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远怔住,看向了另一枚红色药丸。“红色的是假死药,若你不愿爹就把你带出去,以后便隐姓埋名,再也不出来了”聂和红着眼睛,说话断断续续,却见聂思远十分干脆地将白色的药丸接了过去。“我愿意。”聂和猛地抬起头,突然也哭了出来,捂着脸就跑了。聂思远:封琰这狗东西到底是多不被人待见?怎么一个个地看着他们要成婚,都是这副悲痛万分如丧考妣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换好喜服,见时辰还早,便趴在桌上休息一下,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聂思远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一双明亮的眸子映着烟火,绚烂夺目,离得有些远,看不清脸。“小哑巴?”他有些着急,拼命地跑了过去,结果好不容易走近了,正好看见在漫天华光之下,百里烟花绽放,少年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如同天神,笑着朝他伸出了手。是封琰。呸!怎么还梦见狗了!聂思远活生生地把自己膈应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抬进了喜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城主府。他往外看了下,就见封琰也换了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脸上又重新带上了面具。这次大婚声势浩大,他们前面的路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队伍行进的十分缓慢,可即便如此,都没能让封琰嘴角的弧度落下去。聂思远隐约记得,是他把自己从屋内抱出来的,似乎还听到侍女说,百里河为了这次的婚宴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座占星楼。封琰那傻狗读书少,不知道什么意思,笑的志得意满。聂思远却只感受到了百里河满满的恶趣味。占星楼,百里河那混蛋是将他又比作苏妲己了!呸,如果只看脸,明明封琰才是那祸水和狐狸精!不久之前,聂思远与封琰之间还剑拔弩张,可现在不知道为何,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在他想要强行冷静一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拦住他们成亲的队伍。“聂淳!你出来!聂淳,你给我滚出来!!!”上官惊容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出来,聂思远微微挑眉,撩开帘子,就见他比之前憔悴了些,不过骂人的时候依然底气十足。活像个泼妇。在看见上官惊容的瞬间,封琰的脸色便沉了下去,眼中杀机骤起,只不过还没等他动作,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响。他回过头,单薄病弱的男子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后,苍白的脸上都多了些血色,随意倚在轿门上,平白就多了几分风流俊俏。封琰看呆了一瞬,随即眼底又泛起热度。百里河给的丹药果然好用,聂思远只觉得身上暖融融的,倒是没了之前的困顿乏力。“几日不见,上官少主这嗓门倒是依然洪亮。”聂思远轻笑:“你今日是来送贺礼吗?”上官惊容满脸怒气,咬牙切齿:“你当真要与封琰成婚?”聂思远又笑:“若你不站在这碍事,我俩都准备拜堂了。”上官惊容气得嘴唇发颤:“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要嫁他?”聂思远笑容淡了:“上官少主,婚事并非儿戏,你若是来送礼的,那便将东西放下,如果你不是来送礼的,那就滚吧。”说完,他笑了下,眼中尽是恶意。“像上次一样。”上官惊容死死地咬着牙,眼中陡然窜出一股强烈的杀意,突然毫无征兆的抽出身后重剑,身子跃起,猛地袭向了聂思远。“废物!思远哥最是看重聂家名声,我不是封琰对手,但我宁肯杀了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成婚!”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当着封琰的面对聂思远动手。封琰目光一变,刚准备动手,就见聂思远摇了摇头,不躲不闪,手腕一抖,不知何时也多了柄剑。上官惊容自然也看到了,只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毫无内力的病秧子能挡住自己。铛!聂思远抬起手,又是轻飘飘地刺出一剑,果然没有挡住上官惊容的剑,却让对方的剑锋诡异地偏移了两寸。就是这两寸的偏移,让他脚步一挪,躲了过去,脸色有些发白。上官惊容倾尽全力一击,压根没想过对方能躲开,而聂思远在咳了两声之后,看着对方震惊的目光,露出了嘲讽的笑。“上官少主,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有本事杀我?”他甩了甩手里的剑,嘴角满是不屑:“你这火候还差的远呢。”上官惊容脸色惨白,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久久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过来,一道人影从暗中走出。“上官少主火候不到,那在下呢?”看着对方熟悉硬朗的面容,聂思远缓缓地攥紧了手里的剑,眼底划过一丝彻骨的寒意。没想到沈家竟派了个老熟人过来碍事。来的正是他那好徒弟,江肆。聂思远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少年,眉眼中缓缓酝酿出阴冷的寒意。最初碰见小哑巴的时候,那小孩虽然跑了,却让聂思远动了收徒的心思。后来他游历至闽南,当地的邪道为求长生,将传说中的鲛人血灌入幼童体内,妄图炼制成鲛童。他最后虽然杀了邪道,但当时被抓的小孩却几乎都死了,只剩下年仅八岁的江肆,于是聂思远便将他带回了聂家,收为徒弟。如今看着脸上稚气未散的少年,他只觉得无比陌生。“江肆愿向大公子请教!”看着对方手里白色长剑,聂思远牙尖都要磨出血来,拢在袖中的手掌更是因为愤怒轻轻颤抖着。那是他的剑。封琰自然也认得江肆,虽然对方只比他小四岁,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小孩,只是聂思远的反应倒是让他十分意外。他不是最疼爱这个小徒弟么?怎么那眼神比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冷?聂思远声音都像是淬了冰:“江少侠,好久不见。”江肆对上他那双冰冷的黑眸,心里一颤,感觉这人好像变了许多,在今日前,他也想不到体弱多病的大公子竟然能躲开上官的剑。“我师承小家主,您是他兄长,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直接叫江肆名字便好。”少年人说话不急不缓,老成持重,一言一行都带着聂思远曾经的影子,此时却让他无比厌恶。“江少侠走的时候干脆果决,现在已经是沈家的得意门生,跟在下可不是一家人。”江肆脸色微变,隐隐有些发白:“师父意外身亡,我就算留在聂家也没办法替他报仇,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能理解我。”聂思远差点被他气笑了:“意外?他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若他活着,恐怕只想亲自清理门户!”他这话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江肆脸上血色尽褪,就连封琰都转过头死死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上官惊容手里的剑掉在地上,满眼震惊。聂思远却没看他,只是盯着江肆:“把他的剑还回来!”江肆握着剑的手绷起青筋,咬紧了牙,目光骤然多了几分阴冷。“这剑是师父交给我的!就算大公子是聂家的人,我也不会将此剑给你,更何况你还要与封琰成婚!大公子别忘了,就是他杀了师父!”听着他一口一个的师父,聂思远心里越发恶心,终于没了耐性。“这剑你还是不还?”“不还!”江肆噌地一声将剑拔了出来,那剑刃与寻常铁器不同,通体霜白,寒气逼人,如冰削雪刻,暗藏流光。“沧海门与沈家联姻,于掌门和他的儿子却接连惨死,有人看见是你和封琰所为,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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