷药的汤,所以才会被封了内力,他本以为解药就在月姨房里,才特意将她灌醉,让封琰趁机去找。怎么会找不到呢?封琰气得手都在哆嗦:“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办法?你就不怕百里河知道你拿他这么多银子是为了来青楼玩,活撕了你?”聂思远揉了揉眉头,也有些委屈:“这不是跟她们演戏么,又不是真的来玩,还不是为了帮你找到解药,然后想办法把花种引到北街去吗?”封琰都要气疯了,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了聂思远的衣服。聂思远大惊,连忙往后躲,就见这人气得脑门青筋都跳了出来。“为了我?”封琰从他怀里一拽,拽出来一把花里胡哨的手绢香包:“这都是什么?你收这些也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在楼下吹拉弹唱,可劲的显摆?”“看看,这么多东西,人家姑娘可不像是跟你在演戏。”聂思远脖子一梗,对着他的连连逼问斥责,刚要顶回去,就看见封琰从他怀里一件一件地掏东西,突然一抹火红映入眼帘。——竟然是个鸳鸯戏水的小肚兜,上面还绣着小金莲三个字。瞬间封琰的脸色真的变了,就连聂思远也噎住了。操,这是哪个姑娘演的这么入戏,连这么生猛的玩意儿都偷偷地往他怀里塞!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这也是为了我?”“不是不是,误会,都是误会!肯定是她们塞手绢的时候塞错了!”聂思远头皮发麻,连忙解释,结果手腕被人死死按住,强横的力量直接将他怼在了门框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封琰盯着他,手上微微用力,鸳鸯戏水的红肚兜立刻碎成了布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公子,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如果毁了销金楼的代价是让你跟这些人鬼混,那可别怪我心狠,直接带你离开这里!”见他已经恢复内力,应该是解开了迷药,聂思远心里松了口气,只得耐心着性子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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