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又称同心芙蓉,大多象征夫妻百年好合恩爱缠绵或是兄弟手足深厚,历史上最出名的便是苏州裴家用九针一线的绝技绣出的中堂并蒂图,在前朝的时候丢失于战乱,至今还未寻到。”他点了点壁画上的花瓣,封琰这才看清,那花瓣竟然是一笔工种号梦白推文台一笔用细线勾勒出来的,虽是画作,却像是由针线绣出一般。“九针一线是裴家独门绝技,一线下九针,最后浑然一体看不出痕迹,也取九九归一的意思,但壁画上的并蒂莲却刻意只画了八针,却毁于最后一笔,枉受劳苦,让之前的八针全成了笑话。”他咬了咬牙,读懂了着壁画的嘲讽:百步高歌,功亏一篑。“是明夷卦。”百里河是在讽刺聂家,白白做了这些年的正道名门,最终却让家族男子嫁入魔教,百年清名毁于一旦。封琰听不懂这些,却看得出聂思远眼中的屈辱,大概也猜出了这卦象的含义。他闷闷道:“既然已经想到了答案,怎么不打开最后的锁?”聂思远盯着那壁画,语气冰冷:“因为壁画是反的。”兔子如何能站在花上?为何天在下,水在上?他冷笑道:“咱们掉入地下,便是乾坤颠倒,刚刚的时间是倒的,现在的卦象也得是反的,若是将明夷卦倒过来,日出地面,谋事可成,那样才是破困而出的晋卦。”说完聂思远轻轻拨动箱子里的木块,转到了所说的晋卦之上,不出意外的听到了机关解开的声音。封琰看向他的神色十分复杂,心里愈发的自卑,只觉得哪怕对方已跌入谷底,自己竟然还跟他有着这么大的差距。聂思远从那石箱底部又拿出了两个玉雕的桃子朝着供桌走去,回过头就见封琰似乎拿着箱子若有所思。“怎么了?”他逐个将桃子放在了托盘之上。封琰低声道:“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六十四卦象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就算挨个去试,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对方为什么将这个设置为解锁的关键?”聂思远轻嘲,对他这话十分不屑:“百里河将你我二人困在这里,虽然刚刚没下杀招,可若是没本事出去,也未必会让你我活着离开这里。”他将最后一个桃子放下,低声冷笑:“说不好这箱子里还藏着什么见血封喉的毒针暗器,若是错了,就是死路。”封琰抬头想要说什么,突然瞳孔猛缩,就见那神像脸上微微扭曲,竟像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聂思远背对着供桌,看不见神像的变化,只觉得头顶传来异响,刹那间原本上方的空洞砰地阖上。整间屋子彻底被密封起来,壁画下面也瞬间出现了几十个黑漆漆的空洞,正对着屋内那个高度的所有方向。“小心!”封琰反应极快,身形急闪,瞬间冲到聂思远身前,反手将刀插入墙壁,直接拉着他翻到了半空中站在刀刃之上。下一刻数百支利箭突然从墙中射出,许久之后才安静下来。看着两边墙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矢,聂思远脸色苍白,咽了咽唾沫,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后背紧紧地贴在封琰身上。这百里河还真特么狠啊。他惊魂未定,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突然变得僵直起来,不敢置信地回瞪向了封琰。对方耳尖泛红,喉咙动了动,有些尴尬地转开了脸。“你蹭的。”两人站在刀上本就十分勉强,他刚想拉开距离,封琰便松了手,结果他差点掉下去,最后只能反手扒住了封琰的胳膊,又往后挤了挤。瞬间灼热的触感让聂思远脸上瞬间爆红,头皮差点都炸了,还没等他发火,就听到封琰幽幽开了口。“都说是你蹭的了。”身后的少年幽幽开口,眼里满是恶劣,重新收紧手臂将他箍在了自己怀里。“这可怨不得我。”石室不小,可两边都是壁画,在那个高度上没有死角,就算躺下也没办法躲开流矢。若不是封琰躲闪及时,又明智地选择站在半空,恐怕两人早就被射成了刺猬,只是两人现在的姿势确实有些尴尬。不过好在封琰也只是占占便宜,没做别的,冷静一会儿就率先跳到地上,确认机关已经重新关上,这才回身去接住他。“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猜对了么?”封琰神情凝重,而聂思远在看到满地的箭矢之后,脸色也十分难看。“你怎么发现不对的?”刚刚从机关开启到暗箭射出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就算封琰再警觉也不该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封琰横着刀,冷冷地看向那尊神像。“我看见他笑了。”这话一出,聂思远脸色微变,转头就看见那尊神像脸上确实挂着诡异的微笑,与之前神情大不相同。此时烛光暗了一瞬,两人再看,那神像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仿佛刚刚所见都是幻觉。“闹鬼了?”封琰眼中愈发警惕,神色惊疑不定,聂思远却摇了摇头。“不是闹鬼,是幻光玉,东面的身毒国特产一种玉石,会根据灯光明暗的不同让人看着仿佛会扭曲变动,只不过是视觉上的变化而已,并不是玉石本身真的发生了改变。”“又是身毒国,难不成百里河真是他们那的人?”“说不好,不过既然触犯了机关,就说明咱们找到的东西不对,或者是还少点什么。”聂思远眉头深锁,看向两边插满箭矢的壁画,如今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再也看不清楚原来的图案。“抱歉,是我的疏忽。”聂思远叹气,他刚刚受到明夷卦的刺激,心里满是屈辱愤怒,想都没想便将东西放了上去。估计还是漏掉了壁画上的关键线索,这才触发了机关。如今头顶上的空洞已经被封死,若是在石室中空气耗尽之前还没能找到钥匙,那就是他们的死期。可壁画已经毁了,他又上哪去寻找新的线索?“没什么。”封琰倒是满不在乎,抬起手本来想替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可突然犹豫了一下,将手又缩了回去,只用袖子胡乱地蹭了两下。“反正我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如果没有你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你尽管去试,若是错了,大不了我再带你躲开机关。”聂思远怔住,抿着唇低下头,有些不太适应他这亲昵的动作,却难得的没有躲开。“如果我找不到钥匙呢?”他有些丧气,毕竟他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现在哪还记得壁画上的细节。封琰在他腰上拍了两下,又笑得十分恶劣。“出不去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可不想还未成婚就死了,临死前定然得先圆了洞房,大公子要是不想在这过洞房花烛夜,就再努努力吧。”聂思远心里刚刚生出的一点点内疚噗地一下就没了,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心里却莫名踏实了许多。他重新回到供桌前,这才发现除了三张托盘之外,这两边竟然还有两个细细圆圆的凹槽。看他毫无头绪的样子,封琰擦了擦刀上蹭上的土,忍不住嗤笑:“百里河不敢找我,反倒弄出这些花里胡哨神神鬼鬼的东西,放了贡品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咱们给这尊邪像插上香烛不成?”聂思远听到这话倒是眼前一亮:“封教主果然聪明!”封琰动作顿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该不会真的要搞两只香烛插上去吧?”聂思远点了点头,又将这屋内重新检查了一遍,依然是毫无所获。渐渐地,墙角的灯火似乎黯淡了不少,这也让两人心里越发的警惕,无论怎么找,都看不出新的机关和线索。“难不成猜错了?”封琰敏锐的察觉到屋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虽然还能再撑片刻,可若是稀薄到一定程度,这灯就要灭了,在黑暗中他们将更加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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